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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初心思莫测,不会轻易交付半点真情给一个女人,方才的丹燕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不过她衣衫现已尽褪,不管他来这间小屋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改变不了这人偏爱肉体之欢的本性,今夜还是逃不过一场浩劫。
当他的外袍解下时,白绢中衣上一点红色十分惹眼,她凑近就闻到了脂粉香气,仔细一看,衣服上的正是朱红口脂。她打了一拳在他身上:“你还是走吧。”
“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国公女儿,我今晚本不想对你做什么。不然被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发觉了,又要去父亲那煽风点火。”君雁初笑着捉住她的手,舒展平摊,与他十指相扣,“但我喝的酒里被下了媚药,若是不来找你,只能如了下药之人的意了。”
岚烟将信将疑地看向他身下,那尺寸惊人的欲望已经显现狰狞形状。内心挣扎半天,她的理性缴械投降,双手受情欲驱使,鬼使神差地解开他的亵衣,将紫红巨物释放出来,轻握入手心,上下套弄着。
翘起的顶端分泌出透明粘液,沾湿了她的掌心。温度越发烫人了,她细瘦的手已经要包裹不住,最后还是君雁初夺回了掌控权,在她身下顶撞几下,顺利就挺入她水波涟涟的花穴之中。
他维持着堪堪相连的姿势不变,缓慢将颤抖不已的女子抱了起来,与此同时,自己则向后躺倒,变为岚烟坐在他身上。指尖捻弄着她敏感柔软的花核,好让她的甬道更加湿润,容纳下他的硕大。
“啊……进来了……”岚烟的上身被他有力地扶住,肌肤白里透红,花瓣翕动,慢慢吞没他粗长的肉棒,直到完全没入。快感如潮,接踵而至,春水如同决堤,肆意流淌。
她身形比过去更加纤瘦,这样的姿势让她平坦的小腹上被撑出一道羞人的痕迹,落入君雁初暗海般的眼中。他弯起笑意,托举她开始缓慢律动。他的插入格外地深,每下都恰到好处地擦过她最为敏感的部分,勾出她魂中一声声入骨娇吟。
岚烟只觉得身下涨满,无力地软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腰肢曼扭,迎合他一下下的撞击索取。她的身体随之起伏,朝后仰起,白玉裸背拱成一道优美的曲线。
毒药,甜若蜜糖的毒药。这是岚烟给君雁初心中的定义,殊不知对方也是如此形容她的。紧致的甬道又软又滑,舒服得叫他情难自制。有什么东西再难抑制住,他猛地按住她的腰,将所有精液全部灌入她体内。
重泉之境
重泉之境
燕山陡峭,北风号怒。
山衔落日,一座孤城在千嶂重峦中浮现其巍峨之影,那就是边塞重地幽州。守城的卫兵仔细验明了鱼符,才恭恭敬敬地迎二人进城。
路上时日几乎没有一天是在虚度。除了赶路,君雁初白日指点岚烟剑术,夜里教她练身法和技巧。她只觉得胳膊腿都要被他折腾得散架了,但酸痛过后就是无比畅快,经脉顺通的畅快。
幽州不仅是军事要塞,也是贸易往来的大城市,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岚烟环顾四周,蹙了眉:“明明到处都是人,怎么感觉有些阴气?”
“这里以前和番邦交过战,死了很多人。”君雁初面不改色,“现在番邦虽然臣服,但若是起了战事,他们未必不会趁火打劫。”
岚烟想起南方发生了骚乱,也许正是夺嫡战争的一个预兆。舒瑜就在南方的江州,不知他现状如何。
君雁初把她分神的表情收入眼底,像是能看穿人心般,不冷不热地来了句:“在想豫王?”
“我先前去过豫王府,他似乎出京了。”岚烟自然瞒下了暗中知道的情报。
君雁初毫不在意:“你不必担心他,他见过的大风大浪比你多。”
话里暗涵了赞许之意,这叫岚烟很是惊奇。他挑了挑眉,又继续说道:“豫王和我是同辈,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到现在能与父亲分庭抗礼,他不仅有谋略,而且很会审时度势。我一度以为太子之后,皇上会立他做储君。”
二人虽然借了韩王的名声出来,但为了避免高调,所以选择住在私人开的旅店。十多年前烽烟四起,路过的文人雅士总爱作诗抒情,旅店四壁竟然没有一片完好白净的墙,横竖提满了方方正正的诗歌。
等到房门关上,岚烟好奇问道:“豫王贤王都争成那样了,皇上为什么还不立太子?”
“太子当年荒淫无度,贤王就是第二个太子。就拿他管辖的扬州举例,每年要上供金银绸缎无数,再要挑二十位身世清白的良家女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