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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赶我走,我说不让你一个人的,我送上门你都不要啊。”
我说着蹭蹭他的颈窝,“今天坐了一路的车,我—”
“累不累?”话题转得猝不及防,他抵住我肩膀突然问道。
“不累,看到你就不累,你还愿意进我房间我就更不累了。”
我心里那点烦躁早就没有了,从看到陈九出现在我眼前的那刻起就全然消失。
“你今天睡我房间吧,明天你生日呢。”
我趁火打劫地说道。
“所以?”他的声音带了点疲倦。
“我给你按摩吧,按按腰,按按腿,按哪里都行,‘温暖牌小顾’,你值得拥有。”
我搂着他的背,我们靠着门站了很久,他靠在我的肩上,慢慢地,均匀地呼吸着。
“你是不是累了,那我们去床上睡觉吧,好吗?”我在他耳边放低声音,一边说一边继续顺他的背。
我看他也没任何反应,就撑着他往后退,然后牵着他的手上床,打开床头灯。
我的衣领已经被扯坏了,陈九被我牵坐在床上,盯着我的文身看,他是不是很好奇啊。
我直接一把扯下短袖,指着文身给他解释,“你看,这是九,这是花儿,就是说以后陈九要走花路了。”
“在哪里走。”
他一本正经地问我。
“嗯?我想想啊,在我心里走吧。”
我坐到他旁边,帮他按摩颈椎。
很意外的,那天我们没有任何少儿不宜的行为,只是并排躺在床上。
我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侧脸。
不多时他就进入了梦乡,我偷偷下床打开了买的红豆项链,在手心里把金属链捂热后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低头亲了他一口。
我思念的人正躺在我身边,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
第二天一睁眼就和陈九四目相对,他的眼神还有点迷离,像是没睡醒。
“陈九,生日快乐!”我笑嘻嘻地看向他,然后伸手戳了戳挂在他脖子上的项链,“这是生日礼物,颜色特别衬你。”
小小的一粒红豆玛瑙挂在他的脖子上。
我这一碰他倒是彻底清醒了,看向我的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清明。
“不上学了?”他问。
“今天你生日呢。”
我试图以此为借口,换来多住几天的理由。
他盯着我的锁骨处,我昨天睡前换了一件新的短袖,并在文身处贴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创口贴。
陈九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看不透他眼神里的内容。
过了会儿,我听到他说,“洗掉吧。”
我拽住他伸过来的手,舔了舔他的掌心,很固执地说:“我不,我就要把你刻在身上。”
说着我伸手去拿枕头底下摆着的润滑剂。
来的时候我就带着了,我抽出来放在陈九面前晃了晃。
果不其然,他看清楚后微微皱了皱眉。
我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陈九,我都洗干净送到你床上来了,要不要做啊?”
“这不是我的床。”
他眼眸微眯,有点懒洋洋地说。
好失败啊,这都勾引不到他。
我又整个身体往前挪,“都一样,我的都是你的,我睡的床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你不要也是你的。”
说完,我便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性器早就勃起了,清晨的性爱从口交开始,我熟练地用牙齿褪下他的内裤帮他口,吮吸到额头上出了层薄汗的时候才从被窝里爬出来。
我趴在他身上,用下身蹭着他,伸手摸摸他的鼻子,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想要…”
我半跪在他身上,视线牢牢地盯着他,伸手去摸带来的润滑剂。
他只是伸手按了按我身上的创口贴,最后拍拍我臀部示意我起身。
就在我势在必得以为他要妥协的时候,他居然掀开被子下床了……
我坐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
也许他的纵容是有底线的,是我贪心想要的太多。
又或者是性交这种亲密的行为,是需要爱的,但陈九对我没有这种感情。
所以在他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我问,“可不可以亲一下?”
陈九拿着毛巾正在擦拭头发,听到我这么问,几步走到床边,我看到他脖子里明晃晃的那一抹红,是我送给他的红豆吊坠。
说完,我就趁他不备从床上坐起来亲了下他的侧脸。
那天陈九翘了学校的活动,背着他的画板带我在小镇四处走。
我们坐在一条很清澈的河边,我找了块平坦的石头躺着,而陈九拿着笔开始画风景。
我想起曾经问过他‘喜不喜欢画画’这个问题,我说,陈九,希望你以后做的所有决定只是为了自己。
不要再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的选择了。
这就是我给你的生日祝福。
隔天陈九送我去了车站,我倒着往后走,冲他挥挥手,他看了看我就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直到再也看不清,我才转身过安检。
第五十四章
回江州以后,我接到了沈叔叔打来的电话,他说要来给我送点应季的水果。
舅舅之前逢年过节也常叫人快递一些东西过来,但沈叔叔很少专程跑这个腿,所以我一放学就往家赶。
“谢谢沈叔叔,麻烦您特地过来。”
“正好顺路来看看你。”
沈叔叔把东西交给我,“小宗,怎么不搬去新公寓那边住。”
“我和我朋友住这儿也挺好的。”
我打起马虎眼。
“朋友之间,有时候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我们认识挺久了,知根知底的。”
我语气里带了点认真。
我打心眼里不愿意别人这么去揣度陈九,哪怕沈叔叔根本就不知道陈九这个人,我也不愿意听到用这样的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
陈九回江州的时候已经五月中旬了,我又报了一次四级考试。
上学期低分飘过,我把成绩告诉陈九的时候,他轻飘飘地甩了一句,再考。
我笑嘻嘻地问他,这次是不是你继续辅导我?他看着书点点头。
那何乐而不为呢?
周末和舅舅吃饭聊到这事,他说要介绍一个本校的英语老师给我,最后给我留了联系方式。
“你叫我Joey就行,我们年纪差不多。”
一头黑卷发的年轻女孩坐在我对面,“你上学期四级考了多少分?”
“428…”
“嗯,至少过了合格线。”
“…”我有点惭愧地摸摸鼻子,就这点分还全依仗陈九。
“你觉得你薄弱项目是什么?”
…
我和Joey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个下午,她高中就去国外念书了,一口标准的英式发音,讲题也风趣幽默,时不时夹杂一些搞笑的段子。
即使我抓不住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