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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和他没关系,要操心也轮不到他一个领工资的助理。将文件放到瞿琅的办公桌前,小陈就没说别的了。
    瞿琅一夜没睡,又没吃早餐,他觉得胃不是很舒服,可他觉得自己能忍着,就一直在处理文件。小陈给他递了一份东西过来,他随手打开袋子,看到抬头的字,手忽然顿住。
    沈明北要和他离婚。
    瞿琅把袋子放到一边,问小陈还有其他文件吗?
    小陈对瞿琅地反应有所预料,顺手将另一份文件递过来,说道:“这个陆氏地产的开发合作案。先前一直是小陆总在跟进,但是我整理了一下报表,有些不对劲。”
    瞿琅将文件打开,翻看着,示意小陈继续说。
    “咱们与陆氏合作多年,去年老陆总生病住院之后,两边接洽就都落在了小陆总身上。去年年底交账之后,明面上的账是平的,但收益比往年低了10个点,我觉得不太对,于是重新找人核算过,上头有好几笔账目对不上。因为账目较多,现在只算了一部分,预计还得半个月……”
    小陈给瞿琅汇报着资金账目的问题,他讲得云淡风轻,平铺直叙,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毕竟对于瞿氏来说,这点钱其实算不上什么,对于陆氏来说,可能就得是伤筋动骨的大问题了。如果瞿琅想拉一把陆琛,自然不算大问题。如果瞿琅将这些作为把柄,恐怕陆琛得进去吃几年牢饭。
    瞿琅看完报表,开始头疼,这件事很难办。陆琛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出于情谊他其实不想闹太僵,但最近陆琛手伸得有些长。
    必须得给陆琛一个教训。
    瞿琅沉默了数秒,让小陈继续算完,确定出亏损金额之后,就报案吧。
    小陈有些诧异,但还是了然点头,老板交代的事情,他只要去完成就可以了。
    两个人继续处理其他文件。
    午餐时间,小陈出去给瞿琅定餐,留下瞿琅一个人,看着桌子上装着离婚协议的纸袋。
    瞿琅觉得这里头装着洪水猛兽,可又想看看,沈明北在里面写了什么。
    犹豫许久,还是鼓起勇气打开了。
    法律条文千篇一律,只有协议的财产分割不太一样。
    沈明北放弃了所有的共同财产,只要求带走他自己的房子和车。车是个不值钱的小车,房子是还有二十年贷款的房子。
    沈明北真的,什么都不要,只想和自己离婚。
    瞿琅捏紧了手里的纸,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心脏的抽痛加剧。
    越是想念,就越是痛苦。
    沈明北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痛苦吗?
    瞿琅突然很想见沈明北,他匆匆出门,又去了东郊公园。午后的公园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公园。
    早晨还有人打球的场地,现在空空如也。
    就像他的心一样。
    瞿琅捂着胸口,痛苦地蹲在地上,很久很久,都没人理他。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瞿琅面前忽然走过一个小女孩,她拖这母亲的手,不想往前走,她跟母亲说:“想要洋娃娃。”
    母亲回答她:“不可以,没有人能不劳而获。”
    小女孩有些苦恼,她反问:“我还是个小孩子,只是差了一分而已。”
    “小孩子也不应该找借口,不是自己努力赚来的东西,都不会真正成为自己的。你差这一分,是你的努力差了这一点,奖励自然没有了。”母亲很坚定,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远了。
    剩下的话瞿琅没听见,可他像是被雷击中一样,怔怔地思考。
    不劳而获。
    沈明北的爱,对他来说,就是个不劳而获的奖励。
    现在沈明北要把爱收回去,因为他没有任何付出,所以现在的他,除了强行撒泼打滚之外,没有任何办法挽留。
    瞿琅像是找到了努力的方向,他给小陈打电话,让他准备几份能送人的礼物。
    既然要有付出,才有回报,他现在付出,还来得及吗?
    小陈诧异自家老板想一出是一出,但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照办,还要抛下手里的工作,跑去给老板当信鸽。
    信鸽小陈不懂瞿琅为什么不自己去送,却还是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到了沈明北手里。
    本来正在拍杂质封面,沈明北忽然被人喊出来,说有人探班。从摄影棚里出来,结果看见了一本正经的小陈,拿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他不禁怀疑地看向小陈。
    “这是什么?”
    小陈露出一个职业式的微笑:“瞿总让我带给您的,希望您会喜欢。”
    “我如果说不要呢?”沈明北不想和瞿琅有什么牵扯。
    小陈有点为难,他说:“瞿总说,如果我没送到,要扣我工资。”
    沈明北点点头,何苦为难打工人,没和小陈掰扯,将礼物收下。
    小陈把东西送到,任务完成,高高兴兴地离开了片场。
    沈明北看见小陈走远,没有动手拆礼物,而是直接找了个垃圾桶,丢了进去。
    “咣当——”
    礼物落入片场的垃圾桶里。
    在旁边偷看的瞿琅,心瞬间跌入谷底。
    沈明北真的不要他了。
    ……
    瞿琅不死心地,换着花样给沈明北送东西。
    他自己去送,根本见不到人,小陈去送,就都被丢进了垃圾桶。
    瞿琅很痛苦,但他没办法跟人说,他不想离婚,不想失去沈明北。
    唯一清楚状况的小陈,给他建议:“只要您不同意离婚,沈先生必然只能走诉讼流程,一两年下来,很少有人能坚持下来的。而且,您可以请到的律师,沈先生不见得有胜诉的可能。”
    靠着婚姻捆绑,其实是最容易的事情。
    但是瞿琅很贪心,他不止想要婚姻,不止想要沈明北这个人,他还想要沈明北能爱他……
    瞿琅借着酒劲,敲开了沈明北的房门。
    不喝酒,自己已经没有勇气靠近他了。心脏的疼痛也能借着酒劲被麻痹,只有这时候的自己,才敢站在他面前。
    沈明北开门发现是瞿琅,吓了一跳,但没有放他进去。细细地一条防盗链,阻拦着瞿琅,他就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
    其实瞿琅心里是害怕的,沈明北一向不喜欢他喝酒,觉得喝酒的人身上有股味道。刚结婚的时候,沈明北会说出来,会拒绝和醉酒的自己接吻。
    后来,后来沈明北就不说了。
    不知道那时候他为什么能信心满满,但现在的他担忧又害怕。他觉得沈明北会因为自己喝酒,将自己拒之门外。
    瞿琅刻意地不去想,就算他不喝酒,沈明北也不想见他这件事。
    沈明北想关门,瞿琅一只手就能抵住,他甚至能轻而易举地破门而入。
    “瞿总,我们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