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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扮,不同的是衬衫换成了浅蓝色的。他很适合这样的装扮,保有着学生时代清爽的气息,又不可抑制地散发着成熟男性的潜力,这种奇妙的融合让他充满了独特的魅力。
他的目光平和,依然有着淡淡地疏离,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个资深的员工当然知道如何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摸鱼,前提是你碰不到自己的老板。最好这个老板是你认识了很久的并且你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老板。而丁晓棠悲哀地发现,这两条,在此刻的情况下,她一点边也没有沾到。
☆、Chapter3 另一种生活的开始
心还是会疼想你在零点零一分,幸福的人都睡得好安稳。——张靓颖《想你,零点零一分》
面对一个可能被你惹怒的人,不知所措地表达歉意或许是我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殊不知,如果一个人真正被惹怒,我们也许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缓和气氛的办法。丁晓棠试图揣摩作为老板的郝景言在见到员工摸鱼之后是否生气,但她发现她对郝景言一无所知,而他根本不动声色,她无从猜测,于是只好找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郝总也有烦心事?”
说完这句话丁晓棠又有些后悔,他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到嘘寒问暖的地步吧。只是这高层的观景台,怎么看都是孤独的人的疗伤场所,她问这一句,也算是由心而发。
郝景言有一瞬间的确是发愣了,丁晓棠出其不意的一问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效果。他侧过脸看看坐在长椅上的丁晓棠,对她点点头。
而丁晓棠在那一瞬间也的确是愣住了。她诧异,这个郝总对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如此坦诚。
他的唇角微微上翘,开口道:“你怎么这么惊讶,我难道就不会有烦心事?”
是啊,哪个年纪没有烦心事呢?她感觉自己有些大惊小怪,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只好解释道:“郝总看上去很年轻,年轻人不都是朝气蓬勃的嘛。”
眼前的男子没有接着对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狭长的烟盒和金属打火机,点燃一支烟,兀自走向玻璃窗后面的栏杆,凭栏远眺起来。
丁晓棠觉得自己可以把惬意的孤独时光让给这个男人了。于是她赶紧把棒棒糖咬了一口,让糖块脱离开来,这样一来它就可以变成普通硬糖在嘴里自由融化。她站起身来,说:“郝总,我去广告公司拿易拉板了。”
他却叫住了她:“给我一块糖吧,我忘记带清口糖了。”
“哦好。”丁晓棠摸摸口袋,拿出了一小把糖果,她从这些糖果中找到了一块薄荷糖,递给了他,“这个应该可以。”
郝景言接过薄荷糖,竟然认真地观察了一番,然后说:“我很好奇,你不对我吸烟而感到诧异,却对我有烦心事感到诧异。”
一个清爽的男人,确实很难与吸烟扯上关系。可她知道,其实很难通过外在的共性去判断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她的前夫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可他没有吸烟的习惯,她的老弟是一个干净爽朗的男孩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吸烟。这种反差让她习惯接受别人奇奇怪怪的爱好。
她认真地解释道:“我们小区楼下有一个健康宣传栏,我看到上面说有很大一部分吸烟的人,他们的吸烟习惯是从青少年时期养成的,可见对青少年宣传‘吸烟有害健康’的观念是多么重要。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有吸烟的习惯看来不是那么不常见的事情。所以,我对别人吸烟不是很惊讶,不过也不提倡吸烟。”
他也很认真地听她讲,看着她的眼睛,很真诚。
她不禁感叹,要是她老弟丁晓树也这么认真听她讲话就好了。这小子最近谈恋爱了,和她见面、通电话更少了,最近一次通话还是视频炫耀她的女朋友,同作为电视台实习生的同事,是一个很开朗很漂亮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丁晓棠也觉得莫名的熟悉。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腹诽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见到谁都觉得熟悉。
丁晓棠掏出手机来一看,她已经出来快半个小时了。于是她说:“不好意思郝总,无故离开公司半小时以上是要考勤扣分的,我要回去了。”
郝景言难得流露出一点调皮的表情,他的眉毛一扬,假装很诧异,道:“咦?你是无故旷工吗?我记得你说要来拿易拉板的呀。”
丁晓棠也被这句玩笑话逗乐了,她莞尔:“是的啊,谢谢。”
……
晚上,丁晓棠洗过澡,正准备窝到被窝里看会儿电视剧。手机响起来,是唐令羽。她以为是儿子唐锦臣想她了,于是接了电话:“喂。”
谁知那头却是沉默,通过不大不小的背景声,她意识到那里很可能是酒吧。她接连“喂”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答,正当她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声音:“老婆……”
听他的声音,她知道他喝醉了。和一个醉汉讲道理很难,她耐着性子说:“唐令羽,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
唐令羽的呼吸声渐渐重起来,从电话里能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