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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上擦,扬起鞭子,加速赶回自明里。
    “殿下,史候简已经带兵出发了。”
    傍晚,小叁喘着粗气翻进吴停云的屋里。
    “很好,休息去吧。”
    姚经道还在与张富窃喜,等着看沐青天的下场。
    “大人!大人不好了!苏州府来信!”管家急匆匆跑来,将信呈给姚经道。
    信筒外系的是红绳,代表紧急要事。张富很识时务地告退,返回自明里准备让沐青天再也翻不了身。
    “什么贡茶,我怎么没听说过!”姚经道慌张地起身。
    史候简措辞激烈,直接问姚经道为什么还不把贡茶送来苏州府。
    姚经道根本没听说过什么贡茶,也根本不知道贡茶什么时候能送来崇明县。他把管家叫回来,问他送信的官员离开了没有。
    “没,那位大人还住在县中的驿馆里。”
    “快快。”姚经道挥手,“把本官的衣服拿过来,本官要去见他。”
    到驿馆后,姚经道拐着弯问贡茶的事,不一会儿就问出了结果。
    “也不知道市舶司的人怎么想的,非要从崇明县走,还要过自明里这种偏僻的地方。”那官员满脸厌烦,“姚大人,知府大人一直在等这批茶叶,你老实说,茶叶到底在哪里?”
    姚经道一听“自明里”这三个字,脑子就彻底糊涂了。他跪下哭诉:“大人明鉴,下官从未听自明里里正沐青天上报过有关贡茶的事!”
    “什么?!”那人拍案而起,“一派胡言,这批贡茶到到自明里前还都有消息,有记录!”
    “大人有所不知!新上任的自明里里正沐青天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许是贡茶在自明里被山匪劫了,他不敢报!”
    “兹事体大,本官要马上告予知府大人知晓。”
    姚经道松了一口气,说:“谢大人。实不相瞒,沐青天还背负了一起命案,下官最近也在核实此事。”
    “好了。”苏州府官员摆手,“旁的不要多说,做好你自己的事。”
    “是,是,大人慢走。”
    突如其来的贡茶丢失案拖慢了姚经道的脚步,张富在自明里等了半月,才终于等到姚经道。
    贡茶丢失非同小可,闹不好不是革职,而是革脑袋!姚经道认真思考许久后决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沐青天身上,直接判他死罪,来个死无对证。
    “大人,姚经道有动作了。”
    史候简放下茶杯,说:“悄悄跟上。”
    崇明县捕快的到来打破了自明里清晨的宁静。所有人都换上了正式的捕快服装,腰配大刀,一脸严肃狠厉,列队踏上自明里的土地。
    “沐青天何在!”姚经道自簇拥中走出,站在里正/府外高喝。
    沐青天不紧不慢地让人开门,走出来先向姚经道鞠了一躬,拱手道:“不知县令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放肆!见到大人还不下跪!”张富从姚经道身后站出来冲沐青天大喊。
    沐青天有些为难。看这阵仗,姚经道绝不是存了善意来的。现在来报复蓬莱楼的事,未免也太赶巧了。
    捕快头子见沐青天不跪,带着身后的捕快就要上来压着他跪。
    吴停云一脚一个,没让他们碰到沐青天一根手指。
    “大胆!”姚经道气得嘴都歪了,“竟然袭击官员!”
    “哦?”吴停云不屑,“县衙捕快,有品级吗?既然无品级,何来官员一说!”
    “你是何人,胆敢顶撞本官!来人,给本官押了他们两个!”
    上来几个吴停云打几个,根本没人能登上里正/府的台阶。
    姚经道气急败坏,指着吴停云大喊:“拔刀!拔刀!把这两个抗令的贱民给本官拉下来!”
    “大胆!”突然,从远处又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吼声。
    姚经道还在气头,回头对骂:“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本官叫板!”
    “苏州府知府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放下武器,跪地不杀!”驻守在苏州的将军下马横刀,直接镇住了所有人。
    将军一身盔甲,气势威武。反观姚经道这边,捕快被吴停云踹过一轮后全都灰头土脸的。
    围观的百姓也不知道哪边是真哪边是假,只管跪了再说。
    姚经道认出了人群中的史候简,腿一哆嗦跪到地上膝行向前,说:“大人!贡茶一事本官已经查明,全是沐青天一手谋划的!与下官毫无关系,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
    史候简被将军搀扶下马,直接无视了跪在地上的姚经道,走到里正/府门前,对站在最上层的吴停云跪下,恭敬道:“下官来迟,请王爷恕罪。”
    鸦雀无声。
    王爷?什么王爷?哪位王爷?
    “免礼。”吴停云向前一步,撕下了脸上的面具。
    姚经道跌坐在地上,身下早就湿了一摊。
    完了,全都完了。从一开始,从李参石开始,全都是一个局。
    沐青天受到的惊吓不比姚经道小,只不过他没做亏心事,并不害怕,是惊大于怕。
    呃,应该是没做过亏心事的。沐青天放空自己……如果王爷宽宏大量,不记得之前的事。
    “姚经道,你不在你的崇明县,跑来自明里做什么!”史候简大声训斥。
    周围百姓全都吓懵了。以前从未有什么大官来过自明里,今日却是集齐了崇明县县令,苏州府知府,还有一位王爷!
    “大大大大大大……”姚经道哆哆嗦嗦,一句话都说不全。
    捕快头子也是怕得要死,啐了一口拉他们下水的姚经道,咬咬牙说:“大人,姚大人说沐里正私吞贡茶证据确凿,这才带草民们来盘问!”
    “盘问?”朱敬守嗤笑,走下来停在捕快头子面前。
    捕快头子几乎快把头埋进地里,就听头顶上知府说:“庆王殿下,按令,各地县令不得擅自离守,更不得随意调配捕快出城。”
    庆王!居然是那个庆王!
    药秦站在门后死死抓住墙上的砖石。庆王,没想到是庆王本人……
    史候简叫了两个苏州府驻兵过来在姚经道脸上扇了好几个巴掌,又问:“当着庆王殿下的面还不从实招来!”
    姚经道肿着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说:“殿下明鉴,下官的确是来查贡茶失窃一事的。”
    史候简和朱敬守对视一眼,而后转头笑看着姚经道,说:“贡茶?什么贡茶,本官为何从未听说过最近有贡茶要经过苏州府?”
    姚经道晕了过去,但朱敬守还没打算这么放过他。
    “自明里后山挖出一具尸体,正巧本王听说姚大人的四夫人失踪,便想一道查查。”
    “是。”史候简应下,“来人,把姚经道拖进去,用水泼醒!”
    混在人群里张富见状不妙,想趁着混乱溜走。
    “张员外,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