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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着杨锦城的肩转身便走了,陈芷苓打了个招呼也走了。
陈又菱将廖怀安的狐裘拉紧了些,轻声道:“外面风大,别冻着了。”
“好。“廖怀安乖乖点头,抬眼看向陈又菱,问道:”我不冷了,倒是你,衣服给了我,你不冷吗?”
陈又菱将手掌覆在廖怀安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笑道:“我不怕冷。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陈又菱与廖怀安谈了许多从前的事。
原来,陈又菱当年不告而别,是因为被家里人送到了山上的武当少林寺学习去了。同行的不只他一个,还有陈芷苓,以及两个结拜兄弟。
四人在山上潜心学习了十年,前几年才出师得以下山来。十年期间陈又菱不是没有偷偷下过山去找过小药罐。可他到从前翻过数次的墙面前时,却不是廖家宅了。
他当时不知道廖府搬迁了,翻过墙去,没找到小药罐,却让人以为是来偷盗的,叫人给赶出去了。
他那次下山再回去时,又恰好被夜间巡寝的师傅给逮住了,那晚他被罚在房外蹲马步两个时辰,累得在草地上躺到了天亮。
自那以后,他被师傅严加管束,根本无暇下山。等到下了山,他终于找到廖府所搬迁的地方了,却不敢再像当年一样翻过墙去。
他潜意识里害怕小药罐已经忘了他,也怕他就算翻过去了也未必找得到人。毕竟那么多年不见了,彼此之间能相认的机率未免太小。他只是偶尔去廖府周遭看一看,打听一些与小药罐可能有关的事情。然而这么久以来,由于传闻中廖怀安几乎足不出户,陈又菱也只是知道廖府二小姐应当就是他的小药罐。
而谈起廖怀安的病根,其实并不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廖怀安出生时未满月,体质本就虚弱,从小靠着汤药在鬼门关走了许多次,但可能是阎王爷还不想收,任她得了什么大病都能好,无非是静养时长的问题罢了。
但陈又菱不告而别的那一次,她在冷风中病倒之后,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终于好了。期间她很多很多次偷偷溜出房去守着一面墙,冷风一吹,病情便再次加重,如此一来,喝的药再好也未见效果。大半年折腾下来,可不就落下病根了。
陈又菱听完,双眉紧皱,沉闷不。廖怀安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不要多想,我这病...都不算是病,只不过是体质比寻常人弱了一些,并不影响我的生活。你看,我现在不还是蹦蹦跳跳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陈又菱知道面前的小姑娘是在宽慰自己,他也不忍拂了她的美意,点头道:“我知道了,不会多想。”但他以后会加倍对她好的。
廖怀安笑眯眯的将陈又菱的狐裘解下来,还给他,道:“我到了,这个你披着吧,虽然你不怕冷,但我不想你冻着。”
陈又菱不解的环视周围。他与廖怀安还在街上,旁边只有一面墙。但他很快也意识到了,这面墙,岂不是廖府的院墙。
陈又菱不禁笑道:“不走正门吗?”
廖怀安嘻嘻笑道:“我可是偷溜出去的,如何敢走正门啊?再说了,这不是同你学来的吗,挺好玩的呀!”
她身姿轻巧的翻上墙,和他打了个招呼才跳了下去。陈又菱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在黑夜里望着天空,静静发了会呆。
他终于将小药罐找回来了...真好啊。
陈芷苓大婚当日,陈又菱悄悄带着廖怀安混进了酒席中,落座在陈又菱身后那张酒桌处,与他背对背坐。
喝酒时,赵玮与杨锦城还悄悄问陈又菱道:“小药罐呢?你没带她来吗?”
陈又菱用手肘一边捅一个,眼神向后示意。
赵玮与杨锦城对视一眼,几乎是立刻就意会了彼此的心中所想。二人同时向后倒,凑到廖怀安的左右两边,异口同声道:
“嫂子!”
“弟媳!”
廖怀安突然之间被两人夹在中间,少不了要被吓一跳,但她的反应有些激烈,捧在手上的茶杯无意间甩脱了手,往右手边扣去。
赵玮下意识伸出手接住了杯子,可惜没把那泼出来的水也给截住。他闭着眼,有些欲哭无泪:“遇见弟媳之后,似乎受伤的次数多了那么一些呢...”
杨锦城在廖怀安左手边笑得无法自拔,最终因为腰力不好,先坐回原位去了。
廖怀安忙拿出手帕要帮赵玮擦拭,有人却快她一步,将赵玮一把捞起,抽出赵玮身上的手帕三下五除二给擦好了。
赵玮一掌拍掉陈又菱的手,道:“好用力啊!我的脸快被你擦烂啦!“
陈又菱将手帕塞回给他,道:“那你自己擦!”
赵玮看看陈又菱那一脸醋样,忍俊不禁道:“我就和我弟媳打个招呼,这你也醋得起来?从前没发现,你怕不是个醋缸吧。”
陈又菱反驳道:“没有!我是怕你们吓到怀安了。”
赵玮:“......锦城你有没有问到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