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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的人除了蘑菇汤和面包,每人都得到了一小杯葡萄酒,一份煎肉。
    尼尔坐在椅子上,拿着刀叉听到旁边的吸血鬼也跟着冷淡念了句祷告,嘴角一抽。
    心想您一吸血鬼大头子搁修道院沐浴在十字架圣光下,还念着上帝,看着修女,吃着‘神餐’,您好意思吗您!
    况且不说这个、
    单是修女们万一发现旁边坐个恶魔,把咱俩围住,给你搞个电影那种净化封印,给我搞个火刑BBQ……
    嘶——
    胆战心惊的尼尔抽口凉气,偷偷转头去看弗朗西斯,打算提醒他收敛。
    发现大佬不愧是大佬。
    因为中世纪的廉价面包非常粗糙,又硬又涩口难以下咽,要撕开沾着浓汤吃,所以当尼尔悄咪咪看过去的时候,胆大妄为的俊美血族正使用刀叉、姿势优雅娴熟并未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什么不妥的切割煎肉和面包。
    对方将每一片面包都切成了小小的四方形,并没有用自己的手指,那种挑剔而漫不经心的样子,傲慢而高贵,愣是把破旧的环境,凭借自己的气质,吃出了皇室盛宴的风采。
    而随着弗朗西斯的动作,那头波折微卷的黑发从额角弯到肩膀垂落成弧形,将冷白的侧脸遮住些许。
    从尼尔的角度,能瞧见弗朗西斯饱满的额头、深深的眼窝前垂下的睫毛、专注的眼神、高挺的鼻子,以及抿紧单薄的嘴唇。
    尼尔:“……”
    他面无表情盯着盛世美颜半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手真好看。
    想摸。
    又犯了花痴的尼尔看着弗朗西斯出了神。
    自从那天——就是他们、咳,做、做了那天之后吧,尼尔总是这样。
    他控制不住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那样去偷看弗朗西斯。
    无法做到嘴巴上说的那般坦然。
    更无法像在许多床榻上流浪的花花公子那样,事后也能正常打招呼,表现的成熟而无懈可击。
    尼尔知道自己这样很丢脸。
    明明说好了是契约,说好了不用当回事。
    而且弗朗西斯餍足后起身的动作足够坦然,亲吻安抚也足够绅士温柔……可……可是……
    唉!
    尼尔烦躁地戳着盘子里的食物。
    要是弗朗西斯也像自己这样哪怕慌乱、或者在意一丢丢就好了!就一丢丢,那么一~~~丢丢都可以!
    只要不这么冷淡。
    弗朗西斯冷淡平静的表现,总让他觉得……很难过……
    尼尔心中堵着一口气,终于体会到了做备胎替身角色的滋味,以前置身事外觉得大可不必,现在感同身受,酸涩的咬紧牙齿,那股郁闷和伤心都会从眼底冒出来。
    草、
    矫情!
    尼尔自己骂自己。
    早知道这样,他当时就该穿个铁裤衩,吸血随便吸,下面别想搞!
    如今自己因为尴尬和羞涩不好意思和弗朗西斯讲话,弗朗西斯话本来也少,他们的关系形同冷战,还不如之前呢!
    啊啊啊啊烦死了——!
    尼尔内心正暴躁的在地上来回翻滚,土拨鼠尖叫,眼前却闪过一丝银光。
    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掌,从他这里拿走了餐盘,又放上新的。
    尼尔怔忪几秒,呆呆地看着自己盘子里切割的十分规整的肉跟小四方块面包,又咔咔咔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旁边弗朗西斯面前,那盘戳的跟粑粑似的煎肉。
    尼尔:“……”
    暗红的瞳孔宛如低调而贵重的红宝石,转到眼角睨着某个蠢货。
    弗朗西斯抬手,裹在皮手套的手掌曲起手指在尼尔餐桌前轻轻敲了两下。
    “吃饭。”他说。
    “………………”
    啪!
    烟花嗖嗖嗖往天上飞,在脑子里炸开一朵朵灿烂地太阳花。
    尼尔面(强)无(压)表(唇)情(角)地学着弗朗西斯那般高冷“嗯”了声,翘着头上快摇晃起来的呆毛,举起叉子插着老攻、咳!……大佬切好的食物,放到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
    嗯。
    尼尔点头。
    这个煎肉太甜了,嘿,太甜了!
    .
    吃完饭,一个看上去大约四五十岁的老修女带他们去各自的房间。
    修道院虽然落魄,但面积很大,干净的空房间没有几百也有八九十,足够住下小半个军团,不像空屋那次,大家需要挤在一起。
    不过他们头上的房顶非常高,门也是这样,走廊是打磨过的石材弄的,又古老又冰冷,会令所有站在这里的人心理上产生一股挥之不去的闷闷的压抑感。
    仿佛吸口气,都需要狠狠用力,然后长长吐出来。
    “因为干旱,修道院里的水井没有什么水了,往山上送菜的菜农又不愿意干送水的工作,所以晚上可能没办法洗澡了。”
    老修女满怀愧疚的看看客人们。
    休尔曼闻言只是挑挑眉,表示自己知道了。
    自称冒险家的马林则一挥手,很大肚道:“不能洗澡也没什么,我和助手在沙漠冒险的时候,甚至都没水喝!都是男人,大家也不会挑剔什么,对吧?”
    他意有所指的瞥过尼尔和弗朗西斯。
    “我们也没关系,”尼尔耸耸肩,嘀咕,“我还想省一间房呢。”最好让他跟弗朗西斯睡一起。
    “几位先生没有意见就好……”
    老修女松口气,又提醒:
    “现在缺水严重,各位房间里放了两只水壶,一只里面是葡萄酒,一只里面装了水,先生们最好……不要喝水瓶里的水。”
    尼尔问为什么。
    “这个……”老修女皱眉回答说:“是这样的,可能是旱季问题……井水从前几天开始突然浑浊不堪,还有一股异味。”
    “异味?”
    “是的。我们检查过,里面并没有掉进去什么东西和动物,应该只是地质问题或者天气问题,这个大家放心,我们是不会用被污染的水招待各位的。”
    老修女温和地安抚两句。
    而站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联想的高手,甚至他们就喜欢这种突发情况!
    作家休尔曼和冒险家马林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问起鬼修女的事,甚至直言水井的情况是鬼修女导致的。
    老修女听他们说完表情迷茫,攥着烛台:“被人推进井中的鬼修女?没有啊,我在这里住了快三十年了,从没听过这个传说。”
    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