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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让给别人?”
俸二带他们进的是右侧门,经过一个夹道后进了土司府的后院,绣球在路径两侧开得热闹,宝黛最爱绣球,乍一看见这么多差
点走不动道。
看着她磨磨蹭蹭地也没个规矩,兰应德觉得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带她来土司府时看见这些绣球花她也是不愿意再走了,
让兰应德自己去办事,回去的时候来这接她就行了。小小的人儿还没花高,站在比她头还大的绣球前怎么看怎么可爱。
心底一片柔软,抚着她的头对她道:“等有空,咱们新家也种上一片。”
月明讨价还价:“那你得给我点碱,我要种好多颜色。”
“嗯,你仔细不要烧了手就行。我再去买个大缸种些睡莲摆在院子中间,四个角都种上香蕉,绿油油地看着解暑,还能吃。”
月明想起了昆明家里的那些月季,一到四月家里的墙头就变得热闹起来,娇花艳丽、香气宜人。老妈子浇水施肥勤快得很,那
些花恨不得开到天上去。
她对兰应德道:“种些月季和蔷薇吧,好看还防贼。”
父母俩一路走一路商量着要怎么改造新家的院子。
到了花厅只俸二让人领着长生去偏厅喝茶。长生虽然名义上是兰应德的徒弟,可在土司府里的人看来这个身份和家奴没什么区
别,身份还没有俸二高,因此他是没有资格和贵族一起吃饭的,能去偏厅喝茶还是土司给兰应德面子。
进了花厅,兰应德让她向土司和印太行礼。
月明有些犹豫,来的时候爸爸也没教过她呀!要怎么行?也跟今早那帮人一样下跪么?
兰应德见她迟疑知道她在纠结什么,轻声对她道:“鞠躬。”
月明松了口气,这才低下头向土司和印太各鞠了一个躬。
印太看着站在她面前地女孩,穿着一件大披领的连衣裙,胸前系了白色的领巾,短发将将过耳,一副新式学堂的学生打扮。虽
然年纪还小却继承了她母亲的好容貌,等过几年张开了也是个美人,就是一对眉毛随了兰应德,倔头倔脑的。
因为她和厉阳、云开算平辈,印太免了她向他们行礼。
侧身对土司道:“这孩子和曼奴长得真像,标标致致的。”
月明长得标致不标致罕土司丝毫不关心,他朝印太挤眉弄眼,希望印太把玉燕的事赶快提一提。
印太无奈,家里来了客人哪母女俩连个面都不露,态度还不明显么?就他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
再看看兰应德,剑眉星目、相貌堂堂。虽然鬓角已有些许白发,但三十来岁的男人经过岁月的洗礼散发是沉淀过的气度。这样
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也是愿意许配给他的。奈何老三目光短浅,只揪着规矩、身份不放。
玉燕先前嫁的倒是个身份高的,可没什么实权就罢了,还是个短命的。她这般年纪又是个寡妇,要么给人家做续弦要么给人当
小,还不如嫁给兰应德实惠,就一个女儿。兰应德再看重这个女儿,年岁到了还不是嫁出去,只要玉燕能给兰应德生个一儿半
女,兰家就是她说了算。
月明退回兰应德旁坐下后,印太感叹的对兰应德道:“你把孩子养得这么好,曼奴的在天之灵也应该感到欣慰了。”
想起早逝的妻子兰应德心有触动,涩涩道:“曼奴不在了,我所有的念想就只剩这个孩子了,小时候怕她长不大,长大了又怕
不听话,操不完的心。等过几年这孩子嫁人了,我怕才能歇一歇。”
印太把话头给引了出来,正要深入和兰应德交流一下娶老婆和养闺女不冲突这个话题时,三太太的婢女来传话,说是三太太身
上还是不见好,三小姐要服侍她就不过来用饭了。
印太把要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对贴身服侍的婢女吩咐道:“开饭。”
吃完饭,罕土司和厉阳跟兰应德有事相商去了书房,印太要去探(收)望(拾)病中的三太太,陪月明的任务就教给了云开。
印太临走前不放心地交待道:“不要带她去街上凑热闹,这两天街上人又多又乱的,小心冲撞了她。”
云开满心不愿意,大过节的不上街玩有什么意思。而且他一个大男人能陪这个半大不大的丫头玩什么?抓子还是荡秋千?
虽然兰家的女孩眉似伏黛画远山、俏丽若三春之桃,但她还是个孩子,跟她玩有什么劲?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云开问月明:“你想不想去看大象?”
月明从一进门就注意到云开,他觉得这一家子就这母子俩生的最好,母亲雍容矜贵,云开则让她想到国文老师讲的,“郎艳独
绝、世无其二”,真是如戏台上翩翩佳公子。
月明现在正是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的年纪,见到长得好看的男人,第一反应不是我要想法设法和他搭上话,而是别扭地假装无
视他,然后又偷偷观察他是否注意到她。
但云开一开口她就装不下去了。
月明:他竟然会说汉话?还有大象,活的那种?当然要去。
她顾不上装少女的矜持,点头如捣蒜:“要去、要去。”
见她愿意去云开松了一口气,吩咐小厮准备马车。他暗自盘算着,索性领着她给大象洗个澡,这样一下午就打发了。
三太太吃完饭正在屋里喝着茶、嗑着瓜子教育女儿:“你别耳根子软听信了印太的鬼话,那兰应德真有能耐你父亲怎么不封个
官给他当当,还不是就只想着让他帮着种鸦片赚钱。印太倒好,想拿你去笼络他,做梦。我怕他兰应德无福消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