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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
将虚无的小脑袋拨开,淡淡道:“虚无,你又在说混话了。出家人不打妄语。”
“可我不是出家人啊。”
“修道之人,也不可打妄语。”
“那先生你也打妄语了,那怎么办?”
我挑眉,饶有兴味道:“何出此言?”
“我说了,先生可不能打我。”
按下暴跳的眉头和想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虚无,你且说说,你家先生何曾打过你啊?”
“额……这倒没有。”虚无摸了摸他光秃秃的脑袋,乐呵呵的傻笑道。
我:……
“先生啊,想你平时只管为人织梦,但是在槐音的事上就多问了她一些,还劝诫她,冷酷无情的你以前从未这样过啊,我以为你对她感兴趣嘛。难道不是吗?”
缓缓起身,拍了拍他的秃头,淡淡道:“推理不错,不过我更希望你把冷酷无情这个词换一下。”
说完,便款款离去,也不管虚无的懊恼和碎碎念,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抚摸着胸口曾经心脏跳动的地方,拧眉思索:这里,曾经有过什么?
罢了罢了,前尘往事,既是已然丢弃,想那么多又作甚?既是不要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开心的事,如今,我不过如意馆的馆主洛秋水,为人织梦,赠其如意。
如意馆(二)
如意馆(二)
“先生,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毫无保留。”
深秋的夜晚向来更深露重,我也着实没有想到,这么晚了,竟然还会有人求上门来。
总归是不能拒绝的,如意馆的规矩便是如此,只得无奈地让虚无将人带进馆内,不曾想,这人却是不言半语,只是坐在那里,大抵是多年来不曾与人深交,一时倒也寻不得话题交谈。
拢了拢身上的薄纱,到底是旧疾缠身,禁不住这沁人骨髓的寒意。恍神之际,却突然听到了她这番言语。
微微挑眉,心下思量:这人倒也是奇怪得紧,我陪她坐了这般许久,不曾自报家门,一开口,倒是问我这些话语。
只是啊,我的回答终究是要让她失望的了。
将虚无为我披上的狐裘披风裹紧,慵懒的往竹榻上躺去,满足的喟叹了一声,无视那人期待的眼神,淡淡道:“世人皆知,如意馆的馆主向来无心,如此,又怎会爱上一个人?”
这世间的情爱之事,着实让人厌烦无比,向来我接手这如意馆多年,前来求如意之人,多是为情所困,此间,又以女子居多。想来,这世间的男儿向来薄情,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但是,不爱你了,这,也是真的。
这人啊,无非,也是为情所困的可怜人罢了。女子的爱情向来慢热,也最是长情,一旦上了心,便是一辈子的烙印;男主的爱情也最是热烈,风风火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喜欢你时,你便是他心尖的朱砂痣、白月光,不喜欢你时,那啊,便是真的不喜欢了,离开,也不留丝毫余地。
轻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口气,开口询问道:“你叫什么?”
那人茫然的看了我一眼,眼眶下的青黑趁着眼内的红血丝,想来这一路奔波而来,趁着心上的上,自是疲倦不堪。半响,方才从皴裂发白的嘴唇里发出低低的声音:“阿裳,我叫,阿裳。”
皱了皱眉,轻抚疼得跳动的太阳穴,心下,没来由的生起几多厌烦,想来,这样的戏码听得多了,也着实是厌倦了。而世人都说如意馆乃化外之地,难得的清净之所,只是啊,这俗世的人来得多了,带来的俗事也多,早已沾染上尘世里的烟火,到底是做不到心如止水,纵然,我早已是无心之人。
眉心疼得越发厉害,虚无大抵是看出来我的不适,自发的用他白白嫩嫩的小手在我的太阳穴处按揉,倒是减轻了不少痛楚。
缓缓的吐出来一口浊气,侧过身子,单手支起撑在额头处,也不管薄纱广袖滑落露出的一截晧腕,在阴冷的夜风里冰冷异常,朱唇轻启,平静道:“所以,阿裳,你要的如意,又是怎样的?”
阿裳缓缓的转动眼眸,最终将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嘶哑着嗓音道:“先生,你,愿意赠我如意?”
“如意馆的规矩向来如此,有求必应,你这女子真是可笑,既然能够寻得这里,再者,世间关于如意馆的传言如此之多,难道你竟不知这个规矩不成!”
许是看出我的不适,虚无的心内也焦急万分,还未等我开口,他便烦躁的开口道。用眼神安抚住了焦躁的虚无,我再次开口道:“阿裳,你,可曾想好?”
她轻轻低下了头,睫毛微颤,让人看不清她的思绪。
窗外的风声越发凄厉,偶尔传来几声残蝉的哀鸣,桂花的香味早已淡去不知多少,总归,是让人心下凄凉的景象。
虚无曾无数次埋怨如意馆的秋冬,总说以前的那些馆主法力如此高深,怎么就不能让如意馆一直四季如春?他到底是涉世不深,又是从虚无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