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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仓皇逃出别墅,没走出多远,别墅轰然倒塌,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扬起了数米高的尘土。
    “咳、咳咳……”
    舒年被笼罩在灰尘中,整个人灰头土脸的,不停地咳嗽着。刚才数他最倒霉,七八次差点滚下楼梯,都是别人手忙脚乱地把他拉住了,要不然他非得满脸血地跑出来。
    突然他感觉脸上一凉,摸了一下,居然是雨滴。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现在是初秋时节,天气转凉,几人毫无防备地被淋湿,本来有很多话想说,也被雨水浇灭了心思,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好在节目组很快派车来接他们了,还贴心地准备了热可可和毛毯。坐进车里,舒年裹紧毯子,手捧热可可小口地喝着,望着窗外的雨,心情并不如原本想象得那么兴奋。
    甚至还有点怅然。
    有什么可难过的?消灭了“他”,再也不用被阴婚困扰,这不是好事吗?
    舒年摇摇头,将可可放到一边,闭上眼睛小憩片刻,漂亮的脸沾着水珠,略显苍白,似有几分脆弱和忧郁。
    “……”
    包括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内,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复杂极了。
    尽管听不懂鬼话,可他们都看到舒年主动与厉鬼接吻了,他们以前应该是一对。最后他亲手杀了“他”,痛失所爱,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他好坚强,都没有哭。”一个年轻的女性工作人员吸了吸鼻子,望着舒年的眼神充满慈爱。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佩服舒年的本事,现在她都快爱上他了。什么叫美强惨?眼前这个不就是么。
    所有人都静静的,没有打扰睡着了的舒年。车辆一路行驶到酒店,才有人轻轻叫醒了舒年,舒年揉揉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他没有做梦。
    他的梦里不会有“他”了。
    一行人进入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三点多了,大厅很寂静,让人意外的是,还有个客人坐在沙发上,大家路过时都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愣了愣,然后又看了几眼。
    客人三十出头的样貌,五官似模特般的英俊,气质却很冷,整个人冷肃凌厉,雪白的长发束于脑后,很是醒目。
    出于礼貌,大家不再多看,都上楼了,唯有方济停下脚步,皱着眉思索片刻,忽然瞪大眼睛,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您是李岱先生吗?”
    客人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开口时倒不似外表那般冷漠:“我是。”
    “啊,您好,前辈!我是清虚道学院的学生,一直久仰您的大名……”方济语无伦次,脸都涨红了。
    舒年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走进酒店,看到男人,蓦地眼睛一亮,扑了过去,拉住男人的手撒娇唤道:“师父!”
    “咦……什么?”方济呆了,结结巴巴地问舒年,“你师父是李岱前辈?”
    “唔。”舒年捂住嘴,可怜巴巴地看向男人,师父不让他透露出去他们的师徒关系,他太兴奋,不小心说漏嘴了。
    “无妨。”李岱摇摇头,请方济坐下,又拉着弟子坐到自己身边,拍着舒年的肩膀,勉励道,“你做得很好。”
    “嘿嘿。”舒年笑着,得意洋洋地翘尾巴,又拉师父的衣摆,“师父,今天是我的生日,您送我的礼物呢?”
    “我没有取,你等一等。”李岱起身,“我还有工作,白天再来见你。”
    舒年早已习惯了自家师父的神出鬼没,乖乖地挥手说:“好的,师父再见。”
    “生日快乐。”
    在方济依依不舍的目送下,李岱转身离去。
    李岱出了酒店,一路驱车行至郊外,来到坍塌的山庄别墅前,开门下车。
    天上雨丝飘然落下,还未到他身上,就已倾斜到一旁,他走在雨中,却连衣摆都未沾染丝毫水痕。
    他如履平地般登上废墟,取出一把做工精细的长命锁。
    锁是银质的,刻有麒麟送子的纹路,另一面刻了八个小字,上面一行字是常见的“长命百岁”,下面一行的字却罕有,是“慈航普度”。
    李岱冰冷开口:“你的东西。收好了。”
    他把锁扔了出去,被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接住了。
    “谢谢。”
    年轻男人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他”将长命锁收起来,向李岱颔首,妖异的重瞳流露出了愉悦的笑意。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十四
    六号:?
    六号:没死?
    一号[群主]:当然不会死。[微笑]
    三号:????
    三号:教练,我举报,他开挂了,他开挂!!
    五号:@一号你怎么会和小年的师父认识?
    一号[群主]:是秘密。
    三号:[表情]猫猫挠墙.gif
    三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真没想到我的老丈人居然是这样的人!以后逢年过节我不会带年年串门了!
    四号:……你也很恶心。
    第15章 诞生之宴(完)
    舒年回到节目组订的酒店房间,迷迷糊糊地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才醒。
    他醒来时迷迷糊糊地望着天花板,一夜好眠,就是没“他”了,有点不适应。
    在“他”消失后,舒年一直在思考记忆中显示的“渊源”是什么。
    第一次见面时,“他”感应到他们两个有所牵连,但具体是什么,已经随着“他”的消失成为了永远的秘密,无从考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