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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大象,象舍又脏又臭是女孩子该去的地方么?你不会领她去看孔雀
么?”
罕云开被骂得茅塞顿开,是呀!我怎么不带她去看孔雀?但嘴上还是强辩:“没用,她这么背时,估计看孔雀也会被孔雀给叨
了。”
见他犟嘴印太怒火中烧,拍桌子道:“给我拿家法来。”话音才落。罕土司提着棍子进来了。
罕云开一看暗叫声倒霉,跳起来躲到印太身后。
罕土司用棍子指着他,嘴里骂着:“混账东西,连个孩子你都看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罕云开躲在印太身后,只敢伸出个脑袋道:“你们就不应该让我带她,我又不是奶妈子。再说,今天是泼水节,被泼了水好吃
好在,偏她要哭天喊地的。”
印太听不下去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家,被泼湿了你不会给她换套衣服么,就让她这么被吹得半干回来,生病怎么办?”
罕云开喊冤:“我也想给她换呀,可象场全是男人,别说女装干净衣服都找不出一套,怎么换?”
说来说去都是他有理,土司举着棍子追他,罕云开在屋里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喊:“太太救命。”
印太看他这狼狈样,真是又恨又解气,恨恨道:“活该,就应该让你父亲狠狠收拾你一顿。”
罕云开见印太不帮他就朝门口跑,一溜烟地不见了。见罕土司要追过去厉阳连忙上前拦住土司。
“阿爸,你怎么会跑得过这小子,你先消消气,呆会我帮你打。”
罕土司追得直喘气,扔了棍子坐上塌子上直喘气,累得口干舌燥却不见上茶怒吼道:“茶呢?”
桐林连忙端了茶盘上茶,罕厉阳劝道:“兰家小丫头就淋了点水又没怎么着,您没必要发这么大脾气,再说了云开也不是故意
的,兰应德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
罕土司接过茶一口气喝了半杯,撇了茶碗恨恨道:“这小兔崽子,我才在兰应德面前夸口会好好照顾他闺女,他马上就把人家
闺女给弄了个狼狈样,这不是拆我的台么?”
厉阳道:“阿爸,不是我说您,您待兰应德太过了。就算他有诸葛之智,有范蠡之才毕竟是个汉人,非我族类。”
罕土司知道这个儿子年轻气盛,对兰应德的有些作为非常不屑,还不懂得掩饰有些时候言语很不妥当。
他对厉阳道:“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有见识、有能力,更重要的是他有诚意。”
“诚意?”厉阳撇嘴:“种鸦片的利润我们八、二分,他要是有诚意怎么敢提这样的要求,还不是为了利。”
土司心里叹气,这个儿子孝顺、对兄弟姐妹友爱,但脑子真不如经常惹他生气的老二好使。也许当年应该也让他一起和老二留
洋拓宽拓宽眼界的,一个堂堂的土司继承人竟然盯着哪两分利,也太小家子气了。
但怎么办呢?只能把道理揉开了、掰碎了教。
“这勐和勐之间就像两口子一样,好起来口水都可以换着吃,恨起来先前的情意便忘得一干二净,为的无非是利益两个字。你
要记住,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兰应德凭什么这么为我卖力气,难道是冲着你阿爸
我的名声么?当然是我能给他利益和方便,而且是别人给不了的利益和方便。”
道理是没错,但罕土司举的例子让印太差点咆哮,这举的什么破例子,她都能听见佣人在身后偷笑。
厉阳不解:“这样也只能说以利益为纽带,我们和兰应德的绳子系得牢,还是没能说明白他的诚意呀!”
云开从门框探出头:“他不是把家都搬到允相来了么,这就是诚意。”
土司闻言满意地点点头,但发现是去而复返的老二说的,又起身四处找棍子。
罕云开吐吐舌又要跑,厉阳连忙拉住土司:“您让二弟给我讲讲,他讲得不对您再打。
罕土司对门口探头探脑地罕云开道:“滚进来。”
云开进来站在门口不敢上前,准备他爹一翻脸他就跑。
罕土司端起茶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他卷了卷袖子伸出指头跟说书一样比划道:“大哥你看啊,兰应德把家搬来按理说身边总该留个能照顾女儿的人,可他现在除
了徒弟长生身边就没有一个从昆明带回来的人,这是搬家么?简直跟逃荒一样,不仅如此还要用照顾女儿的名义把他送进府是
为什么?”
厉阳想了想迟疑道:“他不信任以前的佣人?”
印太和土司同事闭了闭眼睛,但都没说话。
罕云开倒没什么表情:“这也算是一个原因,但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罕厉阳好奇:“哪是为什么?”
“他是为了向阿爸表忠心,他这样就等于变相的跟阿爸说,他一家子都捏在咱们手里呢。”
罕土司总算看这个儿子顺眼一点。
厉阳皱眉:“他这是主动把女儿送进府里做人质?”
看见罕土司眉头舒展了罕云开胆子也大了,借着说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桌上的碟子抓了块豪崩咔擦、咔擦吃起来:“也不
全是,他把女儿留在允相,一个小丫头孤身住在那么大的宅子始终是不妥的,送进府里来,又表了忠心又保证了女儿的安全,
一石二鸟。”
厉阳感叹:“汉人就是太狡猾了,花花肠子多,可是……”他眉头一挑:“他家的事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云开拍了拍手上的米花屑:“兰家的小丫头没什么心眼子,我旁敲侧击一路,什么都知道得透透的。”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