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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贴上后脑勺把人压在墙角,借着灯光看向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
    怀一,是你先的。
    怀一,你是我的。
    那双眼睛可真是好看啊。柏习挪不开眼睛,却看见怀一突然瘪起嘴。
    怎么了?倒是一下让柏习慌了心。
    ——蚊子为什么又咬我?
    怀一眼睛一眨,像是要哭。
    大概是因为站在了树下。柏习忍不住笑起来,怀一一向是招蚊子咬的,从小到大,只要怀一在,自己就可以逃脱蚊子折磨,而怀一,小哑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会气呼呼地把花露水浇到他身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说法,那时因为想起怀一才多注意了一下。
    ——如果经常被蚊子咬,说明你的血比较甜。
    柏习笑出了声,拉住怀一挠痒的手,防止抓破。
    说出口的话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因为你是个甜心小哑巴。”
    怀一听到他笑,给了他一个头捶,砸到他胸前。
    柏习难得笑得这么开心,一笑就止不住。
    感觉衣角被人扯了扯。
    瘪嘴的小哑巴皱眉看他,没有比手语。
    柏习看见了他的口型。
    “甜心酷哥。”
    我听到了。
    呆瓜酷哥 初吻??
    爆字数啦!??.?.???
    第24章 福娃呆瓜
    怀一好轻。柏习没再背他,打算把人抱出去,然后打车回家。
    他舍不得把他放下,如果不是因为要打车,连眼睛也不想挪开一秒。
    怀一窝在柏习怀里,闭着眼睛,脸上红扑扑的,嘴里还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大拇指。
    柏习低头一扫,就看见他嘴巴一动一动,仔细一看,才发现怀一的动作。
    “怀一。”
    怀一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喊他。
    “不可以咬手。”
    只听见最后两个字,怀一反应了好久,才听懂一整句话的意思。
    他吸了吸鼻子,透过眼前的这个黑色影子看见黑色的天,圆圆的月亮,以及头顶耀眼的路灯,在那颗黑乎乎的脑袋背后,留下一个光圈。
    很多次都有过这样的想法,怀一此刻又在脑袋里重复。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但直觉就是这个人。
    下辈子要当一盏路灯,你路过的时候,我可以努力变得更亮,然后你就可以注意到我,停下来拥抱我。
    不行的话,我也可以抱你。
    柏习见怀一放开自己的手指后拦到了一辆车,准备把人抱进车里。
    可怀中人的手却一点都不老实,趁着他双臂抱着他腾不出来,就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那双手热热和和的,一路从胸前爬到脊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抱得很用力。
    司机师傅是个健谈的,操着一口带着东北味儿的重庆话,边开车边说话。
    “哟,小兄弟。接女朋友回家买,不是喝多啊噻,隔哈儿莫吐我车上哈。”
    怀一突然变得很黏人,柏习衣服敞着,就一直不停地蹭那块白衬衣,东一块西一块,红的白的黑的到处都是。
    柏习任由他,回司机话:“没,他生病了。不过麻烦开慢一点,他有点晕车。”
    “好嘞。”司机见柏习没有多大聊天欲望,打开车载音乐,放慢了速度,哼起小曲儿。
    到家后第一件事是给怀一吃药,但两个人都还没吃晚饭,柏习把人放到床上,找到自家父亲上次出门前在家里留下的两袋速食粥泡上,接到了怀一父亲的电话。
    “对,怀一在我家。”柏习听见怀父在那头一下放松的声音,没告诉他怀一生病的事情。
    “不用谢,好,再见。”
    柏习挂了电话,才发现没看见怀一的手机放在了哪里。
    手忙脚乱的几个小时,接到电话,跟母亲说好,回重庆,看到消息却联系不上人,找到温青要到祁蕙联系方式,才把人找到。
    猫咖里人来人往,他却一眼见看见那个趴在角落里的人。
    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或许就像是,看见了小时候长发怀一的放大版。
    是看不见正脸的,第一眼只看见了凌乱头发遮不住的那节突出颈骨。然后是他见过也想象过无数遍的圆润鼻尖,鼻翼因为呼吸微微颤动,睫毛安稳停住,盖住那双好看的眼睛,眼皮和眼尾都沾着亮片似的东西,嘴巴也亮晶晶的。
    是漂亮的。柏习觉得。那裙摆,让他变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那样天真的美感,他没在任何其他人身上见过。
    只有怀一,这样好看。
    柏习没意识到自己又笑了起来,站起身来把粥端过来。
    “怀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又没那么烫了。
    柏习把被子拉了拉:“吃点东西,然后吃药。”
    怀一睫毛轻颤,亮出黑黑的眼瞳,鼻腔里发出不情不愿的闷哼。
    柏习印象里怀一从没发过烧,也难得一见他这个样子,手指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肉。
    怀一摇头躲开。
    “吃完药我把我爸上次买的糖找出来,要不要?”
    柏习难得哄人,他只会哄怀一,因为怀一最好骗了。
    柏习爸爸上次买的糖不知道是从哪里出差带回来的,早就吃完了。不过他记得刚才看见了几颗大白兔。
    怀一肯定是分不出来的,毕竟大白兔的地位是无可动摇的。
    一碗粥下肚,要等一会儿才能吃药。
    柏习收到了祁蕙的信息。
    “对了对了,忘了提醒你。”
    “怀一今天化了妆的(很好看对不对),记得让他把妆卸掉,不然他忘记了的话对皮肤不好。”
    “本来我打算和他一起卸的,他袋子里装了小瓶卸妆水和洗面奶,还有一点补水的,记得看字哈,先是卸妆巾卸妆水再是洗面奶,最后擦点补水的。”
    “那个一次性橡筋是用来绑怀一刘海的,也别忘了!”
    “好的,谢谢。”
    柏习回完消息,发现怀一大概是太热了,偷偷掀开了被子。
    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很像一个,小福娃。
    柏习打量了一下这条裙子,看不出来哪里有袋子。他把被子再掀开一点,露出福娃本娃整个,才看见右手边斜挎着的一个小袋子,毛茸茸的,带着点红色,所以没能及时发现。
    怀一这样躺着取不下来袋子,得让他坐起来。
    柏习凑近福娃的脸,鼻尖相对,蹭了蹭他,再忍不住,又不太好意思,于是亲了亲嘴角。
    是草莓味的。
    ——是祁蕙特地准备的草莓味唇膏。
    草莓有些上火,柏习觉着自己的脸也有些烫,打开口袋,看见怀一的手机,还有祁蕙说的东西。
    药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吃,柏习只能架着怀一,垫上毛巾,让他坐上洗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