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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头也没有支撑点的歪在了一边,两只手似乎因为冷还缩到了袖子中。熟睡中鼻子还在一吸一吸。
裴子阳转身拨了拨烧得差不多的碳火,让盆里的碳火烧得更旺些。
转身,又去找了昨日拿回来的那件披风想要给她盖上,只是他拿到手里细看了看,才发现似乎不是他的那件,披风下角的裴家的家纹也不见了踪迹。
他捏着披风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有理出头绪,只浮现出几个猜测。
他还是将那件披风盖到了许红渠身上,许红渠似有所觉地挪了挪身子,披风从她身子上滑落了下来,裴子阳只能再给她盖上去。
这一次,许红渠似乎是感受到了披风的益处,没有再乱动。
等到许红渠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书桌前已经没有了人,只有她身上盖着昨日的那件披风。
她拉开了门的时候,发现裴子阳正在墙角的梅树的底下。
“醒了?”裴子阳转过身来。
“你把披风给我了,你自己就这么出来了?你不是病刚好吗?”许红渠说完这话,才反应她的话语里带了一丝亲昵的责怪,一时也有点窘迫。
“出来换个气,这就进去了。”裴子阳立刻从梅树底下,向许红渠走了过去。
许红渠看着走来的裴子阳顿时心跳得更快了,想要转身逃开的时候,小粉和小棋推开了门。
“少爷,这是您说要的姜茶,厨房熬好了就给拿过来了,还有些厨房先做的点心。”小棋拎着手里的食盒放到了房间的桌上。
裴子阳揭开了食盒,将一壶姜茶分别倒入了两个茶杯中,其中一杯递给了许红渠:“趁热喝吧。”
许红渠接过了裴子阳手中的茶杯也是一愣,说不清是手上的茶杯的温度温暖到了她还是裴子阳的举动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我的披风,你是不是换了一件?”裴子阳看在挂在一旁的披风突然开了口。
“我还以为你要过几日你那件送来,你才能发现,我没有把你的披风弄坏或者怎么样,只是送去洗了,让你这几日也先有披风穿。”许红渠担心裴子阳会多想也立刻解释道。
“我把钱给你。”裴子阳转身就要去拿钱。
许红渠快步走到了他面前:“不要你的钱,你就当是酬劳的一部分。”
裴子阳这才应下,只是告诉许红渠:“这次别再多给我银子,若是真的要给,你还是问清楚,省得其中再有什么误会。”
许红渠点头称好。
小棋在一旁才意识到,怪不得他昨日拿到披风的时候,总觉得有一丝奇怪。
小粉昨日送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他都忘记细细检查一下,这才疏忽了。
经历这么一小段插曲后,裴子阳又回到了书桌前继续作画,只是他偶尔抬头的时候,发现许红渠端着茶杯,似乎是被姜茶辣到了的样子,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一画就是夕阳西斜,房间里也点起了蜡烛,裴子阳见只剩下三幅画作需要画,他对许红渠说:“今晚应该可以全部画好了。”
许红渠隔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不着急,明日再画也行,今日你已经很辛苦了。”
“今日事,今日毕,我画完才能心里踏实。”
许红渠发现只有提到作画时才会收起往日里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觉,但她也有坚持:“不行,你今天不能再画了,而且天太黑了,你这样画画会伤眼睛的。”
裴子阳也很少听到会伤眼睛这种说法,也只能妥协:“好,那我明日再画。”
听到这句话,许红渠才放下心来,为了避免裴子阳只是骗她,她立刻将桌上的画轴都放到箱子中锁了起来:“我都锁起来了,你别想偷着画。”
裴子阳听着许红渠跟小孩赌气似的语气,也不由失笑。
今日画册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等到晚食后,小棋开始替裴子阳收拾桌子的时候,突然从满桌的宣纸中找出了一张张小像,画中的人歪着头正坐在椅子上熟睡,小棋一眼就猜到了画中的人应该是许红渠。
他长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少爷究竟看上那许家姑娘哪里了,只是将那副小像轻轻地抽了出来,替裴子阳夹进了书桌上的一本书里。
那边,许红渠回到了房间,躺在了床上,也开始算起了离拍卖会正式开始的日子,她这才发现展览会的请帖也该尽快安排上。
☆、二十三两银子
这几天,因为画册的事情,许红渠动不动就往裴子阳的院子里跑。
许红渠的动静还是传到了贺如云的耳中,贺如云一听,顿时也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就气势汹汹地往裴子阳院子中去。
到了裴子阳的书房门口,贺如云就站在门外,她看见许红渠和裴子阳正站在书桌面前宛如一对璧人。
许红渠似乎指着桌上的书册在说着些什么,对着裴子阳微微偏头。
裴子阳则将眼神从许红渠的侧脸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