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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闹过几次,都是无疾而终。她心灰意冷,将后半生的苦难寄托于青灯古佛。
    姚经道对姚夫人并非不好,甚至没有为难过她。在姚经道的后院,姚夫人永远是正主,是地位最高的那个,有些存了想取代姚夫人心思的小妾都被姚经道赶了出去。听闻姚夫人想礼佛,姚经道还特意为她在府上风水最好的地方新建了一座佛堂。
    只可惜两人终究还是走不到一起。姚夫人不慕荣华富贵,她只想要姚经道一人。
    信的最后,姚夫人直言姚经道作恶多端,而她作为发妻却不加以劝告阻止,与姚经道同罪。她已自/裁伏法,只求朱敬守能网开一面,放过她已经远嫁的胞妹。
    “毒妇……”姚经道低头自言自语道,“就算你每日给佛祖供奉香火,也登不了极乐世界。”
    四夫人是死在姚经道房里的,有玉佩为证。这块玉佩是姚夫人亲手从四夫人脖子上解下来,又换了她早准备好的假玉佩。那时姚经道就躺在旁边睡得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姚夫人曾经来过。
    朱敬守把三块玉佩拿起来仔细对比,果然在从赵楣家搜出来的那块的背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断口,和姚夫人在信上说的一致。
    “但是这解释不清楚……”沐青天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朱敬守握住了他的手。
    朱敬守捏了下他的手心,摇头示意他不要在这里说出来。
    先不说沐青天都不知道朱敬守的真实身份,姚夫人从何得知庆王就在自明里。三块玉佩,是谁在赵楣行动之前就偷走了玉佩,被偷走的玉佩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现场的。所有这些都解释不通。
    姚夫人像是预见姚经道的溃败一般,提前准备好了玉佩,毅然决然地赴了黄泉路,把所有的秘密都埋在心里,带进了土里,带去了西天。
    张富赵楣知情不报,还协助姚经道隐瞒杀人之事,罪不可恕。张富被判二十大板,而赵楣行事歹毒,再加十大板,一共三十板,当堂执行。四夫人即日下葬,送入崇明县孤山荒冢。
    赵楣的屁股开了花,以后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张富撑到一半就晕了过去,也没比赵楣好到哪儿去。
    朱敬守不愿意让他们污了自己和沐青天的眼,派小叁和书卉盯着,行刑时带着沐青天回了后院。
    沐青天一直憋到房间里,等只剩下他和朱敬守两个之后才问:“你在查什么人?”
    朱敬守面带微笑并不回答,把沐青天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深深吸了口他身上和自己相同的熏香的味道。
    “你已经被人盯上了……”沐青天焦急地说,下一刻又被朱敬守堵上了嘴。
    “刚刚在堂上本王就想这么做了。”
    朱敬守轻舔了下自己的嘴角,不由分说拉着沐青天往床那边走。
    连续两天被强吻两次,沐青天很生气,决定教教朱敬守什么叫做尊老爱幼。至于害羞,在钢铁直男沐青天这里是不存在的。
    沐青天乖乖让朱敬守拉着走到床边,又被朱敬守一把拉进怀里,坐在他腿上。
    朱敬守把下巴搁在沐青天肩膀上,从背后环上来,手也不老实,不停揉着沐青天的小肚子,说:“嗯——之前我说过不再瞒你,我不会食言。但你想想,话本里江湖人要打听消息都会给点好处,你说是不是?”
    沐青天了然,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朱敬守也不敢太过分,试探地问:“一个问题亲一下?”
    沐青天扭头就在朱敬守脸色吧唧了一口。
    看着朱敬守呆滞的表情,沐青天霸气地用拇指抹过下唇。
    弱爆了,弟弟,我早就猜到你要干什么了。
    “第一个问题,你来苏州府是不是要查什么人?”沐青天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要问太深入,只要了解表面的事就好。
    朱敬守点点头,说:“我伪装身份游走于各地,就是为了揪出像姚经道这种尸位素餐的官员。”
    “第二个问题,你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你了吗?”说完,沐青天又亲了下朱敬守的眼角。
    朱敬守收紧手臂,在沐青天脖子旁蹭了蹭,笑道:“卿卿是在担心我吗?”
    “是。”沐青天大大方方承认了。朱敬守是他现在能攀上的最粗的一条大腿,别刚上贼船,船就沉了。陪夫人还折兵的事他可不干。
    朱敬守开心得冒泡泡,没忍住亲了沐青天的耳垂,说:“朝廷,皇兄都在盯着我,习惯了。”
    “放心,他们动不了我。”
    朱敬守深知朝廷里的弯弯绕绕,这次玉佩的事,想必是那个人已经坐不住了,派人找到姚夫人玩了出“借刀杀人”。那人只敢借他的刀杀了姚经道,却不敢把他牵扯进这件事里,足够说明那人不敢对他动手。
    沐青天放下心,又听朱敬守说:“想知道是谁吗?”
    “可以说吗?”沐青天回头问。
    “当然,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朱敬守心跳得极快,“小店做生意童叟无欺,就当是送你的,不要好处,下次再来。”
    再亲下去,他怕他忍不住现在就把沐青天办了。
    沐青天一下笑出声。他还没见过有人能把恋爱谈得像生意。
    “那你说吧,至于下次来不来,我还要考虑考虑。”沐青天故意道。
    “其实你已经听过他的名字。”
    “我听过?”沐青天疑惑,开始在脑海里搜索他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名字。
    “本王与药秦争执盐引一事的时候。”朱敬守提示。
    沐青天很快就想起来他们当时的对话,毕竟才过去没多久,而且也是这件事让药秦和那时还是“吴停云”的朱敬守相看两相厌。
    “药秦不知道你是王爷,平时说话做事都随性了点儿,你不会怪他的吧?”沐青天有些担心。
    朱敬守挑眉,说:“卿卿都这么说了,那本王就卖你个面子,过往之事一笔勾销,不去找他的麻烦。”
    虽然药秦爱慕沐青天,但朱敬守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也不觉得他是自己的对手。地位、身份、面相,哪一样他庆王朱敬守都是拔尖的。
    药秦对沐青天死心塌地,绝对忠心,这对沐青天来说是个好事,所以他从一开始也没打算动药秦。
    “盐引的事,你们只提到两个人。”沐青天回忆。
    一个是户部尚书叶淇,一个是李广。药秦觉得叶淇变法利在当代,且弊端已现,但朱敬守却不这么认为,觉得叶淇变法极大改善了国库空虚的问题。
    “李广?”
    “是。”提到这个名字,朱敬守整个人气势都变了,声音里带着无尽怒火。
    “太平盛世,皇兄醉心于天书丹法。李广媚上,妖言惑主,仗着皇兄的宠信在宫中,乃至是宫外肆意横行。”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广的家人也都以李广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