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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
一双眸子盛满泪水:“我怕那个蒙着白布的人追我。”
她昨天真是被吓狠了,云开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让婢女等俸小赛回来去他房间给他拿本书。又让人把床前的圆凳换成圈
椅,他坐在圈椅内对月明道:“你睡吧,我不走。”
听见她的保证月明才放心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俸小赛拿着书一进门就看见他家少爷坐在圈椅内头靠在架子床的柱子上睡得正香。看着熟睡的少爷和兰小姐,他把书轻轻放在
桌上退了出去。
艾玉端了一盘糕点正要进去,被俸小赛拦住。
他对艾玉笑道:“姐姐你忙了一晚上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伺候呢!”
艾玉照顾月明一晚上的确感到疲累,但二少爷不发话她哪敢回去,对俸小赛道:“照顾主子哪里能论什么辛苦不辛苦,再说你
一个爷们哪会照顾小姐,你还是好好伺候二少爷吧!”说完就要进屋。
俸小赛伸出胳膊挡在门口:“你就算不累也得去和三小姐回个话不是,她怕也担心兰小姐呢,你放心去,我不方便照顾的还有
其他姐姐呢!”
这俸小赛一再阻拦让艾玉起了疑,里面到底有什么不让她进去。二少爷在里面干什么?但她这个人最是识时务,俸小赛敢拦他
想必是二少爷的意思,她从不跟主子对着干。
对着俸小赛粲然一笑,把手里的糕饼盘子递给他道:“既然这样就辛苦你了。”
俸小赛笑着接过:“就像姐姐说的,照顾主子哪里能论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姐姐你慢走。”
艾玉带着满肚子疑惑走了,俸小赛捧着盘子站在门口。昨晚半夜下了一场雨,雨后的清晨草木气息浓郁,俸小赛深深呼吸了一
口后,抒发道:“正是春光好啊!”
一旁擦地地婢女互看了一眼,这小子发什么癫?这都入夏了他不知道啊!
小乍巴虫
在厨房的小红泥炉上,临时调来服侍月明的婢女摇着扇子守着正在熬的汤药。沸腾的汤药顶得盖子扑腾扑腾,药汁从顶开的缝
隙溢了出来。
她用布巾垫手掀了盖子,中药那股子苦臭随着蒸汽一起散在厨房里。一个厨娘骂道:“倒药不会出去倒呀?弄得一屋子味。”
另一个厨娘连忙拉了拉她的胳膊,悄声道:“是兰小姐的药。”
听见是给月明熬的,骂人的厨娘噤声,讪讪地继续切她的菜。
婢女在空碗上放了一片小竹沥,隔了药渣后把药碗盛在托盘端去给月明。
隔着老远,门口的俸小赛就闻到一股药汤味。
他问婢女:“这是兰小姐的药吗?”
婢女点点头:“大夫吩咐熬好就马上让兰小姐喝。”
“你先等一下。”俸小赛转身进屋,将靠在床柱上睡得正香的云开叫醒:“二少爷、二少爷。”
云开睁开眼,刚想动就觉得脖子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心道,昨晚真是累到了,这样都能睡着。
他揉着酸痛的后脖颈问俸小赛:“什么事?”
“兰小姐该喝药了。”
云开本想说句,那就给她喝呀!忽然想起让人看见自己在月明房里睡着了不太好。站起身扭扭脖子对俸小赛道:“让她们进来
伺候小姐喝药。”
婢女端了药进来,看到月明还在熟睡。有心想叫月明起床喝药,又怕她睡得正好冷不丁被叫起来发脾气,二少爷只怕会发作了
自己。不叫她大夫又交待了熬好了就给她喝。
罕云开不知道婢女心中正左右为难,见她在床前呆呆站着,就去喊月明。
也许是知道有人陪在身边,月明睡得很安稳,云开见她睡得又沉又香甜犹豫了一下,再看看她脸上血色都没有,病来如山倒、
病区如抽丝,不喝药是不行的,还是伸手推醒了她。
“兰月明、兰月明,起来喝药了。”
月明睡得正好被人打搅有些不快,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对云开道:“我不想吃,我要睡觉。”说完还翻了个身背对他继续睡。
云开差点气笑了,他扯着她的被子斥道:“药是你说不想吃就能不吃的么?你以为是吃蛋糕吗?”
月明听见这话倏地睁开眼,翻身撑起身子激动地问:“你说什么?喝完药就能吃蛋糕?”
云开揪着她的被子怔愣住了,他什么时候说了?他没有,不可能。本想一句你做梦喷她个满脸开花,但她因为生病愈发显得大
乌乌的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他,他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这个,喝完药马上吃这个有点困难,但今天之内让你吃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只能是鸡蛋糕,奶油是不成的。”
听了云开的保证,本来还有些病歪歪地月明立马觉得自己有了精神,她坐起身朝端药地婢女招手:“端过来吧!”
婢女虽然听不懂月明说了什么,但招手她还是明白的。走到月明床前跪下,高举手中的托盘。等月明端了药,她又起身去桌边
倒了杯水站在床前等候着。
月明捧着药碗,看着碗里黑黝黝的苦药汁子下了一番决心,闭着眼睛将药碗凑到嘴边,一股子中药的涩臭味冲进鼻子,月明觉
得反胃,张了三次嘴都没勇气喝下去。
云开看得不耐烦,威胁道:“兰月明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你要是还想吃蛋糕就快把药喝了,亏你自己家就是开药铺的,喝碗
药这么困难。”
月明不服,难道就因为她家是开药铺的,这碗药就能跟汽水、果汁一样好喝了么?她被骂出了脾性,端着药碗扁着嘴,头扭朝
一边不看人。
罕云开看她这副样子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