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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那一番话……日后还要被人折辱回去。”
她嗤笑,“都是自己作的,还真不冤枉。”
碧露纳闷道:“不是说还有僭越之罪吗?”
“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皇上压根没打算治她这个罪,谁的宫中没两件逾制的东西?这金剪都是轻的了。”
“实则皇上就是为那一番话恼了,才加重了惩罚。”
“不说这个了,”她摇摇头,“我许久不在后宫活动,戴佳常在的日子过得如何?”
碧霜轻轻一笑,“还能如何?人都得罪干净了,天天提心吊胆呢?这下子您回来了,她怕是慌了吧?”
李贵人将小盖碗重重往桌上一磕,“小贱人,还知道慌?还知道提心吊胆?我是罚了她,但她栽赃我的时候,有没有做噩梦啊?”
她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早晚我让她付出代价!”
碧露小心地、轻轻地问道:“那景阳宫?”
李贵人捏着茶盖的手一顿,摇摇头,叹气道:“关她什么事儿?当初说的都是气话,迁怒罢了。”
且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们二人现在的境况,差了个个儿,她也不会去招惹人家。
人得学会识相。
碧露忙岔开这个话题,笑道:“若是这次咱们府上立了战功,您就离着复起不远了。”
后宫典制齐备,一皇后,一皇贵妃,两贵妃,四妃,六嫔,以上是为宫中主位,分居东西十二宫。
若非中宫空虚或皇后病重,皇贵妃轻易不会册封,是以就没有考虑皇贵妃的住处了。
四妃之位,至今空着三个,所以嫔位上的人,就稍多了些。
僖嫔又下去了,她倒也有机会补上这个位置。
她又是喝起了茶,越发显得气定神闲,“看看吧,若是打得好,皇上自然不会吝惜一个嫔位,若是不好,只能再寻机会了。”
“左右我已经出来了,日子长着呢。”
“去,给我打探一番,这戴佳常在平日都是如何活动的?这次我就不信了,还堵不到她?”
碧露道:“您啊,还是先别折腾她了,谅她这些日子也不敢出来的,总不能跑到人家钟粹宫去吧?”
“别忘了,现在您还是戴罪之身,尚未复位呢。”
闻言,李贵人面上不由有些憋屈,半晌才道:“就听你的。”
碧霜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可别折腾了,再折腾,万一贵人的位分都保不住了怎么办?
到时候这启祥宫都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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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富察舜华正和几个宫女学着缝制小衣裳,奈何手艺不精,只能先从小袜子开始。
看着袜子都缝的七扭八歪,手上还多了十来个针眼,她叹气,“就是没这天赋,针脚粗疏,一个大一个小的,你们都是怎么学的?”
秋云手上正用羊毛线织着一双小袜子,笑道:“不行就别缝了,有咱们几个在呢,都是针黹的好手,您瞧瞧,您那手,血点子一个个的,再扎几针都得肿了。”
富察舜华拎着袜子,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自己都不忍心看了。”
“只是我想着,咱们自己人弄得东西,总归能放心些,内务府鱼龙混杂,哪怕再仔细,终是逃不过百密一疏这话,上次那事儿不就是个例子?”
听到这儿,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
梁九功那日顺着往下查,幕后之人竟是扫尾都干净利索。
当时她就晓得,不出意外,定然是在朝中积威颇深,大有权势的家族做下的。
人家藏在暗处,缩头缩尾的,她们也找不出来,但好在,前几日总算有了些眉目。
和纳兰家有关。
不对,准确的说,是与纳兰夫人有关。
明珠的夫人乃是世袭亲王英亲王阿济格的女儿之一,而阿济格,乃是□□大妃阿巴亥之子,屡立战功。
这纳兰夫人,算得上是康熙的堂姑姑了。
找遍全北京城,手腕处有个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再将人一一排查,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可惜人家也乖觉,听到风声,就马上来请罪了,言辞恳切,句句切中要点,而且这事儿的确和纳兰明珠没关系,顶多就能治他一个治家不严、驭下不严之罪。
况且真正犯事儿的,是那个多罗格格,还是宗室皇族。
把那个带胎记的人抓到了慎行司,那人嘴巴紧得很,半点口风不漏,又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半点破绽都没有,就只说自己当日是随口一说,并不知道那是陶佳乳母的丈夫,嘴硬至此,也叫人莫可奈何,最后康熙只能把他打死,发作了那几个伺候的人,抄了那些胡作非为私下炼药的道观,以作泄愤。
得知了这事儿,可把她心里膈应个够呛。
康熙亦是如此。
三藩虽然大局已定,可尚有台湾处,他还需要纳兰明珠,只能在心里把这事儿暗自记下。
但也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