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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付鸿一晚都没睡,他所面临的是一场枪林弹雨。
丑时,鸡鸣。城外郊区的小库房内。
付鸿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满身伤痕仍然垂死挣扎的男人,他乞求地拉着付鸿裤脚,奄奄一息地说:“这都是我私藏的鸦片,全部给你了,求你放我一马。”
付鸿把脚收回来,两手揣在兜里,转过身去看一个个重叠一起的货箱,而其中有几个人打开货箱检查,良久那些人才对付鸿说:“付公子,没问题。”
付鸿收过视线又放在地上那人身上。
年仅十六岁的付鸿很高,棱角分明的脸庞透露冷峻,那双眼看着地上将死之人竟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是逼人的寒气。
“砰——”
屋内的几个黑衣人没想到,付公子竟然如此狠心,得到目的过后竟没有任何犹豫地在那人脑袋上开了一枪,顿时,付鸿脚边又多了具尸体。
付鸿对于这种场景这种事情早已见惯不惯了,他把枪收好,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手下就回去了。
付鸿没去商会,而是新开的一家鸦片馆:亲和。
付鸿进去,守店的掌柜恭敬地喊了声:“付公子。”
付鸿一扫众景,此时的鸦片馆还不像开久以后的乌烟瘴气,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一楼没什么人,可是付鸿知道,一楼以外的楼层房间早已是座无虚席。
“夫人呢?”付鸿的声音很低沉阴暗,完全不像十六岁男子该有的模样。
“在楼上。”
付鸿上了二楼娴熟地走进一个类似于书房的房间,戴温婉正和一个男人谈事,见付鸿来了,那男人也就走了。
戴温婉抿了口茶,问:“事情办好了?”
付鸿嗯了声:“李栓把所有货都交出来了,没问题。”
戴温婉见付鸿没说话,又问:“还有什么事?”
“这件事结束了,我想回趟付家大宅。”付鸿说。
戴温婉也没说同意和不同意,而是说:“阿鸿,你姐姐要回来了。”
听到“姐姐”二字,付鸿眼睛亮了下。
这天,江月年眼睛肿肿地又被叫叫醒了。
以前江月年都很乖,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受人篱下,在这付家要好好的就得乖乖听话,可今天江月年一想到是自己生辰还不能睡个好觉,委屈一来,哇哇地在床上哭了起来。
她闭着眼哭了很久,起初耳边还有下人的声音,可哭到天昏地暗之后江月年没听见任何声响了。她还以为是抗战成功,把她那双泪眼猛地睁开,进入眼帘的是坐在针绣台前的付鸿。
这把她给惊喜坏了,小脸脏兮兮也忘了穿鞋就跑到付鸿面前,刚要开口讲话又哭了出来。
付鸿只好耐心地哄她,帮她梳洗后还未她扎了个辫子。
江月年这才消了气。
不过江月年给付鸿说,想让她高兴得带她去城里头玩玩。
听到这个要求时付鸿是有些害怕的,怕在这街上遇上什么人什么事就不好了,毕竟江月年还小。
可是江月年似乎知道他的软肋,闷哼一声然后喊:“阿鸿——”
还是那个语调。
付鸿想了想,有好长一段日子没听见了吧。
最后付鸿还是同意和江月年一起出去玩。
出了付家的江月年就像出了笼子的鸟,折腾极了,走到哪里都左顾右盼的,连走路时都是蹦蹦跳跳的,看见什么都想买就都想吃。
虽然付鸿很累,但也很开心。
“阿鸿——”
“嗯?”
“你把我手放开吧,我想一边吃冰糖葫芦一边吃鸡蛋饼。”江月年抬头望着付鸿手上的冰糖葫芦,馋了嘴的样。
付鸿想都没想:“不行。”
可江月年就不乐了,愣着不走,撒娇似的扭着身子:“给我!把冰糖葫芦给我!”
付鸿见江月年这副赖皮样就忍不住笑,再看前路宽敞,没什么车和人的,反正自己也在她旁边守着,应该没什事,关键这小丫头又难缠,无奈之下付鸿松开了手,把冰糖葫芦递给江月年。
江月年立马就破涕为笑了,一口咬下一颗冰糖葫芦,嚼上几口又咬了嘴鸡蛋饼,圆圆的脸蛋还乐乎乎地笑着。
付鸿看着她,自己倒也很满足。
就在二人其乐融融之时,前方竟然窜出来一个踉跄而行的男人,他几乎病态般瘦弱的身子一跑速度很慢,跄踉着,面色很苍白,表情十分萎靡,偶尔露出一个阴森猥琐的笑容,直把前方的江月年吓得停止了动作。
再往后一看,警察持着抢追他,大概是首领的一个警察正要开枪,却看到了那男人前面的江月年和付鸿,于是大声嚷嚷:“你们快让开!要开枪了!”
江月年还在迷糊当中就被付鸿抱开了,突然空中一声巨响,余音未完就被付鸿蒙住了耳朵,付鸿将她的脸压着胸口,不让她看发生的事。
付鸿抱着江月年快步离开,在某个瞬间,江月年听见旁人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