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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吗!!”
斥候杀红了眼,顾不得什么礼数,大喊说。
“将军,北面的确没有敌情!”
那炮声是怎么回事?
顾帆脸色一变,击退北元大将后快速离开战场,退至身后的鹤翼阵中,想要寻找北城门的传令兵。
“将军,北城门叛变,正在炮轰街巷!”
顾帆一阵眩晕。
“郑启!”
“末将在!”
“带兵,收复北城门。”
“郑”为国姓,郑启则是早年被太/祖赐予国姓的郑家后代,虽说算不上贵族,但身份地位比一般的平民还是要高很多的。
如今大同内忧外患,顾帆非常懊恼,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再仔细核实宣府镇军的身份。
战事持久,小王子军队粮草补给充足,士气高涨。而顾帆的守军则因为多日围困,开始动摇。
戌时,北城门传来消息。
郑将军战死,他率领的三百余人,全都被杀或是被俘虏。
小王子部落似乎发现北城门异动,已经开始集结军队向北城门去了。
“尸体呢。”
传令官咽了口唾沫。
“将军,撤吧。”
“大同守不住了。”
顾帆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他听见了自己干涩的声音。
“弃城。”
“通知全军,往迎辉门方向,退出大同。”
小王子分散去北城门的兵力,正好给了顾帆突出重围的机会。守城军浴血奋战,终于是成功送顾帆出了城。
顾帆出城后,直奔中都,建立最后一道防线。
池仲容与小王子军队正面碰上,倒是杀了个有来有回。
不过独木难支,正当池仲容准备放弃大同时,斥候回报,朱敬守带领的大军正在向大同靠近。
池仲容将计就计,协助朱敬守与小王子军队战斗。
小王子再次被朱敬守击退,大将苏德昂沁毙与朱敬守剑下。小王子大惊失色,连忙指挥军队向后撤退十里。
可池仲容恩将仇报,早在城中布下陷阱,偷袭了入城的朱敬守。
小王子发现大同城内守军似乎已经换了一批人,而且这批人与朱敬守关系并不好。于是他停下攻击,采用迂回绥靖的政策,屡屡派人去大同求和。
一开始,池仲容还会毫不犹豫诛杀北元派来的使者。
不过后来,他被利欲熏黑了心,竟答应坐下来和小王子谈判。
小王子知道这个池仲容想做皇帝,所以言语中处处透着恭敬,直言自己只是想要杀光朱家人,为先祖雪耻报仇,并没有夺权建立新朝的意思。
他还说,如果将来池仲容能当上皇帝,他愿意联合建州女真,一同归顺于新朝。
池仲容答应了小王子,两方休战。不过这事有个前提条件,就是池仲容必须杀了朱敬守,以绝后患。
斥候探查到朱敬守已经进入山林,池仲容大笑着跟小王子保证。
“先前山林中的毒瘴本就是为朱敬守准备的,现在他不请自来,不是正合你我的意思?”
小王子愣了一下,也笑起来。
两人端起酒,用力地碰杯,畅饮而尽。
硕大的酒碗掩盖住了小王子眼底复杂的光芒。
都说中原繁荣、发达,部落中的人都向往着富饶的中原,和他们的文化。
可面前这个中原人,他心狠手辣,不顾同族情谊,连畜牲都不如。
不过有这种人也好,他才能顺利地攻入中原,夺回曾经属于他先祖的江山。
池仲容喝得酩酊大醉,不停做着黄袍加身的美梦。
大同城内火光四起,北元军进城后肆意掳掠。
哭声震天。
池仲容似乎已经忘记,自己起义的初衷,是为了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而他现在却将无数无辜的百姓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
“咕咕。”
本该在熟睡的严勋礼眼睛睁开一道缝儿,悄悄伸手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
“嗖。”
两块石子在空中相撞,惊动了树枝上停着的鸽子。
朱敬守冷漠地走过来,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在嘴边吹出哨声。
鸽子张开翅膀,落在朱敬守胳膊上。
“再敢对信鸽动手动脚,我先剁了你的二两肉。”
严勋礼也不装睡了,翻身跳起来,说。
“既然是信鸽你养那么肥干什么。”
“哟哟,你看这小黑眼睛,分明在说‘我很好吃,快来烤了我吧。’”
朱敬守没理不靠谱的严勋礼,从信鸽脚腕上解下信筒,倒出里面的纸条。
“我的人已经混入大同城内了。”
“好事。”严勋礼的注意力一下就从“烤鸽子”上移开了。
他们在山上弹尽粮绝的,总算看到点希望。
书卉是朱敬守派出去的“奸细”。
如今大同戒备森严,里面所有人都是跟池仲容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各自知根知底,她要是贸然换装潜入,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干脆,她直接伪装成“叛徒”,去找池仲容“投诚”。
池仲容不傻。他让书卉证明自己的诚意,书卉便把朱敬守接下来的行动轨迹都说了出来。
朱敬守亲自上阵,陪着演了出戏。
他按照早就规划好的路线行走,果然在半道上遇到池仲容的人。他和严勋礼没有恋战,打伤几人后马上逃跑。
为了显得真实,严勋礼还“不小心”受了一刀。
回去之后他凭着刀伤,成天使唤朱敬守,要吃肉。
前两天朱敬守还挺愧疚的,打了几只野山鸡回来给严勋礼烤着吃。后来他耐心用尽,扒光严勋礼的衣服把人捆在树上,抽了一顿,严勋礼才老实了。
这一幕被其他将士看到,大家都不约而同笑了,气氛好了许多。
经过这次,池仲容总算相信了书卉。
不过书卉还是受了几鞭子,作为最后的考验。
池仲容不敢让她参与军中的事务,将她关押在牢房里,但不限制她的自由,一日三餐也都是新鲜的米菜肉。
书卉又说了好几个大同城内的布防,池仲容派人去查看,果然发现了很多隐藏的地道,至此彻底相信书卉。
朱敬守需要书卉慢慢打入池仲容势力的内部,不管是美人计还是离间计,总之一月之内,必须让他们从内部瓦解。
严勋礼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眼神瞄到朱敬守腰间。
“看什么?”朱敬守警惕地藏起同心玉佩。
“为了军心,我面子都不要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你打。”
朱敬守嗤笑。
“不捆上你,你也打不过我,还不如不抵抗。”
严勋礼眼珠转了转,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不对。”
“我都这么努力了,你连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