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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两人破镜重圆,权臣美人相爱携手。
    但顾时宁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顾长於当上丞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她。
    在将军府对他没有利用价值时,顾长於一脚踹开了整个摇摇欲坠的顾家。
    原来,顾将军和勾栏女子所生的孩子,不是顾长於,而是阿招。
    阿招是丫鬟时,没有人对去指摘主子打死丫鬟有什么错。
    但阿招是顾家的小姐时,顾时宁打死的可是她的亲姐姐。
    弑姊者,按律法可诛。
    刑部上门抓人时,顾时宁逃去了相府,求顾长於念着将军府多年的养育之恩救她。
    顾长於勾了勾唇,打开了相府的门。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这里才是阿鼻地狱。
    骄纵跋扈的顾时宁在暗无天日的相府地牢里,被她的假哥哥折磨而死。
    .
    顾时宁站在祖祠里,心情复杂地盯着直挺挺跪在地上,一声不哼的顾长於。
    小臂一样粗的家法棍像雨点一样往他的身上打去。
    武将出身的顾远山,每一棍都毫不手软。
    顾时宁粉雕玉琢的小脸纠成一团,顾爹啊,快别打了,以后都是要打在你女儿身上的。
    顾长於睚眦必报,顾远山今天打了他多少下,日后他全都一棍不差的还给了顾时宁。
    打满整整四十下,顾远山不解气一般,将家法棍狠狠往墙上砸去,弹回地上,咕噜咕噜滚到顾时宁脚边。
    棍子上沾有新鲜的血迹,顾时宁预见自己悲惨的结局,一个哆嗦,下意识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脖子。
    顾远山看到小女儿惊魂未定的模样,心疼不已,冷冷地问庶子,“你可知错?”
    顾长於还是一言不发,眼眸暗沉,深不可测。
    眼看顾远山的暴脾气又要被点炸,顾时宁张了张嘴,艰难地开口,每说一句话,嗓子便扯的生疼,“爹爹,他知错了,别再打了。”
    耳畔响起小姑娘故作虚弱的声音,顾长於眼眸里尽是嘲讽之色,事到如今何必假惺惺替他求情。
    他抬眸看她,讥讽不屑地说:“我错在刚才没掐死你。”
    顾时宁:“……”
    “小畜生!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顾远山气急败坏,四处张望刚才被他不知道扔到哪里去的家法棍。
    顾时宁默默用脚把家法棍踢到供桌之下,藏在红色的帷布内。
    顾远山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心中有气无处可泄,怒吼一声:“来人!把老子的军杖拿来!”
    “爹,我去给你拿!”一直趴在祖祠门口探头探脑,十二三岁的男孩蹦了出来,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不多时,拖着和他人差不多高的军杖兴冲冲跑回。
    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脸上就差写着‘快打死他’四个字。
    拿杖子的孩子,是顾时宁一母同胞的孪生弟弟,顾钰衡。
    将军夫妇只有这两个孩子。
    顾将军对他们宠溺的不得了,骂不得打不得。
    顾钰衡平日里和姐姐一唱一和,一有不顺心,府里能被他们姐弟俩掀翻了天。
    看着顾钰衡拿来的军杖,比家法棍还粗了足足一倍。
    顾时宁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杖子打下去还得了,万一落下残疾,指不定顾长於对她更变态了。
    扑通一声,顾时宁跪到地上,抱住她爹的腿,哭天抢地,“爹啊!都是女儿的错,害死了哥哥的丫鬟。哥哥也是一时激动,他不是真心这么说的。”
    顾时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都擦在了顾将军的锦衣下摆上。
    顾远山嘴角一阵抽搐,他的宝贝女儿是被掐傻了吗?什么时候听她喊过顾长於一声哥哥。
    “阿姐,你竟然喊这个野种哥哥?”顾钰衡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恶心,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
    顾远山:“......”
    顾远山轻咳,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才是这对姐弟以往称呼顾长於的方式。
    每一声野种都像是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让他记住自己对妻子的亏欠。
    顾将军不敢自讨没趣,惹妻子不快,无形之中助长了这对姐弟的气焰。
    只是着实对不起这个庶子,毕竟也是他的血脉。
    想到这里,打也打过了,顾远山无奈叹气,“罢了罢了,罚你在祠堂思过三天,你自己好好反省。”
    说完,顾远山扔下手里的军杖,拂袖离去。
    顾钰衡失望地跺了跺脚,捡起军杖,跟上他爹,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
    祖祠里的烛光明灭闪烁,祖宗牌位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高处,只剩下时宁和顾长於两人,阴森安静的不像话。
    原书里,顾长於跪了三天,寒气入侵,膝盖落下毛病,每到阴雨天便会酸痛不止。
    然后他就会想到阿招,想到阿招就会想起害死阿招的顾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