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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红渠在一旁听得一阵无语,这个男人怎么会抠成这样?
送给心上人的东西,还是从别人那里抢过去的?
可惜裴子阳并不能听到许红渠的心声,对这件事毫不在意,转头又和那车夫闲聊了起来。
外面的雨势渐渐小了起来,不似刚才大雨倾倒般,现在只能听到檐外“滴答滴答”雨滴敲打在石板上的声响。
“这位大哥,你渴不渴?”裴子阳依旧和车夫在套近乎。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一点,这馕饼真挺干。”车夫也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不妨让我这个书童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小溪之类的,让他拿着水囊去打点水。”裴子阳建议道。
“行啊,这边出去往后走西南方,似乎就有一汪清泉。”车夫将他知道的情况据实已告。
见裴子阳点了点头,裴棋就会意地走出了庙门。
“这姑娘莫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值得你们冒这么大风险绑架她?”裴子阳话题一转,又说回了许红渠身上。
“也就还行吧,这我看你也是读书人,许家的名字你总该听过吧?”
“可是那个专卖书画用具的许家?”
“这就是许家大小姐。”车夫将下巴扬了扬,示意许红渠的方向。
裴子阳沉吟了一瞬:“据我所知,这许家也算是隽城排名第二富商的了,你们这样不担心惊动官府吗?”
“担心什么?还不是他们自家人内讧。说实话都是要钱,我们要真有本事,那我们就去绑裴家人了,那可是隽城第一首富,都说他们家富可敌国。”
在一旁的许红渠则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自家人”那说明很大的可能指使绑架案的就是许家的人。
“这传言想来也未必可信。”裴子阳不以为意地说。
“小伙子,你年纪轻,所以不知道,都说这裴家家里地砖都是金的,吃穿用度更是比当今皇帝还要奢侈。”车夫说话的语气中不无向往,“只可惜裴家这一辈本来有个小的,说是命不好,很小就夭折了。”
作为车夫嘴里很小就“夭折”的裴家长孙,他的嘴角不可察觉地抽了抽。
“但我听说这裴家到了这一辈,都没有小辈,若是家里出个纨绔之类的,那想要敲点钱不还是轻而易举。”车夫说得不无遗憾。
此时,车夫还沉浸在对裴家富贵的无限向往中,却没有注意到小棋此时已经从庙门口回来,只是除了手里的水囊,还抱了块大石头。
许红渠见这情况,也不知道小棋这是打算做什么。
裴子阳则是拉着车夫说得更加热心,就差和车夫称兄道弟,不让车夫往小棋进门的方向看去。
说时迟那时快,裴子阳突然站了起来,朝许红渠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小棋则是将手中的大石头朝着那车夫的头上砸去,只听那车夫痛呼出声,牙呲欲裂地盯着小棋,小棋见对方并没有昏过去,更是用足了力量,砸了第二次下去,车夫显然没料到小棋还有这第二下,虽然努力想要摸上腰间的匕首,但还是无力支撑,昏了过去。
裴子阳则是加紧解开了许红渠脚上和手上绑着的麻绳:“走,快,我们走。”
许红渠犹豫了一下,心里拿不定主意,毕竟听刚才裴子阳和车夫的对话,这人听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一旁的小棋看到车夫额头上渗出了血,也是急了,顾不得什么主仆尊卑:“还不走,等什么呢?少爷,你在路上看到不对劲,说好就看一眼就走,现在都这样了,你还不走。”
许红渠听到这话,猜到估计是这青衫人在路上偶然瞥见车夫和另外一人押着她的样子行踪可疑,这才跟过来看看。
许红渠内心多少有点放下心来,刚才来时的山路,经过雨水的冲刷,此时已经变得泥泞不堪,这一脚踩下去,这双绣鞋也算是报废了。
不过,此时最重要的还是逃命要紧,许红渠也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在裴棋和裴子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下了山。
今日,裴子阳和裴棋正是在许红渠要租的那家铺子里等她到,那铺子本就是裴家产业。
而裴子阳听到许家还要从他们家手里租铺子时,想知道许家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才特地作为房主现身一探究竟,而这一日本来的安排就是去隽城近郊的山中看景作画。
只是他们主仆二人,见巳时已过,许红渠都还没来,这才准备打道回府,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行人鬼鬼祟祟,引起了裴子阳的注意,发现对面人的相貌,若无意外,就是多日未见的许红渠。
裴子阳和小棋跟着他们到城外的时候,本也是租了辆马车,但若是停在山脚下未免太引人注目,只能将马车驾到远处藏了起来。
裴子阳让裴棋去把马车找回来,他则是带着许红渠往城里先走,让裴棋找到车再赶紧跟过来,接上他们去报官。
许红渠其实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但确实这具身子平时可能没经历过什么日晒雨淋,折腾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