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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舒凡对他的态度，也很不一样。
    见沈言没有再次阻止，老板便把几年前受到的恩惠一一说了出来：
    “十年前，我还只是这京城中毫不起眼的一个乞丐，那年冬天特别冷，雪一直连绵下了十几日，就当我以为我要被冻死饿死在街头时，是言公子和舒凡出手相救，我才得以活命。
    那时候，言公子和舒凡不介意我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愣是把我背到了这间茶馆，救了奄奄一息的我。
    谁知，我却因为家兄的缘故被坏人抓住，用来威胁我兄长帮他保守秘密……”
    说到这里，老板停顿了一下，不再继续。
    云柔听着这故事，拧着眉，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继续，后来呢？”沈瑶听的正是故事的关键时刻，心里的愤愤不平刚刚起来，老板却断了声。
    “姐。”沈言再次出声制止：
    “天色不早了，回府吧。”
    俨然一副不想让沈瑶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可沈瑶不乐意了，瞅了眼窗外，天色未晚，落日正美，哪儿就“不早了”？
    沈言见了，无奈摇摇头，默许了沈瑶继续待下去听故事。
    “老板，然后呢？”沈瑶看向老板。
    老板看了一眼沈言，见他对自己点点头，缓了缓才继续道：
    “后来幸亏言公子和舒凡相救，把我从坏人手里救了出来。不计前嫌由我兄长远离京城，而我，留在了京城。前两年得老板相顾，嫁了小女儿与我……”
    “那坏人是谁？后来怎么样了？”沈瑶追问道。
    故事说到这里，老板和他兄长肯定是平安无事了。可关于故事里的“坏人”，老板却没怎么提。
    “坏人……”老板低了低头，默默叹气：
    “我兄长曾为了帮那坏人做事被朝廷监视，为了守住秘密，不惜以命相抵，可那坏人却担心我兄长守不住秘密，愣是派人想把他抓回去，可即便如此，在我兄长被朝廷抓到之后依然打算牺牲自己，不做背主之人。甚至抓了我威胁兄长。
    后来，我幸得言公子相救，并且劝说了兄长，兄长把坏人的恶行一一招供，坏人才得以被惩罚，听闻至今一直被关押着。”
    “这坏人怎么这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然派了你兄长做事，就不该对他怀疑。你兄长也是个傻的，对那样的主子有什么可忠诚追随的？”沈瑶听的一肚子气，正想问问那坏人到底何许人也，却逢店小二来寻老板，老板便行了礼之后转身去处理茶楼的事情。
    “小言，你知道老板口中的坏人是谁吗？”沈瑶见老板行了礼告退，把目标锁定在了弟弟身上。
    这样的主子，光想想都气。
    而弟弟曾经救过老板，想必是知道的。
    可谁知，无论她怎么询问，弟弟都不告诉她那“主子”是谁，反而说了一些别的转移话题。
    当晚回到沈府，用了晚膳后，云柔恍然想起，九年前那个会同小鸟儿沟通的段暄，弟弟不就是沈言曾经救过的一个小乞丐？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慧怡的声音：
    “真是奇怪了，白日还艳阳高照的，到了晚上却突然下起了大雨。
    也不知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
    可千万别打雷啊。我们公主最怕打雷了。”
    房内端着牛乳正准备喝的云柔：“……”
    这个慧怡是怎么回事？
    偷偷看了一眼沈言，见他脸色没什么变化，双颊有些发烫。
    她是怕打雷没错，可也用不着慧怡在外面说出来吧？
    听她那声音不算大，却正好能被房间里的人听到。
    要说慧怡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突然一声巨响，响彻天际，接着一道闪电，天空一下子亮了一瞬，又快速沉入黑暗。
    云柔吓了一跳，脑袋一片空白，双眼睁睁的看看前方，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雷声再次响起，“啊”的一声放下茶杯，云柔快速跑到了床上，双臂环膝，头埋在双臂之间，几捋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飘了起来随意落下，身子隐隐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