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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内脑袋像是短路。
    怀一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冻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管不顾地,一下把自己全部卸了力,陷进柏习的怀里,甚至忍不住动脑袋蹭了蹭。
    好暖和。好舒服。好,喜欢。怀一咬着嘴里的肉,忍不住喟叹,把今早的扭捏和怂忘到了脑后。
    呼吸之间发生的惊心动魄,在各自心底掀起波涛汹涌。
    怀一借着力站起来,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像是吸猫的变态。
    不过柏习只是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没有和他对视。
    吸猫很开心,可吸完之后猫猫却不再搭理你,怀一摸了摸鼻子,又心虚又空虚,在心里叹了口气。
    由于湿了衣服裤子,两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下山坐车,再歇一晚,要是明天有雪就再来看看吧。怀一这样想着。
    想一起看个雪,嗯,很简单的想法。
    走来和离开滑雪场走的是不同的路,归路是人迹稀疏的马路,小火车倒是见到不少,大雾因为逐渐大起来的雨而更加浓重,只够看清一臂之内的人。
    让怀一又回忆起今早来路时的诡异故事,似乎更容易发生再这里。
    想着想着怀一就往柏习身边靠了靠。
    ——要不放歌听吧。怀一戳了戳柏习。
    这么安静,挺适合放歌的。
    “好。”柏习看了看怀一,喉结微动。
    柏习歌单里各种各样的歌,听着听着怀一突然来了拍照的兴致。
    ——你别动,我拍一张。说着怀一就先跑到了前面。
    镜头里是黑衣白裤的人,身高腿长,轮廓深邃。
    背后是不见尽头的茫茫大雾,他是视线所及之处唯一的天地。
    背景音乐切换,怀一听见柏习说话。
    “怀一,这是送给你的歌。”
    “生日礼物。”
    希望你会喜欢。
    我准备了很久,犹豫很久才拿出来。
    它是属于你的歌。
    它是我和你的示播列。
    示播列,指一种只能在特定语言中以特定方式讲述的秘密语式。依据《旧约》的记载,以色列的士师耶弗他带领基列人与以法莲人争战得胜后,基列人把守住约旦河渡口,以防止以法莲人逃亡。有人想要过去一定要说出“示播列”一语。因为以法莲人无法准确发音,只能说出“西播列”,基列人便可辨识出谁是以法莲人而将他杀死。参见《旧约·士师记》12:4——6。→这个东西画个重点
    进度:2/3  今晚会把告白码出来 今晚或者明早发 ?( ??˙ω˙?? ?)
    第23章 甜心酷哥
    女装哦
    第二天两个人没有机会一起去看一场雪,并不只是因为山上没有下雪,还因为来自各自家长的一通电话。
    那首歌没有播完,怀一爸爸打来电话问他去了哪里,柏习妈妈一通电话催他回香港。
    回到重庆,一人转车回家,一人坐上飞回香港的飞机。
    返程途中怀一把那首歌单曲循环潦草。
    直到躺在家里的床上,被怀爸叫吃饭的时候,怀一脑子里都还是昨晚的柏习。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怀一伸不出手,就发消息给他,让他把歌发给他。
    掏出耳机听歌的那一刹那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在车上不给自己放歌的原因是这个。
    怀一想着那双发亮的眼睛,咂摸出来来自酷哥的一丝不好意思。
    从两个人认识那年开始算,他们俩分开的时光少之又少,仅限于柏习妈妈要柏习回香港的时候。
    怀一对柏习妈妈没有什么印象,只是从柏习和她偶尔的通话中感受到强势和干练,而柏习爸爸,是个相对温吞的一个人。
    正是因为性格不合,两人才会在柏习不足一岁就离婚,然后柏习妈妈带着柏习回到香港。
    而柏习回到重庆的原因,怀一还记得。
    在柏习还没现在这么少言的童年时期,怀一在柏习身旁听到他对他母亲说过的话。
    “我不回去!我不想学小提琴,我说过了,我想学打鼓!”
    孩子同母亲意愿相悖,是柏习和母亲十几年来从未解决的问题。
    相较之下,柏习爸爸显得宽松许多,同样是个忙得脚不沾地的人,给予柏习应有的物质条件和无比自由的选择。
    母亲和父亲近乎是两个极端,柏习处于其中,只走了自己的路。
    而怀一是他永远的听众。
    不知道这次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怀一不自觉打开手机日历,数了数日子。
    快到过年了,也应该回来了。
    做完了作业的闲散人士打开了一本书——来自他们班的书柜,语文老师准备的。
    封面是作者肖像,怀一看了看名字——《金阁寺》,作者,三岛由纪夫。
    怀一读书速度一向很快,从小到大他读过各种故事书,甚至看过初中女同学从学校门口小书店买的杂志。
    这本书他却读得很慢,一字一句,细细琢磨。
    中途吃个晚饭,继续边听歌边看书。
    读着读着,打了个盹,趴在书桌上睡了一觉,被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刺醒。
    睡醒后脖颈疼痛,脑袋昏昏沉沉,楼下突然传来叮当叮当的杂乱声音。
    怀父休假在家,比怀一先出房间下楼。
    怀一探头一看,只见继母躺在地上,面色痛苦苍白,嘴里发出痛呼,抱着肚子,怀父抱着人,抖抖索索打急救电话。
    怀一冲下楼,差点踉跄。
    怀父抱着人不敢动,不停重复“车快来了”,怀一张了张嘴巴,然后无力地站在一旁,像是被定住。
    直到跟着人走到车旁,怀父才注意到人。
    “怀一啊,待会儿自己早点睡。”
    没等怀一点头,人就转了头。
    头脑昏沉,怀一收拾好地下散乱的一摊,回到自己的房间,书还瘫着,窝进被子里。
    祁蕙发消息说明天见面,要给他惊喜,遮遮掩掩地不告诉他。
    怀一回了个好,打算早点睡觉。
    生病时候意志力总是薄弱,怀一脑袋里突然涌进今天才看的书里的话。
    今天读得那么慢,像是字字都要刻进脑海里那样,这时候便字字诛心。
    “不必说,口吃在我和外界之间设置了一道障碍。我总是无法发出最初的音节。这最初的音节就像隔着我和外界那道门的钥匙,可惜总也开不开锁。正常人可以自由自在地表达,他们和外界的那道门总是敞开着,通风畅快。我却无论如何做不到。我的钥匙生锈了。”
    哑巴和口吃大概感受是有些相似的,怀一想,就像今晚,他其实并不想那样木呆呆地站着,可是失去言语,无力的人,像是失去了灵魂。
    “口吃的人为了发出最初的音节焦虑不堪,就像拼命想从浓密的粘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