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慧怡发现，那个黑衣人，每次自言自语的时候，身边都有一只小鸟儿，翅膀是蓝色的，特别好看。”慧怡将刚刚那杯牛乳满上。
    “等等，你刚刚说……蓝色的翅膀？”云柔的脑海中，有一根线一闪而过，速度太快，她有些抓不住。
    “之前在质子府捡到的那只，是黄色的。”云柔自言自语，眸子转了转，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了想，道：
    “这事儿，沈言和五皇兄知道吗？”
    慧怡摇摇头。
    自从前两日她回宫后，再没出去过。
    云柔本是坐在门口的软榻上，观赏外面的雪景，她双手托腮，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
    听了慧怡的话，有些不太放心。
    抬眼瞧着外头的鹅毛大雪，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让慧怡立即去沈府，告知沈言。
    至于为什么没有去五皇子的轩王府？
    因为云起本身就是派慧怡听从沈言的吩咐。
    而追踪黑衣人，一开始，也是沈言设计，慧怡才能够追踪到的。
    半个时辰后，沈府。
    “竹树无声或有声，霏霏漠漠散还凝。”
    室内，沈言朗朗的读书声传至书房外。
    一同传出去的，还有小鸟儿“叽叽～叽叽～”的叫声。
    不多会儿，沈言读完了手中的那本，回到案桌旁坐下，换了另外一本。
    “少爷。”舒凡站在案桌旁磨墨，时不时的瞅一眼笼子里的小鸟儿。
    小鸟儿如今的毒素已经彻底清除，每日欢快的叫嚷着，好似挺活拨。
    “小鸟儿毒素清除也有几日了，怎的不见那个人再来？”
    沈言抬起头来，凝视着小鸟儿，见它扑棱着翅膀，在笼子里飞来飞去，似乎知道自己飞不出去，不再像一开始似的做些无谓的挣扎。
    反倒玩儿似的，一会儿飞两下站在笼子底部，一会儿飞到放吃食的碟子旁。
    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心只想着飞出笼子。
    沈言眉头微微皱着，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不该如此。
    “言公子。”慧怡在门外喊道。
    舒凡看看沈言，见他点头，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了。
    “见过言公子。”慧怡恭敬行礼。
    “慧怡？”舒凡一愣，略过一旁，让慧怡进了书房。
    “见过沈公子。”慧怡俯身行了礼。
    “你今日来此，是公主有什么吩咐吗？”沈言瞧了瞧外面的天气，大雪纷飞，若不是云柔公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让慧怡冒着大雪跑这一趟？
    “是。”慧怡点头，指了指笼子里的小鸟儿，回道：
    “奴婢在黑衣人那里发现了一只小鸟儿，不同的是，这只羽毛是黄色的，黑衣人那边却是蓝色的。
    奴婢禀明公主，公主吩咐奴婢，前来告知沈公子。”
    沈言看向慧怡，握着书的手紧了紧。
    黑衣人那边竟也有一只小鸟儿。
    莫非……黑衣人那边的小鸟儿，和笼子里的这只，有什么关系？
    来不及多想，沈言看看舒凡。
    舒凡会意，从钱袋子里掏出一锭银子：
    “辛苦姐姐跑这一趟。”
    慧怡微微一笑，双手接过：
    “谢言公子。”
    待慧怡退出去之后，沈言看着门口的方向沉思。
    沈言合上书本，卷起来，右手拿着，拍打在左手手面上。
    一下一下的，在寂静的书房里，发出“啪～啪～”的声音。
    “少爷。”舒凡来到沈言跟前，不知道自家少爷在想什么。
    可他从小跟着沈言。
    每每对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自然的，此时沈言的安静，必然有事。
    “去轩王府。”
    沈言一言定音，把书本放下，领着舒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