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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从袋子里抽出了夏威夷舞裙!
陆雪生双脚离地,双手疯狂挥舞却找不到东西拉扯借力,还没回过神,脑袋就被夏威夷舞裙套住了!
“我不要穿这个!你再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陆雪生闷在裙子里的脑袋终于从领子里钻出来,左手手腕又被江惟亦捉住,预备往裙子袖口里塞。
这是陆雪生第一次真切地体验到江惟亦的力量。
感觉自己简直像被温热的钢铁机器随意摆弄的小布偶,拳头砸在他肩膀,疼的只有陆雪生自己。
情急之下,陆雪生猛地低头埋进江惟亦左肩,一口咬住他侧颈。
那位置距离江惟亦后颈腺体部位不到十厘米。
刹那间,一股酥麻感通过唇齿撞进陆雪生胸口,向四肢蔓延开来。
陆雪生瞳孔突然放大,身体陡然绷紧,就这么扒在江惟亦肩头,不动了……
“嘶——”江惟亦吃痛的一把扯开挂在肩上的恶毒小beta,刚要教训,却发现陆雪生此刻睁圆了眼睛,一双琉璃般剔透的眼瞳仿佛失去了焦距,整个人像个失去生命力的人偶,僵楞不动了……
“喂……”江惟亦抬手戳了戳小beta脸颊:“装死不管用,我又不是熊。”
小beta一动不动,但脑袋被他戳歪向右边。
江惟亦懵了。
长这么大很少有人敢惹他,但也不是没遇到过不长眼的,对手在他面前求饶的方式千奇百怪,但从来没遇见过原地变人偶的。
小beta总是有出奇制胜的招数,惊得江惟亦无措地抱着他缓缓放在了地上。
陆雪生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靠墙呆愣着,失神的目光许久才缓缓恢复焦距。
灵魂突然从天堂落回了身体内,陆雪生目光转了转,最终抬眼看向单膝跪在面前的江惟亦。
怎么回事?
臭屁alpha是不是开了美颜滤镜?怎么突然闪闪发光?
陆雪生心跳砰砰砰,完全听不见江惟亦一脸紧张地在对他说什么。
江惟亦还在怒不可遏地尝试跟傻掉的小beta交流:“你以为装傻会比打嗝……”
话还没说完,小beta忽然把套在头上的舞裙脱下来,抱在怀里,顺着墙歪倒在地上,还换了个舒服的侧躺姿势蜷缩起来,一脸恬静地开口:“我要睡觉了,把灯关了吧。”
江惟亦:“……”
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诡异招数,还真就对校草大人管用,他蹲跪在墙边观察了好一阵——小beta居然就这么抱着舞裙,侧躺在地上睡着了!
寝室外已经聚满了十多个扒在门上偷听的同学。
许久听不到动静,大家的脑洞已经开始放飞了——校草究竟对全校唯一的beta做了什么?
然而预想中激烈的动静并没有传出寝室,门倒是冷不防被江惟亦打开了。
扒在门上的同学们立即站直了身体,假装在彼此闲聊。
江惟亦神色慵懒地宣布:“暑假里他跟我打游戏输了,说好了要换粉色舞裙跳舞,现在反悔了,懂?”
同学们怔楞一瞬,立即恍然大悟道:“ 懂了懂了!”
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半,陆雪生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好半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宿舍里,低头一看,发现怀里还抱着粉色夏威夷舞裙。
他立即警觉的对周围的空气摆出防备招式,要抵挡江惟亦的进攻,却发现宿舍里只有一个正在打游戏的室友。
听见身后的动静,室友转头看了眼,笑道:“小陆同学,你终于醒了?食堂都关门了,饿不饿?我柜子里有零食!”
陆雪生赶忙把舞裙藏到枕头下,跟室友闲聊,极力掩饰刚刚做的那场让他想挖地缝的梦境!
陆雪生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会梦见自己回到第三场体能考核的擂台上?
为什么会梦见江惟亦幻影般陡然欺近,搂住他后腰,狠狠吻住他双唇?
作为一个还没分化的学霸o,陆雪生平时连恋爱片都不看,完全想不通自己的大脑为什么会制造出这种匪夷所思的画面。
这导致他当晚都没睡踏实,生怕一进入梦乡,又梦见什么奇奇怪怪的画面。
于是,第二天清早六点集合后,陆雪生站着都有点打瞌睡。
学校的大巴把大一新生们载到了军训地点,教官们开始讲解野外生存的规则与技巧,而后给学生们分发了体征感应项圈、多功能定位手环,以及必需品背包。
依照陆雪生的设想,这个时候他应该从背包里拿出地图,开始分析食物埋藏点,和最佳搜寻线路。
然而,从昨天醒来后他一直感觉浑浑噩噩。
迷迷糊糊听完教官讲话后,陆雪生还站在原地发呆,直到听见王东来的叫喊声,才回神转头看去。
王东来、夏听鸣、吴霄和江惟亦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来。
“发什么呆呢军师?”王东来抬手指向高高的山岭:“吃的都要被别人抢光了!”
夏听鸣笑道:“怕什么?只要我们11组再次强强联手,军师负责战略规划,我们负责烧杀抢掠,野外生存一定能给它玩成郊外野炊!”
陆雪生笑了笑,余光不受控制地观察站在一旁的江惟亦。
完了,昨天那个少o不宜的梦境控制不住地在脑子里反复重播起来了!
居然还有特写镜头……
陆雪生目光下意识去看江惟亦的喉结,想确定形状是不是跟梦里一样……
他究竟在瞎想什么!
陆雪生气呼呼地猛然收回目光,简直想一巴掌把自己拍醒。
怎么回事?今天为什么脑瓜不受控制一样?
而且江惟亦凶巴巴的表情是不是故意摆给他看的?
陆雪生更心虚了,就好像那个羞耻的梦境,已经被江惟亦看穿了。
陆雪生低着脑袋,跟随队友一起上山,一路上都在假装看地图。
所以他没看见江惟亦的脸色愈发烦躁了,领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左肩嶙峋的锁骨凹窝里,有晶莹的汗珠缓缓滑动凝聚。
“热死了。”江惟亦忍无可忍地抱怨。
“还行啊?”吴霄纳闷地侧头看向江惟亦:“跑40公里那天都没见你流汗,今天怎么这么燥?”
江惟亦眉头紧皱,没有回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半夜起,胸口像是有一团越烧越旺的火。
侧颈被陆雪生咬了一口的位置有种奇怪的酥痒感,仿佛不断涌出滚烫的血液,在往他后颈部位冲撞。
狂躁。
无名的怒火。
看谁都不顺眼。
三个新认识的室友,昨晚被江惟亦放肆的信息素吓得几乎尿床,也不知道哪里就招惹了这位小爷。
半夜三点半的时候,江惟亦猛然一撑胳膊,直接从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