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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陪伴丁晓棠的那一个。这样很好,倘若如今丁晓棠要面对像曾经唐令羽那样猛烈的、“无孔不入”的追求,那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了。
说实话,丁晓棠还是动心了的,在她这个年纪,恋爱、婚姻也都经历过了,其实也没有一定要谈恋爱的必要,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帅气的、优秀的男人出现在你的面前,还说要追求你,很难不再度沦陷。
丁晓棠实在不知道郝景言打的什么主意,从她身上他能捞到什么好处呢?或许,他真的偏好姐姐类型的女人?正想着,小螺号的电话打来了:“靠靠靠,重大发现,我打听了一圈,你猜我收集到了什么消息?”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丁晓棠也挺好奇的。
“据郝景言的一个朋友说,他的恋爱史大概只有一次,大学在国外交流的两年里,与同校的学姐谈的,学服装设计的硕士。所以,郝景言喜欢姐姐型呀,丁晓棠,你捡到宝了。怎么这么巧,有个喜欢姐姐型的优质男,就被你给遇上了。”小螺号毫不掩饰她的惊喜。
唉,怎么就这么巧。丁晓棠放下了半颗心,这事儿原来不是不能解释,不过又悬起了半颗心,他们要怎么继续。
盛夏时节,金氏贸易的消夏晚宴邀请函如约而至。往年都是丁晓棠和方华一起去,因为优家的影响力,大家都会给丁晓棠几分面子。而如今情况特殊,她不知道离婚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因为公司被收购换了老板的理由不去参加似乎也没什么说不通的。
她不怕遇到唐令羽,因为她知道唐令羽不会参加。每年消夏晚宴都会被于氏金融的于山喧宾夺主,唐令羽看不太惯于山唯我独尊的作派,所以都是派公司其他代表参加。
于山这个人,作派确实太过高调,饭桌上只要是他说话,别人只能认真听才行,实在是让很多人都看不惯,不过却没几个人敢惹他,因为他家几代运作资本,虽说是比较传统的金融机构,但因为财力雄厚,在J市的金融圈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于山这人好色,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有次宴会和他坐在了同桌,不知怎的他的眼光有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丁晓棠,让她很不自在。于是在敬酒的时候,她只好特意亮出了手上的钻戒,这招很管用,他果然收敛了很多。
如今她已经和唐令羽离婚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如果真的知道,他会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她更是无从判断。
丁晓棠把邀请函递给郝景言,他看了一眼,问:“你去吗?不去的话帮我找个女伴。”
丁晓棠一愣,选择权到了她的手里,还真是幸福的烦恼。她想了想,无非是一顿饭而已,如果能帮助郝景言,帮助公司拓宽一些业务渠道,那么她自然是要尽一份力的,于是她说:“我去吧。”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丁晓棠对自己的造型还是比较满意的,简单的妆容配上薄涂的红唇,自然披散在两肩的头发间,隐约露出款式简约的银色耳环,湖蓝色的过膝长裙,不出众但也不会出错,鞋子比平时穿的要更高一些,但也不算夸张。
想起第一次跟唐令羽参加商业晚宴,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个大学生,那时她的打扮也是这样简约含蓄的。二十岁到三十岁的时光里,她好像从未变化一样,从喜好到风格,一成不变,毫无突破。她不知要表扬自己还是揶揄自己。
她在梳妆台前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抽屉,戴上了那枚有些耀眼的结婚钻戒。
将手挎到郝景言的臂弯的时候,郝景言发现了戒指,眸子深了几分。
丁晓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戒指,解释道:“这个社会对女性来说有时不那么友好,所以女人要学会自我保护。”
郝景言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餐桌见到于山那放肆的眼神的时候,郝景言才明白丁晓棠所指的自我保护是什么。
不一会儿,餐桌上就只听到于山滔滔不绝地讲他有多么牛掰,好不容易等他说累了,大家才觥筹交错,谈些其他的事情。
旁边座位上的名媛看丁晓棠漫不经心地吃着菜,搭话道:“唐夫人也该快30了吧?”
丁晓棠点头:“是啊,再过小半年就30了。”
名媛羡慕地说:“看着和前几年见你一点变化也没有,怎么保养的?”
丁晓棠浅浅一笑:“怎么可能没变化,年岁渐长,细纹都出来啦,不过我长得确实着急,你不知道20岁的时候我有多苦恼,怎么看着比同龄人都要成熟呢,那时候我一个朋友说,这种长相禁得住长,到30岁也还这样。我当她是安慰我,没想到大概看上去是变化是不大。下次我见这朋友,一定要让她说我40岁的时候还这样,当然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了。”
众人听丁晓棠自嘲,也都捧场地附和了几句。于山的眼睛盯着丁晓棠的脖颈看了一会儿,色眯眯地说:“女人呀,还是有点年纪才有那韵味。”
丁晓棠只好把话接过去,与于山碰了碰杯:“多谢于老板,这杯我敬您。”手指上的钻戒闪了一下,于山显然也愣了一下,犹疑地看了丁晓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