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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听到的传闻,莫不是计可瑶真的对昱王痴心一片,不嫁昱王誓不罢休,这才前往都城?
“听说都城的钱更好赚,计家才去的,”柳潇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听说是计可瑶他爹轻信了朋友,投资了海运,但船出海遇上了风暴,结果却血本无归。”
许红渠听闻,也不由感叹做生意这件事还真是风险极大,而且从计家以往经历来看,并不具备商业眼光。他们往往都是跟风,之前想从裴家那里分一杯羹,见到拍卖行不错,就学着经营拍卖行,也是变得一塌糊涂。这怎么看多少都有点咎由自取。
“走了也挺好,说不定在都城又能卷土重来。”许红渠也是说得婉转,没有说出口的是,按照计家这样跟风的性子,隽城也迟早容不下这座大佛。
“她走了,我也没什么感觉,总觉得你也应该知道这个消息。礼也送了,小道消息也带到了,我就先走了。”柳潇潇这才起身向许红渠告辞。
许红渠还是将柳潇潇送到了门口,柳潇潇临别前却对她说:“记得请我喝喜酒。”
许红渠也是一阵恍惚,她现在还没有要即将嫁为人妇的实感。
又过了几日,这才迎来了媒婆口中宜定亲的吉日。
裴青松和赵秀这才带着媒婆浩浩荡荡地上了许家的门,交换过生辰庚帖,三书六礼,才算礼成。
不过定亲的一切事宜也都由长辈操办,作为当事人的许红渠则是在听着外面的动静,才知道这件事被敲定了下来。
她唯一有点即将嫁人的觉悟,还是在绣娘带着红布来给她量体,她这才意识到已经定亲了,过门的日子也被定在了农历十月。
这些时间,本该由许红渠自行绣嫁衣,但许红渠也知道她能参差不齐的针脚,连绣个荷包都费劲,还不如找绣娘更加靠谱,也省了在成亲当日可能丢脸的事情。
许红渠闲下来的日子里,也让小粉和喜儿教她绣个荷包或者绣个手帕,不过每次许红渠绣出来的事物,另外两人都辨不出基本形状。许红渠也终于意识到她可能在这件事上确实没有任何天赋,放弃的也是毫不犹豫。
这定了亲的两方,再正式成亲前也不能私下见面,许红渠也不知道裴子阳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就当她百无聊赖地想着是不是要提笔写封信给裴子阳聊表心意的时候,裴子阳却派小棋送来了一幅画。
“画上画了什么?”许红渠想着之前过年的时候,许红渠送来的话还放在箱子里,墙上也挂着之前那副赏花图,她没想到裴子阳又送了画过来。
小棋也将裴子阳的原话带给了许红渠:“少爷吩咐了一定要让您亲自打开。”
许红渠对这画也是十分好奇,发现似乎不是横轴的,那多半不是山水画之类的,许红渠一打开就看到了一位女子出现在画上,亭亭玉立。
这幅画真是当时许红渠发现裴子阳藏着的那副小像。
“他怎么不自己留着?”许红渠问小棋。
“许姑娘,少爷猜到您会这么问,说是……”小棋也不好意思地闹了个红脸,“就是他画工不够,您在她心里不及这画上的十分之一。”
“哦,那他这是那他画得不好的来打发我。”许红渠的目光还未从画卷上移开,发现画上的人与她也有八分的相似。
小棋也没从裴子阳这里听到其他问题的答案,面对许红渠的质问,也只能默默擦汗:“这……少爷的心思,我也不清楚,不如等许姑娘改日亲自问少爷就知道了。”
许红渠也没再为难小棋,只让小棋带话回去,说是心意收到了。
小棋这才有惊无险地离开了,心里却暗自说还不如帮着自家少爷想办法在酒楼让两人见一面,他也不必受这样的尴尬。
☆、五十八两银子
几个月的炎热天气转瞬即逝,日子也逐渐转变成昼短夜长。
随着成亲那天,一日日的临近,许红渠倒是显得像个局外人一样,整日就是在院子里发呆。
只有前几天的那一场拍卖会,才让许红渠唤起了一点生机,随即又被贺如云按在了府里,说是即将嫁人的新妇,最不适宜抛头露面。
许红渠每次想要出门,都被前门后门的守卫礼貌地请了回去,她也不好意思为难他们,也只能回到小院。
府中上上下下,一派欢腾的气氛,因为即将要到来的婚礼,而显得忙碌不断。
成亲那日要挂的红绸、灯笼还有爆竹都源源不断地往府里运了进来。
送货的小厮也打趣说,送完许家也还要送裴家,也很是忙碌。
小粉路过的时候,听了一声,也是笑笑,顾念着手上的饭菜会凉,还是立刻往许红渠的小院走。
“小姐,饭给您取回来了。”小粉一进门,却没见到许红渠的人。
“先放着吧。”门内却传来许红渠疲惫的声音。
“小姐,您先出来吃饭,饭都要凉了。”小粉以为许红渠又看话本看得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