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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命由我不由天,顾时宁气呼呼的将签放到蒲团一边,继续求签。
一支顾将军的,一支顾夫人的,一支顾钰衡的,还有一支......
时宁犹豫再三,来都来了,给顾长於也求一根吧。
啪嗒——
上上签,第十二卦。
怎么刚才她就摇不出好签?
“小施主可要解签?”苍老低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在清净空旷的殿中显得格外悠长。
是一位面容和善的老和尚,手里持着念珠,洗得有些发白的僧袍干净整洁。
“有劳师父。”时宁双手恭敬地递上四根签。
老和尚走到角落的小桌旁,桌上摆着简单的笔墨纸砚,提笔写下签文。
“这条倒是好签,小施主是为家中兄弟所求?”
时宁接过签文,纸上写的是:
金榜以上题姓名,一切谋望皆顺风。
古镜重明光亮显,走失行人复又还。
看来佛祖是不打算理会她的许愿了。顾长於的签文还挺准。
时宁谢过师父,交了供奉,将签文一个个塞进刚刚求来的平安符,离开主殿。
一禅走到时宁跪过的蒲团边,目光投向静静躺在蒲团上的签,弯腰拾起,微不可闻的轻叹,“阿弥陀佛。”
寒山寺庙宇众多,顾时宁走了半天,也没有看见顾夫人,不知不觉越走越深,清幽的古寺□□,竟一个人也没有。
时宁正要原路返回,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生前凄苦,遭人害死,心中必有怨恨,还望一禅大师替其超度。”
“阿弥陀佛,公子且安心。”
顾时宁在庭外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庭院里的二人。
听他们的对话,顾长於口中的她必然是阿招了,她这个杀死阿招的凶手还是不要出现刺激他好......
不料想,他们说完便径直走出庭院,正正撞上躲在银杏树后的时宁。
时宁面色一僵,扯了扯嘴角。
“小施主。”
顾时宁这才注意到,和顾长於一道的师父正是替她解签的老和尚。
“方才蒲团之上,小施主无意遗落一签,老衲正想去找小施主。”一禅从袖中取出一张签文。
时宁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她就是故意落下的,左右不是什么好签,还不如不解。
缘木求鱼事多难,虽不得鱼无害反。
若是行险弄巧地,事不遂心枉安排。
看吧,果然不是什么好签,说她干啥啥不成,要啥啥没有。
时宁草草瞟了一眼,将签文攥在手里,乖巧的双手合十,低头颔首,“谢谢师父。”
一禅师父不再多说,同顾长於点头示意,捧着精致的骨灰坛离开。
参天的银杏树下,铺满了小扇子一样的金黄叶子,顾长於一言不发,寒风掀起他的玄衣下摆,提花暗纹隐约可见。
时宁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想起刚才求的平安符,递到顾长於面前,“长於哥哥,这是时宁替你求的平安符,里面的签文很好,说哥哥能金榜题名,诸事随心呢。”
顾长於垂眸凝视未及他肩膀高的顾时宁,小小的一团,没精打采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顾长於看向她的目光复杂难辨,过了许久才接过平安符。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手指不由一松,小小的黄色平安符,随飘落的银杏叶一起落在地上,沾满泥土。
顾时宁见他把平安符丢到地上,咬牙继续道:“我知道哥哥你还在因为阿招的事情生气,时宁真的知错了,只希望能好好弥补哥哥。”
如今她在将军府走哪都得要人陪着,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听见阿招的名字,顾长於正要弯腰捡起平安符的动作一顿,不再看她,冷冷道:“你要弥补的不是我。”
望着远远离去的背影,时宁心中微微叹气,果然不是什么好时机,顾长於前脚还在为阿招超度,后脚怎么可能就待见自己。
时宁蹲在地上,捡起脏污了的平安符,湿润的泥土已经融入其中。
“啧啧,不要就不要,怎么还踩一脚。”空荡荡的庭院突然从上方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时宁抬头望去,只见少年一身贵气的白衣,悠闲地靠在树冠之间,笔直修长的双腿搭在枝干上,只手托腮,好不惬意。
“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柳二小姐惊死了御赐的兰寿,我家祖母嫌不吉利,来庙里去去晦气。”
苏邈利落地翻身下树,稳稳当当落在时宁面前,“那人是你哥哥?我看倒不如认我这个哥哥,准比他对你好。”
顾时宁翻了个白眼,书上写的镇国公嫡子温润如玉,谦和有礼,怎么背地里竟然是个混不吝的。
“苏邈,谢谢你那天帮我。”顾时宁不管他的玩笑,正色道。
在镇国公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