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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
    “昂。”
    “想给我送礼?”
    “嗯。”沐青天沮丧地点点头。
    “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嗯?”
    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压在了桌子上。
    “王爷有话好说!”
    “本王偏不。”
    如何制作一道色香味美的煎豆腐?首先,要把豆腐外的包装纸剥掉,然后仔仔细细在嫩豆腐表面涂上黄油,下锅煎至金黄。煎制的过程中豆腐中的水分会溢出,一定要用厨房布好好擦干净。煎完一面后换另一面,还是相同的步骤。
    朱敬守克制地收手,拉起已经呆滞的沐青天放在怀里,慢慢平复心情。
    “本王现在不会动你。”
    等他求了皇兄的恩旨,彻底给沐青天一个名分后,他会在庆王府给两人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这个礼物的?”朱敬守小心翼翼地把楼里的蜡烛挪出来,“我看它还缺了点东西。”
    “不可能!”累瘫的沐青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驳,“所有的木片我都拼起来了,不多也不少。”
    “少了。”朱敬守眼睛弯成了一道缝,“少两个人。”
    第二天,朱敬守带着沐青天去了溪边,两人挖过来一筐泥,像孩子一样蹲在院子里捏泥人。
    “哈哈,一点儿也不像你。”沐青天看着手里歪歪扭扭的小人放声大笑。
    “好啊,敢把本王捏得这么丑。”朱敬守佯装生气,没一秒就破功了,跟着沐青天一起笑。
    最后两个人谁也没捏出谁,捧着两个泥疙瘩面面相觑。
    拼同心楼的时候沐青天没害羞过,和朱敬守互相帮助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等现在要把泥人放进同心楼最上层的空档里时,他却暮地红了脸。
    “太丑了,别放了。”沐青天逃避道。
    朱敬守俯身认真地看着他,问:“卿卿为什么不敢放?”
    “谁,谁说我不敢了。”
    “那卿卿为什么不抬头?”
    沐青天心跳如鼓,胸口也开始起伏。朱敬守说对了,他就是不敢抬头,就是不敢把泥人放进同心楼里。
    他害怕再一次被抛弃。
    “卿卿不愿意就算了。”朱敬守起身,从他手上拿过泥人。
    沐青天感觉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心口很疼,胸口酸闷,还喘不上气。
    “嗯,别放了。”
    他从没想过,只是说一句话就能尝到这么苦的味道。
    “卿卿只说自己不放,又没让我也不要放。”朱敬守挑眉,拎起茶壶倒了点水在两个小人的左右手。
    干硬的泥土遇到水后再次变软,朱敬守把他的小人的右手和沐青天的小人的左手对在一起,在周围使劲按了按。
    两个分开的小人,现在变成手牵着手了。
    朱敬守小心翼翼地把他们送进同心楼最上层,转身拉住沐青天的手,说:“一生一世,永结同心。”
    “嗯。”沐青天小小应了一声。
    人生三十载,已经死过一次,就让他再放纵一次吧。
    大雨过后,接连几天都是好天气。路上的水慢慢被太阳蒸干,路又恢复了通行。沐青天找来何生财,和他说了想要修路的计划。
    何生财思考片刻,说:“修路耗费的人力物力都不小,我还得问过村里的人,看看大家的意见。”
    “嗯。”沐青天点头,“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春天将尽,山上的野橘莓果也成熟了。沐青天带着自明里的百姓上山采橘子,带回自明里后一个个剥皮。果肉留下来榨汁,皮放在大石臼里捣成泥,过滤后加进香皂里。
    “尝尝?”沐青天把刚榨好的橘子汁递给朱敬守。
    朱敬守不疑有他,直接喝了下去。酸水儿一个劲儿地往上冒,庆王殿下想保住自己在沐青天面前的威严,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被酸得扭曲的脸。
    “哈哈哈哈哈嗯唔!”
    还没等沐青天笑完,剩下的半碗橘子汁就被怼进了他嘴里。
    “哇——好酸。”
    野橘的味道太酸了,没办法当成饮料去喝。算算从自明里到福寿堂的距离,古代没有防腐剂,把果汁运过去卖也不现实。沐青天脑子一转,改变了之前的计划。
    自明里地方僻静,有山有水,正是办农家乐的好地方。村子里有香皂产业,还能把“自制香皂”作为自明里的特色来宣传。
    但一切都要以交通便利为前提。
    好在修路的事进行得很顺利,自明里大部分百姓都同意修路,能出力的都出力。他们自动分成两拨,一拨负责耕地,另一拨负责上山采石,一天一轮换,哪边都不耽误。
    修路的事搞定了,该怎么宣传自明里呢?沐青天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明星效应最好用。古代的风景名胜,例如黄鹤楼,就是有了文人墨客的游览才变得知名。
    若是也有大诗人能来自明里游玩一次就好了。
    他记得,唐寅唐伯虎好像就是苏州吴县人?
    现代对于唐伯虎的评价有很多,全都走不出“风流才子”的框。殊不知,在无辜受到牵连前,唐伯虎可一点儿也不风流,且学富五车,成化二十一年考中苏州府府试第一,弘治十一年一举夺魁,考中应天府乡试第一,进京参加会试。
    现在是弘治七年,唐伯虎正好在苏州府读书。
    可他一个小小的里正,又怎么能接触到远在苏州府的唐伯虎呢?更何况,他现在应该在醉心读书,准备三年后的会试,也不会到自明里这么偏远的地方来玩乐。
    沐青天唉声叹气的,终于是引起了朱敬守的注意。
    “怎么突然想起府院了?”
    朱敬守知道沐青天的官是买来的,大字不识几个。苏州府院里都是全苏州最有才华的学子,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冲天。凭他对沐青天的了解,他肯定是没这种心思的。
    “要让自明里走出大山,一定要让知名的人来镇场子。”
    “本王不够知名?”朱敬守笑着反问。
    沐青天心扑通扑通地跳,扭头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不能任人唯亲。”
    这话朱敬守听着舒坦,当即答应去帮沐青天问问。
    史候简整日战战兢兢的,生怕庆王殿下在他苏州过得不舒坦了,动动手指再掀起腥风血雨。
    太仓州州同站在下面拱手道:“大人,太仓州临海,本就不好管理。下官暂代崇明县县令一职也有几月了,实在是有心无力。”
    史候简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对他说:“本官知晓了,可最近实在是人手不够。”
    太仓州州同叹了口气,说:“是下官不好,让大人烦心了。”
    李广一直催着要派自己的家人出任崇明县县令,有姚经道在前,太仓州州同现在也是如履薄冰,一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