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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脆弱以至于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要掰断的冲动。
这个脚环,设计师本来做了金银两款,铂金的其实更加高雅一些,但金色的更好衬人肤色。
卓文朗将两只脚环一起拍下,想也没想,就丢掉了金色的那个。
现在看来,他的想法果然没错——银色的脚环落在冉绪白皙的皮肤上,非但没有显得肤色不好,反而配合着百合花显出某种微妙的禁欲感,让人忍不住萌生出一些邪恶的心思。
冉绪被拉住脚踝,就跟蝴蝶被捏住翅膀了一样,一动不敢动,他那只脚此时正踩在卓文朗穿着西裤的大腿上,这让他感到很羞耻。
“要不您还是收回去吧……”冰凉的触感落在脚踝上,冉绪浑身不自在,说话都结巴起来,“反正,我平时也,也没有机会露出来。”他其实觉得有点奇怪,男孩子带脚环什么的,总觉得不太常见。
卓文朗没回应他的话,相反,在戴好脚环之后,他俯身亲了一下那朵百合。
“……先生!”冉绪惊呼。
卓文朗正笑着看他:“很好看,我就知道肯定适合你。”
“但是我的脚并不好看,它之前,做过手术。”冉绪红着脸,再次尝试着将脚抽回,这次成功了,他立刻将双脚屈起抱在身前,挡住一半羞红的脸。
虽然医生在动手术的时候选在靠内的地方,而且当时动手术的时候年龄小,现在疤痕已经不太明显,但那道歪歪扭扭的疤,还是在时刻提醒冉绪他身体上的残疾。
现在,卓文朗却将那么贵重的礼物戴在他的右脚上,冉绪伸手就要去解,想着至少换到健康的左腿上……却被卓文朗拽住手。
“我换只脚戴吧。”冉绪没有明说。
卓文朗一本正经摇头,认真盯着他:“小绪,我送给你这个礼物,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身上的残缺在我眼里也是熠熠生辉的,很美,不用换。”他眸子中的笑意渐深,如同漩涡,拖着冉绪下沉。
从小到大,对冉绪友善的人,至多是不提及他的伤痛。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你的残缺也很美。
卓文朗从来没问过他脚踝受过什么伤,也没有主动提起过他的残疾,冉绪本以为这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却没想到现实比他想得更加浪漫——卓文朗并非不提,而是他觉得这根本没有提起的必要,他在包容这些不完美。
在那一瞬间,冉绪的脑子里空空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只能扑上去吻住卓文朗的唇。
那小孩投怀送抱的机会可不多,卓文朗唇角带笑,回吻过去,激烈的拥吻之间,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散乱,一上一下倒在床上。
卓文朗脱去自己的外衣,又扯掉冉绪身上的衣服,将他的扣子挨个解开,一路向下吻去,动作轻柔,像是不准备惊醒冉绪。
等到冉绪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卓文朗身上的檀香气息包裹,浑身发软,连连气喘,他大脑有点迟钝,想纵容卓文朗的行为,却由于陌生的燥热袭上而害怕起来——有什么东西正抵在他的腿间,无法令人忽视。
前戏做得很充足,但身下的人还是僵硬如木偶,卓文朗头一回因为情人太青涩而感到头痛。
“吓到你了?”他舔过冉绪的耳朵,牙齿磨动着他的耳垂,像是在发泄怨气。
冉绪已经无暇分辨对方的情绪,只是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吓到了,还是没有。
卓文朗叹了口气。
他对强制的剧情不敢兴趣,今天显然是要放冉绪一马,但想来又觉得欲望当头,实在憋屈,最后只得选了个折中办法,让冉绪加紧腿,快速解决问题。
那一夜过得着实有点不尴不尬。
x事的剧情本来没在谋划中,本来觉得是水到渠成的事,现在看来,果然还是需要一些催化……不然,这兔子似的胆,不知道还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吃到嘴里。
快了快了
48 第四十八章
春节过后,气温回升,此时位于南方沿海的港城,已经有了春的预兆,春芽已抽出,风也变得和煦。
这是冉绪第一次坐飞机,下降的时候有点耳鸣,头脑不太舒服,但兴奋感还是将这些不适都冲淡。
上飞机之前,他接到了卓明辉的短信,现在下了飞机连忙回过去几句。
卓明辉去了国外之后并没有和冉绪完全断掉联系,而是时不时跟他有短信交流,但不是很多——国际短信太贵了,冉绪也没能力支撑用这种方式聊天。
他曾想过,干脆打一通越洋电话,但每次卓明辉都会表示不方便,不是在做治疗,就是和新认识的同学在一起鬼混。
他说外国的女仔都很靓,卓文朗不管他,他也乐得自在。
两个人的短信交流不多,但冉绪确实当卓明辉是自己的朋友,有时候也会跟他说两句关于学校的事,不过,像现在这种他跟着卓文朗来港城的事,冉绪必然是不会说的。
卓文朗领着冉绪出了航站楼,有人来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西装穿得很正经,可惜被啤酒肚撑得有点变形。
那人撑在铁栏上张望着,不一会就看到人群中相当出挑的卓文朗,小跑着迎上去:“卓少,您回来啦?”
“任伯。”卓文朗颇为熟稔将行李箱递过去。
被称呼任伯的中年男人笑得很和蔼,假若没有左脸上那道狰狞的疤,冉绪或许会觉得更亲切些,但那道疤痕实在太显眼,即便看得出来是陈年旧伤,那块的皮肤还是呈现出不自然的玫红。
“任伯早年因为救我受过伤,现在是家里的管家。”卓文朗出声解释,介绍两人认识。
他告诉任伯冉绪的名字,而对方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了然点头。
上了车冉绪还是觉得莫名有点紧张,或许是这座城市的高楼太多,总是让人有种被压着喘不过气的感觉,他觉得有点陌生,尤其是当任伯叫出一句“卓少”的时候……
冉绪的心里一直不踏实,总感觉像是浮在水面,不上不下。
他的这些情绪变化,卓文朗没有注意到,他正在跟不知道什么人打电话,讲的都是粤语,冉绪听不懂,他只能坐在汽车后座上,偷偷从后视镜里打量正在开车的任伯。
一个红灯,冉绪没反应过来就被任伯从后视镜里抓这个正着。
这样打量别人很不礼貌,冉绪当即红了脸,然而前方的男人只是笑了笑,甚至主动和他搭起话:“冉先生看着很年轻,还是学生?”
“嗯。”
冉绪有点奇怪任伯和卓文朗之间的关系,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