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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不愿意用胰子,都要花几倍的价格去买皂粉。可他还是尽力去给沐青天推销,能帮一点是一点,他做的还远不及沐青天对福寿堂的恩情。
    果然,水台建好后,去洗手的食客多了,可大家都只是把手在水里过一遍,并不用盒子里的香皂。一些好奇心重的食客还问小二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知道是胰子后也没了兴趣,绝不碰一下。
    一日傍晚,在福寿堂即将打烊前,城里挑潲水的田壮子到门口,问能不能给他来一份喇蛄。
    往日他来得早,可是今天活重,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管事见是常客,便让田壮子稍等片刻,待他去问问东家。
    吴耀祖想了一下,让后厨炒了盘喇蛄,然后开门让他进来,说:“正好剩最后一盘喇蛄,店里还新装了水台,吃之前可以去净手。”
    田壮子来得急,也没仔细洗,一听吴耀祖这么说,连声答应,就往水台那边走。
    “盒子里的胰子能用吗!”他高声吆喝。
    “能,随便用。”小二答道。
    第二天天不亮,田壮子照例去挑潲水。
    “咋回事儿?还讲究上了,学大姑娘戴香囊?”同行打趣田壮子道。
    作者有话要说:沐沐是奉献型人格,因为缺爱,所以才会做更多,希望别人能喜欢自己,甚至把对小朱的感情曲解成抱大腿,这样他才会更轻松。但小朱的包容会慢慢改变他的。
    小剧场:
    沐青天:作者,商量个事,下次能别总是把我刷新在茅厕吗?
    朱敬守:我觉得挺好的。
    第40章 他的过去
    田壮子也很郁闷, 他就不该在福寿堂洗那个手,害得香味儿现在都散不掉,到哪儿都要被人问一嘴。
    “去去去, 你才戴香囊。”他怼了身边人一下,挑起担子往城外走。
    一天工作下来, 田壮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和朋友约着三三两两去福寿堂吃喇蛄。
    福寿堂得了吴耀祖的吩咐,一见田壮子过来,连忙殷勤地迎上去, 带着他们落座,问:“客官要些什么?上次的香皂还好用吗?”
    一提到这事田壮子就来气,说:“明明是胰子, 你怎么能叫它‘皂’?”
    周围的人也来了兴趣, 他们都知道那天田壮子身上飘着一股奇怪的香气,挑了整整一天潲水才把香气压下去, 结果一洗手,香味儿又出来了。
    “客官别生气。”小二笑笑,“小店里用的可不是普通的胰子, 因为香气怡人, 所以才叫‘香皂’。”
    “真有这么神奇?”邻桌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也忍不住加了进来。
    田壮子的同伴一见有的聊,争先恐后地说着那天的事, 就差把田壮子说成天上自带体香的仙子了。
    “行了行了, 还没完没了了!”田壮子不耐烦地拍桌, “谁再提这件事,今天俺就不请了。”
    “不请就不请,俺个又不是买不起一盘喇蛄。”众人哄笑一堂。
    小二记下几个人点的菜之后就送到了后厨, 然后跑去管事那里报告情况。
    “竟然能盖住潲水的味道?!”管事惊讶道。
    为了帮沐青天,吴耀祖让福寿堂除了厨子外的所有人都试了试香皂。洗完手之后,每个人的手上的确都留了香味,但福寿堂就这么大点地方,又充斥着红金子刺呛的味道,直接压过了香皂的气味。
    “是呢。”小二点头,“他们一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做得不错,这月的月钱给你多加十文。”
    小二喜上眉梢,连声道:“谢东家,谢管事。”
    田壮子他们那桌笑过也就过去了,菜上齐之后也都争着喇蛄吃,根本没功夫去调侃别人。可他们的话却引起了刚刚隔壁凑过来的那人的好奇。
    他吃完饭后叫来小二,问他“香皂”在哪里。
    “客官请,就在水台边上。”
    刚一拿起香皂,那人就觉出了不同。普通的胰子粗糙腻人,而这“香皂”的表面却是光滑的,拿在手上也很清爽。他把手伸进水台里过了一下,而后拿起香皂放在掌中揉搓。
    天色渐暗,他离开福寿堂后又去首饰铺子逛了逛,挑了一支金簪准备回家送给夫人。
    谁想到,他刚一回家,夫人像往常一样埋着欢快的步子朝他奔来,结果还剩几步时却突然变了脸色——眉间带怒,眼中含泪。
    “是谁惹夫人生气了?”他赶紧上前一步想抱住自家娘子安慰下,没想到却被避开了。
    “要拿银子是吧。”女人用帕子抹去眼睛的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平静。
    “要多少。”
    男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娘子在说什么。
    女人声音哽咽,说:“非要让我难堪吗?”
    “你要点哪里的姑娘,是不是头牌,要多少银子。”
    他大惊,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夫人,说:“天地良心,我何时要去找姑娘了?当日娶你时我就立过誓,此生唯你一人。”
    “咱们儿女双全,长子又已经过了童生,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去青楼??”男人越说越觉得不对,还有些委屈。
    他们成婚二十年有余,关系一直很亲密,多年如一日,好似新婚夫妇一般。也因为如此,他的娘子才将那份天真和活泼保留了下来,明明年过三十,却还和少女般。
    “你还想骗我!”女子揪起他的衣袖忍着恶心闻了闻,又举到他面前,“桃花脂粉的味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男人哭笑不得,解释道:“都怪我一时好奇,用了福寿堂的香皂。”
    他可算知道什么叫“好奇害死猫”了。怪不得路上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是和夫人一样把他当成白日宣/淫的浪荡子了吧。
    “不信你再闻闻别的地方?”男人笑着把领口扯开一些半蹲下来,视线和面前娇小的女人平齐。
    “讨厌!”女子红了脸,一把把他推开。
    “不过这香皂的确神奇。”哄好夫人之后,男人的心思活络起来。
    他家世代都是木匠,不过做的都是些家具一类的大件。等他从父亲手里接过店面后,另辟蹊径,招了很多手艺不错的木匠来,由他们负责做家具,而他则开始研究首饰盒。那时崇明县首饰店不少,但盒子只能靠与苏州府的贸易往来。
    经过一番波折后,他也算是成功了。因为他家用的木头都是上好的楠木和樟木,价格甚至比银盒还要贵。许多脂粉和首饰铺都来他这里订木盒,生意日渐红火,店面也扩大了许多。
    “洗也洗不掉。”女子惊奇地捧着相公的手仔细嗅嗅。
    “你这手,竟比我还要滑嫩了。”她调笑道,心也痒起来。
    男人看出了夫人的羡慕与渴望,便说:“不如明日我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