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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要用这些人必须考察核实一
段日子,而他出发在即,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咬咬牙对罕云开道:“不必去汉族寨找人了,就用现在的这个婢女吧,只是咬恳请阿赛小哥多非费费心,继续教教这个婢
女。
“这个你放心,我会让俸小赛继续教她的。”罕云开说完看了一眼月明,觉得奇怪,她自己的贴身侍女,她一点都不关心的
么?
其实他们说啥月明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忙着在心里骂着罕云开到这时候思绪都还神游天外呢!
兰应德对罕云开道:“二少爷快进去吧!大少爷请了玉南来唱赞哈,里面正唱得热闹呢!”
二少爷对进府唱的赞哈兴趣缺缺。唱来唱去就是那几样,不是佛经就是传说典故,背都会背了能有什么意思?外面酒馆唱的赞
哈就带劲得多,什么都敢唱,民情逸事、游侠行侠仗义。娼馆里面的更下流,尽是唱些小寡妇偷人、青年男女河边野战之类
的。
待罕云开进了花厅,兰应德拉了月明走得更远些,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才道:“月明,爸爸算错一步结果步步都错,原本想给你
找两个帮手,但现在看来都指望不上了,你独身在府里得放机灵一点知不知道。”
听兰应德这么说月明是有些慌张的,但兰应德明天就要走了,他要去的地方路途遥远,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她不想让兰应德那
么辛苦还要为自己忧心忡忡,故作轻快道:“爸爸,我以前在昆明管着老妈子和两个小学徒不是也没什么大事么,您尽管放
心,我在这里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只要土司家的事我一概不掺和,真当自己是来做客的,我又不是个得罪人的性
子,谁还能为难我一个小姑娘。”
见月明分析得头头是道,放下了一半的心,交待道:“你有什么事能找俸二就尽量找俸二,找不到俸二再找别的人,钱也别省
着。”说着手掏向大褂:“我再给你放些钱防身。”
“不用了,爸爸。”月明平静的按住他的手道:“其实我身上钱多了才是惹人觊觎的祸根。”
他知道这个女儿其实是很能干的,他没有老婆,和其它家的女眷来往其实都是半大的月明在操持。她记得那家的伯母喜欢什
么、爱吃什么,那家的婶婶又要弄璋弄瓦了,那家的小姐最好应付,请她看场电影或者逛逛汇康百货商店就能成为好朋友。
她现在只是还不熟悉允相,只要她熟悉了就会和在昆明一样如鱼得水。兰应德很欣慰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拍拍她的肩:
“爸爸老是忘记,你已经长大了。”
待父女俩回到花厅,月明明显觉得气氛不一样了。除了半路摸回来的二少爷,人还是那群人,玉南还是用扇子遮住脸看不清容
貌,但眼神变了。露出的眼睛眼尾上挑,一眼一眼的瞟向正在跟印太撒娇的罕云开,端是妩媚多情。
傣笛、三弦还是那个调,但玉南的嗓子无端端多了些跟歌曲无关的柔情蜜意。原先恭敬地坐姿现在也挺了起来,细腰丰臀惹得
罕土司眼睛直往她身上瞟。
月明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学堂里多少小女生对着年轻英俊的国文教员就是用玉南这种欲说还羞的眼神。
她在心里呵呵,还是个风流种!
印太见父女俩进来就拍拍罕云开道:“你先前淘气害得兰小姐生了场病连节都没能好好过,还不快去和她赔个不是。”
兰应德闻言连忙道:“印太严重了,小孩子一起玩难免的,不用这么郑重其事。”
印太管罕云开一贯严格,不赞同道:“把贵客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可他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让你家娇客受惊生病就是他
的不对,让他道歉还是轻得呢,当时就应该让他到月明的床前端药送水。”
月明心想:好听话不要钱真是人人都敢说,他刚刚喊我一声兰小姐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谁敢真指使您家二少爷给我端药送
水。
她柔柔开口道:“不用了,二少爷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想到那只象会突然发难,还好只是喷了我一身水,要是踢我一脚的
话,估计我现在还下不来床呢。”
印太苦笑不得:“傻孩子,真踢你一脚你就小命休矣。”然后转头对罕云开道:“听见没有,以后不许带她去那么危险的地
方。”
罕云开挑眉看向月明,这是给他说情还是给他上眼药?看着月明低眉敛眼,他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窥春色(微)
云开不耐烦听那些佛经、道理、神话、传说,待散了戏各自回去的时候吩咐俸小赛去请玉南过来院子给他唱一段解解闷。
这深更半夜的让玉南过来院子唱赞哈,俸小赛觉得二少爷醉翁之意不在酒。可看二少爷吩咐侍女上茶水点心他又觉得二少爷怕
是真的想听赞哈。
这真是太不懂事了,玉南爬了老爷的床这府里谁不知道,这散了宴怕早就赶着去服侍老爷了。把玉南请了过来截了老爷的胡,
老爷不高兴。请不过来,二少爷没乐子解闷也不高兴。真是为难死他了!
硬着头皮去客舍请玉南,一路走一路念阿弥陀佛,希望佛祖保佑玉南已经歇下。这样他谁也不用得罪,好回去交差。
往府里北边的回廊尽头下几台阶梯,门口种了几从芭蕉树的院子便是客舍。跟着玉南的乐师因为是男人只能住大门门房的那一
排屋子。玉南得了老爷的青眼,能在单独的院子享几天福。
他来到门前准备扣门,却发现院门虚掩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