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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对视。
    他一开口就能碰到他的嘴巴,每说一个字,就亲吻一次。
    “怀一,我出柜了。”
    亲了六次。
    柏习看见怀一因为震惊而放大的瞳孔,脑海里回荡起爸妈说的话。
    “爸爸知道你一直喜欢这件事,如果你确认了,那就认真努力地做。”
    “我也拦不了你。从小到大,没哪次倔过了你。要做就给我做好。当然,你得签在自家公司。”
    父亲母亲明明是两个格外不同的人,但对自己孩子的事情却作出了同样的反应,比如第一反应下对怀一名字的重复,疑惑又带着些惊讶。
    一个笑着,说的话让人觉得自己不是他亲生孩子,怀一才是。
    “啊,如果是小怀一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要好好照顾好他和自己。”
    一个带着些怒气,说着带刺的话却藏不住关心和担忧。
    “柏习,你真是出息了啊?居然还喜欢男孩子。要只是玩玩就趁早给我分了。”
    “要是认真的……”
    “在一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好好对人家,知不知道!”
    柏习看见怀一飘忽不定的眼神,忍不住话里的笑意。
    “怀一。”
    “我已经答应我爸妈要好好照顾你了。”
    信息量太大,怀一感觉自己才被试卷折磨的脑瓜有些承受不住,整个人有些失力,从柏习怀里滑下来,靠着柏习才能安稳站住。
    忍不住又一个头锤砸向柏习。
    柏习跟着怀一进了怀家,看着怀一坐在沙发上看怀满。
    他很喜欢看怀一。
    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天在半山公路,他有好多次想告诉怀一退学的打算,最后却没有开口。
    一是,不想扫了怀一庆祝的兴致。
    二是,他觉得,他应该在做好一切之后再告诉怀一。
    怀一可以永远放心地笑,而那双眼睛里永远都有光亮。
    从他们初遇开始,就从未消失过的清澈。
    如同清晨时分,玫瑰花瓣上的露水。
    晚上还有一更???.?.????
    第31章 十八情书
    柏习正式离开学校的那天教室里其实还有人。
    国庆假期的高三教室里也有一些学生,奋笔疾书,转过头就看见柏习抱起箱子,怀一把书桌搬到了教室最后面贴着墙壁。
    两个人离开教室的时候也没有人上前去问。
    虽然在一个教室里一起坐了一年多,但几乎都是心知肚明的,离开这个教室以后,再遇见,大概招呼也不会打一个。
    各有各的世界,短暂交集后就分离,很多事情就不需要问也不必在意。
    小说里提到的团结一心的班集体,几乎只存在于想象里,在现实里,那样的错觉,只有短暂的几秒而已。
    怀一过上了一个人在校园里晃荡的生活,和以前差得不算太多,但也不一样了。
    那段时间会听见有人议论。
    “文科班里有个人退学了你们知不知道?”
    “谁啊谁啊?”
    “就实验班的,叫柏习,长得还挺帅的。”
    “啊,我还没见过呢。”
    “我见过我见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退学的,成绩挺好的啊。”
    ……
    还有地理老师偶尔忘记柏习已经离开的事实,还会拿着高中三年他都没记住的名单,点中柏习的名字。
    然后全班刷刷地看向怀一。
    怀一也渐渐习惯了。
    那之后两人搬到了校外的一个小区,离学校不到一百米。
    早上被柏习送来学校,午饭自己在学校解决,晚饭由柏习送来,在教室吃晚饭的时候还会看见课本里夹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柏习聊天的小纸条。
    晚上自己回家,赶作业,复习背书,背着背着听听柏习新做的歌。
    柏习晚上回家很晚,新组了一个乐队,怀一听他说乐队的吉他手和主唱,都是本地大学的大学生。
    不过每天早上都是一起被闹钟吵醒。
    两个人的睡觉姿势逐渐变化了。
    从怀一抱着柏习变成了柏习抱着怀一。
    柏习的头偶尔在怀一的颈侧,偶尔又压着他的脑袋。
    过年放了不到半个月的假,还好两个人的生日挤在其中,没被补课挤掉。
    怀一坐在舞台下的角落里看乐队的演出。
    柏习坐在舞台最后面,在昏黄灯光里一个剪影。
    怀一想,过了今天他就是个成年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不过还是能听见身边有人提到柏习的名字。
    柏——习——
    怀一在心里默念,和台下所有观众一样。
    台上的主唱喝了口水,说:“还有不到一分钟就到了明天,是我们乐队鼓手——柏习的生日。”
    “最后一首歌,是属于他的。”
    “《示播列》”
    这是乐队第一次在舞台上演奏后摇。
    灯光挪到柏习身上,能看见他投向舞台下的目光。
    经由一年的时间,这首歌远比去年这个时候要成熟。
    怀一目光紧紧贴在这个人身上,想: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
    凌晨两点的一场雨。
    还有沾了雨水气息的,迟到的情书。
    雨水因体温而变得温热,情书落在书桌一角。
    怀一仰着头,亲上柏习的喉结。喉结不自觉滑动,他就伸出舌头,舔了舔。
    他想这么干很久了。
    成了年的怀一,比以前要大胆。
    隔膜褪尽,肌肤紧贴,汗水交融。
    怀一躺在阴影下,眼睛清凌凌的,眼尾被柏习因为拿惯鼓棒而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大片大片的红,晕开如同夕阳画布、盛开玫瑰。
    呼吸因为交缠而紊乱,面红耳赤,却还咬着牙叫不出声,蝴蝶骨振翅欲飞。
    怀一听见柏习的喘息在耳侧回荡,整个人却陷入失神。
    他在半空中想起自己看见的“示播列”的解释。
    “一种只能在特定语言中以特定方式讲述的秘密语式。”
    柏习撑起身体,看见怀一失神的明亮双眼和潮红的一张脸。
    那封情书很简单。
    柏习紧紧看着怀一,怀疑自己或许是有皮肤饥渴症,撬开他的唇齿,要他整个人属于他。
    “致怀一”
    “怀一,从出生那天算起,这是我们认识的第十八年。”
    “如果过分一点地算,那我喜欢你,或许也是从那天开始。”
    “所以这是我喜欢你的第十八年。”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余生的很多个十八年。”
    “现在才敢说喜欢你的柏习”
    柏习能感觉到怀一的牙齿嵌进了肩膀,听见怀一因为疼痛而过重的呼吸声,以及由于无法正常发声而带出的一点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