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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老何家的传统罢了,所谓传统的,不管是善恶好坏人做的多了自然成了“光辉传统”。
何光新接着也上了车打了发动机,汽车屁股“噗”的耸一耸吐出一大口大白烟便驶起来了。他开车技术好野,一路上碎石在前轮胎下飞溅了很久,几乎没停下的时候,钱郎中所在的药店在钟霜的指点下总算是到了。
钱郎中是七十岁的老头儿,白发鹤皮,苍颜瘦骨,精神气却比很多年轻人都足了劲儿。他的两个儿子下山了全部读医科当医生,他自己本人早年也是赤脚医生,后来不晓得在哪里考出了一本证开始名声大噪。
汽车在钱郎中居住的竹林外停下,风吹过来四处尽是叶动竹摇的“哗哗”声。
沙沙的还有夏日炎炎下留残而下的蝉鸣。
何光新抽了一条烟从包兜肚里拿出来,一整盒一百块。
钱郎中行医嗜烟摸爬滚打江湖几十载,这份礼,何光新理当还是该做到面子上的。
“避孕药,哪种的?”
钟霜正在消化何光新一路开车过来的晕热。比她上回跟死人一块儿睡觉还吃不消。
她闻言摇了头:“都行。应该有吧?”
说完她觉得自己问的莫名其妙,何光新这男人兴许也不是头一回给女人买了。
“有。”何光新开车门说,“我下车吧,你一个女人家去买遭人说。”
果然,车甩上的声音都显得熟稔到如此手到擒来。
他一边抽烟一边往郎中家走,有条小蛇跟在何光新的脚边。
钟霜看着何光新走一步小蛇跟一步。
等何光新拐进了竹林中那一户木屋人家,钟霜试图去开了门。
意料之中门沉重的似乎是一道铜墙铁壁,使劲推也怎么都撑不开。只留了道窄窄的窗空隙。就在钟霜四顾之刻何光新位置上他的手机“铃铃”的响起来。
钟霜看了一眼来电,是“有凤”两个字,有凤其人谁也?是何光新的妻子,名义上钟霜的“弟妹”,何辛辛的小婶。
她目视前方心中却在倒计数数。
3、2、1……电话铃仍仿佛是催命鬼不停,钟霜立刻接了。
“你好。”
对方有一瞬间的停顿跟电话线断了似的,过两三秒她小小声说:“对不起……我找光新。”
钟霜的嗓子眼震痛的她换了个手接电话,也把声音放小。
对面人很奇怪不知为什么要在开头说一句“对不起。”明明有凤本人是正房,难道每回有凤来电都是这么回事?
“小婶……”她听着年纪比自己大,就按了阿辛的叫法,“我不是别人,我叫钟霜。”
其实有凤都不知钟霜是谁,理所当然二人从未见识。
但仍是把有凤震了一震,说:“钟霜……哪位?”
“小婶,小叔在钱郎中这儿买药,”钟霜说,“待会儿他回来我转他给你回个电,好吗?”
有凤一把嗓子沙沙哑哑,年纪估摸着三十左右。
像透了没过滤的水拥有许多天然而生的杂质。
“不用,不用,”钟霜待她挂断不及,听有凤欲言又止的叫住了她,语气讷讷:“待会儿他又要生气了。”
何光新此时此刻在钱郎中柜子对口等,一无所知。
他脚边那条小白斑隙孔蛇终于放弃了跟随,而独自的钻进竹叶林里去了。
“你别玩太过火了,”钱郎中捋着一把胡子从屋子里出来,“啪”的清脆将某知名避孕国产药按在桌上。
何光新等的正漫不经心,闻言笑一笑,伸手去拿。
谁料钱郎中眼尖手更快。
“你们家有凤的药你要不要一起拿了?”钱郎中瞧着何光新说,“根治是难了,这天生的毛病。”
“拿了也不肯吃。”何光新说,这是事实,钱郎中细细的摸索何光新的脸色探不出个究竟,便放了。弯腰将何老爷子的几板西药片一块儿抽出来,“你家老头子吃几天要是不见效,腰还疼脚肿,赶紧去山下医院里治。”
钱郎中年轻时再妙手回春华佗再世,也不可能剖肚切肠。
再者何老爷子的病是个内科病,也不是癌症也不是其他的杂七杂八,传统治疗只有去医院。
何光新大学本科里读药学,对此也三三四四的了解一些,点了头接了药往车那边走。
想他拿了三条烟给钱郎中,钱郎中细细的抽了烟说:“人要活到九十岁,要说容易也容易,难也是难。”
说得跟屁话一样。
他上了车,钟霜坐的笔笔挺像似了一根铅笔。
她察觉了何光新,低声的看了看他说:“刚才小婶来电话。”
何光新递给她一瓶矿泉水,钱郎中那买的避孕药,袋子一起给,闻言避了不答,只说:“一次吃一粒。
接着何光新的话电话又响起来,他自己也有点烦,接不是,不接更不是。对方是正宗十足的疯婆子,全村人公认,医院打证明是天生缺陷。偏偏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