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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却很强,甚至于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
或许,这就是俗话说的,人总会对自己帮助过的人存有好感吧。
云昭心情复杂地回味着这层感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然而还没等她品出个味道来,面前的人再次开了口,依旧是冷调的声音:“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话一出口,慕淮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这样问不太妥当,他轻咳了一声,又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云昭:“没什么大碍了。”
慕淮点点头,没再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说话没两句就会戛然而止,而这种低气压的氛围并没有那种没来由的尴尬,更像是一种不知何时就会袭来的沉默,彼此心知肚明,却从不想戳破。
慕淮淡淡地看了云昭一眼,轻声言道:“过几天就是中秋了,中秋过后我要出趟远门。”
云昭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手心感受着那微烫的热意。
她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慕淮看了她一会儿,接过她一点没动的茶水放回了桌子上,然后回过身来走近,伸手环住了她。
温热的怀抱似乎比刚煮的茶水还要烫人,云昭不自觉地缩了缩,脚下却丝毫没有动。
她这样怔愣着站在原地,慕淮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
“我要去很长时间,你会等我回来的,是吗?”
云昭眼睫微颤,原本已经悬起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迟迟没有回抱上去。
她没说话,也纹丝不动,她知道,慕淮是清楚她心里的答案的。
在这件事上,他想被骗,而她却不想自欺欺人。
暂别
那晚见面过后,接下来的几天里云昭又没了慕淮的踪影,她隐约从管家那里得知慕淮口中的出远门是要替西盛出使,而至于这趟远门究竟有多远,她无从得知。
时间慢慢过去,苏恪还是像往常一样,经常来王府凑热闹,而云昭自从放走了方老板,就再也没收到过常洛太子的传讯。
她知道,方进应该已经把王见的事禀告给了乌南朝廷,而盛京偌大,能与云昭保持可靠联系的,也只有王见一个,短时间内,她除了那样必做不可的任务,再不会与任何线人联系了。
王府院里的秋菊开得正盛,云昭将所有银针都收进了袖内的暗袋里,收拾好一切后,绕到后院翻出了围墙。
苏恪翘着腿坐在马车旁,一脸淡定地看着云昭翻身落地。
他啧啧了两声,嫌弃道:“这个高度的墙头,你就应该飞到车上,这样落地太简单也太不优雅。”
云昭拍了拍手上的灰,道:“纠正一下,我不会飞,另外,直接落到马车上马会受惊,到时候它四处乱窜,摔的肯定不是我。”
“……”
苏恪挑了挑眉,很识相地闭上了嘴。
中秋宫宴一早就开始准备,薄暮之时,王室朝臣便落了座。
慕淮坐在席位上,素色华袍较平常隆重了许多,长发被高高束在发冠里。整个人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清冽。
王上举杯笑着,前些天巫祝说的话像是丝毫没对他产生影响一样: “诸位,我朝子民,各安其居而乐其业,甘其食而美其服。祸患动乱,皆追其踪,解其源,建久安之势,成长治之业。”
西盛建立之初,各虎将纷至沓来,为当权者南征北战,国土也随之扩张。
勇者附庸,国昌盛;国昌盛,勇者附庸。
长久以来,西盛靠着这所谓的天定之运一路称王,这才坐到了现在的位置。
慕淮随朝臣举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然而他手中酒盏还未放下,王上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主位之上响起。
“慕世子,老王爷的身体可有好转?”
慕淮微微颔首:“家中已寻名医,王上不必忧心。”
王上轻叹了口气:“想当初慕王爷与寡人征战沙场,多少次从鬼门关出来,幸好有他在侧,否则也不会有西盛的今天。”
“王上过誉了,家父只是做了他该做的。”
王上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不似竹林之宴,众宾欢悦,王宫宴席上总是萦绕着一层化不开的束缚感。
各朝臣举杯,迎合着王上饮下一口又一口的烈酒。倒是慕淮,自从开场不得不喝的那一杯过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酒盏。更没有理会朝廷之上的繁杂事务,整个人从头到脚散发着格格不入的气息。
宴席过半,王上微醺,招手叫上了最后一支歌舞。
琴声响起那一刻,整个大殿的氛围朝另一个方向跑去,高山流水,曲高和寡,如此清冽的乐曲却与暗藏心思的宫廷融合到了极致。
长袖散出,雪白裙身映入宾客眼底。云昭白纱掩面,在他人的簇拥下入了殿门。
她让苏恪帮她安排这一场,将自己所有的退路彻底堵死,事情不成功,她就一定会死在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