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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听懂后又羞涩又好笑,用帕子掩住嘴道:“这只是个故事,而且这头白象不是普通的
白象,是《巴塔麻嘎捧尚罗》中英巴天神创世时,为了稳定天地创造的那只白象,鼻子顶住天,四只脚镇着地,让天地从此稳
定了下来。”
怕女孩接下来有更大胆的问题,她抓了把麻子给她:“你试试这个,跟嗑瓜子一样嗑,很香。”用吃的堵住嘴就不会瞎问了。
自己听是听不懂,又不好打搅三小姐听赞哈,月明嗑着麻子又开始神游天外。师兄有没有帮她把东西都归置好了,他现在在哪
里呢?爸爸已经出去好些时候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她可不可以出去找找?他们今天光顾着给自己收拾行李,他们的行李肯定
还没收拾,慌慌张张地也肯定会漏了东西。
正操心得出神,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粘在口腔上颚上,她用舌头顶了顶,小小的、圆圆的,应该是麻子的壳。她不动声色地用
舌头在上天棚扒拉着,希望尽快把这个小东西给扒拉出去。舌头顶得发酸,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这个小东西跟黏了浆糊一样
牢牢地粘在她上天棚。她觉得又难受又丢脸,正不知所措时兰应德回来了。
罕土司见兰应德进门一脸兴味地问:“又挨骂了吧?”
兰应德…..,他笑了笑道:“没有,就闲聊了几句。”
罕土司一脸的我才不信。
月明看他俩聊上了恨不得喊上一嗓子,别聊了,她现在很难受啊!
兰应德看女儿一脸求救的表情看着他很是疑惑,咳了咳问道:“月明,你要不要去更衣?”
全部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月明身上,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我的亲爹呀,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么?
她红着脸点点头,印太笑道:“怕是甘蔗水喝多了,我让婢女带兰小姐去更衣。”
兰应德摆摆手道:“不用,不用,这孩子事多,一下要这样一下要那样,您家婢女又听不懂她讲话,还是我领她去吧!”
印太想想也是,女孩子终归是比男孩讲究,她身边的婢女又不会讲汉话,让俸二和陶大两个大男人送去也不合适。
兰应德牵起女儿出了花厅,刚到走廊转角处月明就张大嘴对兰应德道:“爸爸你快帮我把它弄下来。”
兰应德抬高他的下巴,就着廊上的灯笼仔细看她的口腔。看见上天棚上扣着一个麻子壳,他好笑的问:“你怎么吃上麻子了,
这东西吃不熟练的人最爱粘在嘴里。”
明月嘴大张着含糊不清道:“我再也不敢吃了,快帮我弄下来呀!”
兰应德先掏出手绢擦了擦手,然后将小手拇指伸进月明嘴里,指甲轻轻一抠,月明感觉有东西掉在舌头上,连忙撇过头把那作
恶的麻子壳吐在廊外的花丛里。
可算是舒服了,她舒了一口气。既然用过更衣的借口出来的,那她就顺便去上个厕所吧!想叫兰应德带她去厕所,一抬头,却
看见罕云开站在对面回廊上看着她,虽然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月明知道他一定全程看完了她张着嘴让兰应德给她抠麻
子壳的拙样。
月明无语问苍天,她不仅和允相八字不合,和允相的人也八字不合。
上眼药
夜晚凉风习习,虫鸣花香,正是一派安详宁静的好景致,可罕云开刚进家门就挨了兰月明的一个小白眼他着实是觉得好笑,这
孩子一定是还在记恨她上次被喷水的事情。这真是冤枉啊!这水一不是他喷的,二不是他指使的,要挨白眼也是那只护崽子的
大象挨好不好。
罕云开觉得自己骨子里的性情是飞扬跋扈、睚眦必报的,但读了十几年的书,再加上罕土司的棍棒教育,容忍一个孩子的涵养
还是有的。虽然挨了月明的白眼,但他还是好脾气的笑笑打招呼道:“兰先生、兰小姐。”
他的方式以其说是打招呼,不如说是张着嘴喊人。他背着手抬着头,兰应德却要拱手弯腰回礼:“二少爷。”
月明现在见他早就不是先前马车里的文雅、热情的印象了,见他一派倨傲,嘴上称呼得好听还叫声先生,可下巴都快扬到天上
去了,可父亲还得毕恭毕敬的还礼,不由得在心里骂他。
月明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贵族对待平民最礼貌的方式了。要是别人,罕云开别说主动打招呼,你先喊了他声“二少爷”他能
给你点个头,已经算是高看你一眼了。
其实兰应德先前罕云开是无感的,但月明因为淋了水后发烧勾起了他的新仇旧恨,小时候是个讨人嫌的,现在大了还是改不了
这脾性就真真是惹人厌了。
罕云开不知道这父女俩都在腹诽他,温和的对父女俩道:“给兰小姐作伴的婢女已经送过来了,我的小厮教她说了几天汉话,
奈何那孩子愚笨得很,这么长时间也没学会几句。你们看看满不满意,要是不满意我让俸小赛去汉族寨子里找个会说傣语的过
来也是一样的。”
兰应德听到婢女还不会说汉化心里 “咯噔”一下,他大意了,原以为俸二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就没提前看看这个婢
女。虽然罕二少爷的补救方法也算得上是个好提议,但他知道,能进土司府服侍的下人都是经过层层筛查的,首选就是波乃寨
和波广寨的村民。家里几代都是服侍土司家族的,绝对的可靠、可信,但别的寨子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汉族寨。
汉族寨里面其实不止是汉族,大部分还都是逃荒或者犯了事到这来避难的,人员的构成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