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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顺着他的引导走到床边。
    下一秒天旋地转,沐青天反应过来的时候,眼中只剩下自己的倒影。
    床帘缓缓落下,隐去了里面的景色。
    “卿卿到底在害怕什么?”
    朱敬守的吻一路向下,拨开了沐青天早就松散的衣带。
    “别说扫兴的事了。”沐青天避开话题,解开朱敬守的发冠。
    “以往都是我说这种话。”朱敬守轻笑,停下动作。
    沐青天现在只想跟朱敬守多待一会儿,再多亲近一些,才能忘掉烦忧。
    “怎么不做了?”
    朱敬守扣好自己的领子,整整衣服掀开床帘。
    “没意思。”
    沐青天拽住他的衣摆,火急火燎的仰起头想吻上去,像献祭一般,又被朱敬守轻松避开。
    “卿卿好好休息,本王出去逛逛。”
    这么晚了,店铺都关门了,去哪里逛?
    “你去哪儿?”沐青天心中警铃大作。
    “早听闻此地有一名伶,擅舞琵琶。今日本王兴致也不高,且去听听。”
    “朱敬守你敢!!”沐青天气得连衣服都顾不上穿,爬起来赤脚跑到门口,张开双臂揽住大门。
    好你个没兴致,今天敢跨出去一步,以后都别再想碰他了!
    “卿卿,你别这样。”朱敬守故作为难,“你懂的,本王与她只有一面之缘。”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风有点大,沐大人没听清朱敬守的话。
    一面之缘?
    他怎么从没听朱敬守提起来过?
    “而且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今夜去只听曲,不问风月。”
    你怎么知道还可以“问风月”?!!
    “朱敬守,你为何之前不说。”
    “我不懂,我也不明白。”
    “现在带着我这个总是患得患失的拖油瓶了,觉得烦了?”
    朱敬守把扇子“啪”地一下放在桌子上。
    “那你又告诉过我什么呢?”
    “这不一样。”
    “有何不同!”
    朱敬守走过去,恶狠狠把人亲了个结实。
    “本王从小就很笨,什么都不懂!我不懂!”
    朱敬守的资质远没有朱佑樘好,但他知道要想保护弟弟,所以自己强大起来。所有人都说他天资聪慧,可那是用汗水和努力堆积出来的!
    “告诉我,卿卿,别自顾自地把我推开。”朱敬守埋在沐青天颈窝,哭得像个孩子。
    沐青天心里也不好受。
    既然两个人都难受,索性拼一把,把什么事情都说出来。到那时朱敬守做什么决定——他不可能都支持,好歹也占了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便宜,想擦擦屁股走人,门儿都没有!
    他张开嘴,告诉朱敬守自己其实来自遥远的未来。
    房间里只有朱敬守的呼吸声,沐青天像鱼一样,嘴巴开开合合,可就是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说不出来!
    “昶安,我什么都告诉你。”沐青天急切地侧过头,对着朱敬守的耳朵大喊。
    寂静如旧。
    不管是系统,还是未来,就好像修仙中天道的限制,强行封住了这个秘密。
    朱敬守也意识到不对,抬起头捧起沐青天的脸,严肃地看着他。
    “卿卿,你刚刚说什么?”
    ……
    无论怎么解释,沐青天都没法发出声音。朱敬守想去辨认他的口型,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用纸。”朱敬守赶紧拉着人来到桌边。
    沐青天觉得事情可能不会这么简单,但他还是提起毛笔蘸上墨,开始写关于自己,关于未来的事。
    “卿卿,你,你在画什么?”朱敬守眉头越来越紧。
    白纸上是杂乱无章的线条,仿佛三岁孩童胡乱画出来的。
    沐青天放弃了,不过他也冷静了下来。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你站在堤上。”沐青天吞了吞口水,“被洪水卷走了。”
    朱敬守哭笑不得,说:“就为这件事?”
    沐青天呆呆的。
    他说出来了,朱敬守也听见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随后他又说“我还梦到,再过几年朱佑樘就会过劳死”。
    “卿卿,我听不清。”朱敬守看到沐青天的嘴在动,疑惑道。
    是真的!!!
    沐青天在心里咒了系统一万遍。他的梦明明就不是未来,还什么“权限”,辣鸡!害的他提心吊胆这么长时间。
    “对,就为这件事。”沐青天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语气也轻快起来。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要解释刚刚发生的事。
    “其实,我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沐青天凛然道。
    朱敬守很捧场,说:“原来是文曲星大人!小王失敬。”
    “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有些话,你不能知道。”
    “既然如此,小王就不再多问。”
    朱敬守当然不会相信沐青天临时编出来的鬼话,他也感觉到,沐青天身上背负的远不止他看到的这么简单。
    大概现在只是时机未到,车到山前必有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什么都不能把他和沐青天分开,天也不行!
    “琵琶女是怎么回事。”秋后算账,是也。
    朱敬守心里一咯噔,他还忘了这茬儿。
    “卿卿,那是我在套你的话,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诶呀诶呀。”沐青天捂住耳朵,“沐大人脑袋也不太灵光,不知道呢。”
    给自己制造个“红颜”,朱敬守你还真行。
    最后朱敬守“割/地/赔/款”,让沐青天给捆在床上,只能看着狐狸撒了欢儿地跑,自己却动不了手。
    心结解开了,沐青天又悄悄自言自语几句,确定此行自己和朱敬守都不会受伤之后,又变回了威风的沐大人。
    他们已经落下很远的路了,必须从今天起快马加鞭,才能在路上碰面。
    整顿好行装,沐青天推开门,迎接新鲜空气!
    “听说了吗,咱城内最有名的伶人被人给赎走了。”
    “谁啊?”
    “你瞧瞧你,整天死读书,孤陋寡闻了吧。”
    “万秀楼的头牌,银瓶啊。”
    “她弹的一手好琵琶,我有幸去听过,绝了。”
    “诶,还有传闻说,那皇上的亲弟,庆王爷,都来听过她的曲儿。”
    空气一下就不新鲜了。
    朱敬守脸色的笑容僵住。
    他只是胡乱编了个故事,怎么还真有琵琶女?
    沐青天臭着脸,提起衣服“噔噔噔”跑到楼下大堂,对掌柜的说。
    “再要一间上房。”
    说完,豪爽地往桌子上砸了一锭银子——钱还是朱敬守的。
    “好嘞。”掌柜的眼睛都笑没了,收起银子谄媚道:“官爷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