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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奶茶吧!
    正是放假的好时候,无论那家店都是满满的人,怀一拉着柏习随便找了家店,挤在人群里格外暖和。
    ——你要喝什么吗?
    怀一的眉尾上扬,心里盘算着要喝点什么才好。
    “和你一样,半糖。”柏习站在人群里比身边的人都要高上不少,鹤立鸡群一样不动声色地把怀一圈在身边。
    ——好的好的。怀一不住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前面还有很长的队伍,在外面站久了,耳朵冷得发红。
    怀一揉了揉耳朵,衣服帽子被柏习给盖上来。
    是要暖和不少。怀一把手放进兜里,感觉到耳朵被人从帽子外面盖住,仰起头就看见柏习两只手抬起给自己揉耳朵。
    怀一手在兜里揣了很久,暖乎乎的,伸出来盖住柏习的手。
    当然,由于大小原因,没能盖住。
    于是转而扯着柏习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
    超级暖和,有没有?
    怀一没有手来打字,于是整张脸上五官都在用力表达。
    柏习由着怀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怀一拢在兜里,没有动作。
    然后在怀一满脸求表扬的表情下回了一句“很暖和”。
    好不容易排到,怀一拿到两杯奶茶,插好吸管,手肘推了推柏习。
    把奶茶递给柏习,怀一就着吸管喝了一口。
    舒服啊。怀一回味着,哎,怎么不甜呢?
    怀一捧着杯子,看了看标签,被“半糖”两个字吓了一跳。
    不好,拿错了。
    怀一扯扯柏习的衣角,瞅见柏习皱着眉,像是也已经喝了一口。
    ——好像拿错了。怀一眨巴着眼睛看柏习,指了指柏习杯上的“正常糖”三个字。
    既然都喝过了,也不讲究,换过来就好了。
    怀一这样想着,换过来自己的正常糖奶茶,高高兴兴地喝了一口,没注意到身旁人凝固的目光。
    熟悉的路都快走了一圈,还没选好吃什么。
    两个人一人一杯奶茶,怀一左手提着,柏习右手提着,空出来的两只手手背时不时撞在一起。
    喝了热奶茶之后,怀一整个人都暖乎乎的,碰到柏习发着冷气的手背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怀一奇怪地转过头去看柏习,发现这人又只穿了两件。
    果然,就知道装酷。
    怀一吸了吸鼻子,一把握住柏习的手。
    必须得好好教育一下,年轻人不知道保护身体,老了是会得老寒腿的!
    柏习在怀一牵住手的那一刹感觉到整只手臂被电流爬过,顺着神经麻痹了半边身体。
    柏习转过头看向怀一,怀一拿着奶茶的左手托住了他的左手,右手手掌搓着他的手背,直到发红才停下。
    直到两个人在一家小面馆坐下,柏习还僵着左手,点好面后看怀一低头打字。
    “下次出门一定要穿厚一点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体好不知道珍惜,年纪大了才会知道。你看我,我穿了毛衣。”
    “我还穿了秋裤。”
    柏习看怀一扯了扯裤子,一副骄傲的样子,点点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今天是由奶茶和秋裤组成的呆瓜。
    ——天生诱受(bushi
    ? ?°??°?
    第18章 玫瑰
    吃完小面就沿着滨江路散步消食。
    滨江路上慢悠悠地走,有一种提前进入退休生活的错觉。
    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们从滨江路这头一直到那头都能看见,个个跳得神采飞扬,配上点灯光夜风,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条路很长很长,两边街景难分出个大概,走着走着怀一就低着头观察起脚下的地砖来。
    灰扑扑的,一格一格,让人忍不住想要——蹦起来,踩住一条又一条分界线。
    怀一蹦得不算快,有点像小时候玩的游戏。
    柏习跟在他身后,回忆那个游戏的名字,是叫——跳房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
    这是柏习和怀一玩的第一个游戏,是怀一看其他孩子玩学来的。
    六七岁时候玩的游戏,十六七岁再玩,还会不会那么有趣?
    柏习自认为不会,那时候他还接触过很多很多乐器,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可以把所有都学好,而现在,他只愿意亲手拿起鼓棒。
    怀一跳到了距离有柏习五六米的格子里,突然回过头朝柏习笑起来。
    在流动的无数光点和攒动的陌生人群里,笑得熠熠生辉。
    怀一笑起来总是眯起来一半眼睛,下垂着像水面上波光粼粼,清澈潋滟,嘴角又盛着蜜一样永远高高上扬。
    眼角的纹路和嘴角的弧度,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或许,有怀一的话,无论六七岁还是十六七岁,甚至是二十七岁。
    都会这样有趣。
    两人竟然就这样慢慢走到了温青的店里。
    时间还早,没多少人。
    温青坐着接电话,眉头是不常见的皱起模样,他按了按眉心,见柏习和怀一,冲他们摇了摇手。
    今天来的是本地一个小乐队,在台上调试练习,主唱是个高马尾女生,一张口是特殊的烟嗓。
    很好听。怀一喝了口果汁,被酸得不行,忘记加糖的柠檬水,酸得牙齿都要掉了,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跑去给自己换完果汁回来,温青看着怀一,笑了笑。
    “你俩过几天要生日了对吧,可以允许喝一点酒,要是有想要的东西,记得早点告诉我啊。”说完温青就靠着沙发点燃了一支烟。
    温青很少在他俩面前抽烟,或者更准确的是,很少在怀一面前抽烟。
    怀一也不知道认识他有多少年了,但记忆里的温青就是一副懒散的痞样,单眼皮不笑的时候看着有点凶,但却经常对怀一笑。
    温青不是个地地道道的重庆人,来重庆这么多年也没学会地道的重庆话,总喜欢让怀一听他的重庆话标不标准。
    怀一记得他每次都说得奇奇怪怪的,总是被其他客人员工或者乐队的朋友嘲笑,但下次仍旧会拙劣地模仿。
    怀一喝了一口新的一杯果汁,这次是甜甜的味道。
    然后看到温青把烟头熄灭,丢进烟灰缸,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
    说出来的话也像那烟圈一样飘飘荡荡。
    “昨天赵科,发消息跟我讲打算结婚了,他那女朋友不是谈了很久了吗,是差不多该结婚了。是该好好找个工作。”
    “等他结婚请我们去吃饭。”温青笑着看柏习,“顺便过年也放放假,今年就早点放假。”
    “我爸妈也催我回去相亲呢。我回去看看。”
    温青拍了拍柏习肩膀,站起身来,摸了摸怀一的脑袋,然后踱步慢慢走到了黑暗里。
    赵科,乐队的吉他手。
    怀一对他没什么印象,不过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