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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也点上了蜡烛,微黄的烛火在房间内摇曳。
等裴子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正放着还冒着热气的中药,房间里只有小棋一人撑着脑袋坐在一旁。
见裴子阳醒了,小棋立刻跑了过来:“少爷,您醒了。”
“醒了。许姑娘呢?”裴子阳记得他睡着的时候,似乎守着他的是许红渠。
“许姑娘见我回来,就回去了。”小棋若有点心虚地说道。
裴子阳从床上撑着坐了起来,小棋见状赶紧扶了一把。
他坐起来之后,抬手看了看手心,似乎还残留着真实的触感,不像在梦里只抓住了那只冷冰冰的手。
小棋拿起了药碗递到裴子阳面前,吹了吹凉,喂给了裴子阳。见他家少爷还在摩挲着掌心,小棋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将碗盘收拾出去。
小粉和许红渠还在回院子的路上:“小姐,你怎么让那裴公子抓了手。”
许红渠也不知道小粉为何突然如此在意这些细节,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都背过我,抓了手又不算什么。”
小粉听得也是一愣,她这才反应过来,从她家小姐回到府里之后,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当时绑架案的细节,她只知道一些大致的情况。小粉又开始暗自责怪她自己当时让小姐一个人待着,才会出事。
许红渠看出小粉的表情不对劲,猜到小粉应该又在责怪自己,许红渠亲昵地挽过小粉的手:“不要内疚,没有人想发生当初的事情,那只是个意外,不要放在心上。”
小粉看了看自家小姐眉眼弯弯,现在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这才用力地点了点头。
潘娇则站在假山边,将许红渠和小粉的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许久没有修剪的指甲,更是深深地嵌入了掌心,渗出了红色的血丝。
凭什么?许红渠还能好好地待在家里吃喝玩乐,看起来依旧是无忧无虑的样子,她的儿子却要在牢里受尽苦难。
许鸿飞又没有做错,不过是替他们许家扫除那些想要另立门户的异己,原来的生意本来很稳定,现在却要开新的拍卖行,若是亏了,他们大房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潘娇不再犹豫,还是跟在了许红渠身后,一路尾随她到了小院。
到了小院门口,潘如云就看到小粉跟许红渠说了什么,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时辰,想来小粉是去厨房里取晚膳。
潘娇突然想起之前下人们的议论,讲的是许红渠从当初大病初愈后,性情大变。房里除了小粉,其他一个下人也没有,除非有必要,不然连日常打扫的下人也都只是在固定的时辰才会进许红渠的小院。
那此时,想来小院里面应该只有许红渠一人。
潘娇当机立断冲了进去,熟门熟路地闯到许红渠的房间里面,径直冲到梳妆台边上,她记得她之前来许红渠房间的时候,那里就放着女红的工具,想来剪刀也应该在那边。
她此时根本还没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老夫人苍老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二房的,你这是在
做什么?”
潘如云突然绷直了背,僵硬地转过了身,就见许红渠和老夫人围坐在圆桌前。
许红渠也一脸微笑地问她:“二婶,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我想起前段时间,是不是借了你一副头面,我着急用,这才到你房间来找一找。”潘娇也是慌了神,生搬硬凑地想出了一个借口。
可惜她这番说辞,连她自身都很难说服,老夫人身后的嬷嬷更是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可惜我不记得我会从二婶你这儿借什么头面,更何况,你不觉得您用的头面给我用也不是太老气了吗?而且您说您急着用,这太阳都下山了,您这是要到哪里去?”许红渠根本不给潘如云另外找借口的机会,每个问题都让潘娇哑口无言。
潘娇早已没有刚进门的时候那分勇气,在许红渠的质问下更是收了刚才那分想要作恶的心情,只想将现在这个情况赶紧应付过去:“这可能是我记混了,说不定我还是放在箱子里了,我再回去房间找找就是。”
许红渠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撞上来的潘娇:“二婶别急着走,我们再聊两句?”
“我们之间哪里有什么好聊的。”潘娇说着就要离开,却被老夫人那嬷嬷更快地一步堵在了门口。
许红渠见到潘娇被堵住,也就开了口:“二婶,我这几日一直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你可知是什么情况?”
潘娇一听,只能转过身对着许红渠:“你说的这些,我哪知道,像我整天待在屋里,整天为鸿飞祈福还来不及。”
“是吗?”许红渠故意拖长了些尾音。
她这几日也问过门房,知道潘娇一般在她出门之后,也会跟着出门,更是坐实了潘娇的嫌疑。
只是她今日也没想到老夫人会心血来潮来找她共进晚食,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你别胡说,你怎么能随便污蔑人,你又没有证据。”潘娇依旧在虚张声势。
“你记得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