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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延背在身后摩挲着扳指的手顿了一下,抬起手来将人屏退,知道了。039;
桑止退下不久,便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赫寻。李修虔叫了他一声,面色一如初见时温柔。
闻延转过身来,躬身行礼,陛下。
明日便是除夕,从前你皆是在宫中过,如今有工夫人,不若将令正带进宫来,我们一同守岁可好?皇帝弯了弯眉眼。
不了。内子出门小户,宫中规矩众多,难免犯错,还是不要扰了陛下与各位娘娘的雅兴。闻延垂下眼,作恭顺模样,况且她已在府中准备了数日,臣不愿负了她的心意。
这话真真地戳中了皇帝的痛处,只见李修虔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而后恢复如常,赫寻与令正的恩爱,倒让朕想起了从前与皇后的光景。
唇角的弧度渐渐淡去,李修虔漆黑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雾,望着不知哪一处接着说道∶从前姝儿也是这般,喜欢为朕准备惊喜,逢年过节朕皆会收到她送的那些小物件。虽不甚精致,却也有百份的用心。如今…….
他忽然哽住,苦涩地笑了一声。
闻延默默听着,心中并无波澜。
陛下与皇后娘娘一直是我大晟朝的一段佳话。
李修虔摇头,感叹一句∶到底物是人非了。
闻延没再说话,只与他并肩站着,一起抬眼去看早已被夜色笼罩得分辨不清的那轮月。
赫寻,你可曾有过迷茫的时候?李修虔忽然问他。
闻延摇头,有陛下的指引,臣从未迷茫。他的身世,他所经历的一切,早就由不得他迟疑或是迷茫,他这一生注定都将被仇恨所支配,这是他身为李赫寻的命运,也是闻延的命运。
李修虔转过头来看他,目光中带着某种从不曾出现的情绪,一晃这么多年,朕有些想念父皇了。
闻延背在身后的手不自主地收紧,漠然对上皇帝的视线,没说话。
赫寻,你知道我为何从一开始便与你亲近吗?李修虔将自称替换成了我,这总让闻延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一刻他与李修虔只是简单的兄弟关系,身上并非淌着那所谓的帝王血脉。
闻延的眉头微皱,冷冷吐出两个字∶不知。
冬夜的风凛冽,吹得两人斗篷的一角扬起,寒风趁机灌入,刺骨的凉。
李修虔眼角的笑意被冷风吹淡,他定定地望着面前的闻延,说出了那句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想说的话。
因为,你长得很像年轻时的父皇。
闻延的身子猛地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相爷赶紧捂住自己的马甲。
四l.
也 【461+ 20∶39
Q《嫁给暴虐相国后》浆果不甜… 當 66、除夕(上).
你长得很像年轻时的父皇。李修虔沉声说了这么一句, 院里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闻延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都泛了白色,可面上却依旧看不出什么变化,只一副漠然的姿态。
这个时候他做出任何表情都不是那么的合适,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对此事有任何的品评,他此刻只想离开皇宫,离开这有那个负心人任何痕迹的地方。
他厌恶这里,恶心这里!
李修虔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正准备再添把火,赫寻,我
陛下!巩幸匆匆忙忙走了过来,一副焦急的样子。
皇帝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沉着脸色看也不看巩幸,只冷冷说道∶莽莽撞撞的是什么样子。
他鲜少有这副样子,尤其是对闻延和巩幸。
莽撞是老奴的错,但确有要事禀报。巩幸赶忙认错,又凑过去附耳将所谓的要事告诉了李修虔。
闻延的耳力向来不错,这会儿听到了巩幸提及念芷宫与昭妃,心中便有了数。
杜鸣乔有孕之事从未向他禀报,他也不曾要求她给李修虔生个孩子以作威胁,但如今一切都已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
闻延的眉头微皱。
若非杜鸣乔腹中是李家的血脉,是李修虔的孩子,他断然不会手软。
不过眼下也是时候给她些警告了。
陛下既有要事处理,微臣就先告退了。
彼时,皇后的仪仗正至念芷宫门口,方才停下便听得宫内正乱作一团。
寝殿里不断传来稳婆的催促声,娘娘您再使点劲儿,使点劲儿啊!
血腥味从屋内蔓延到屋外,伴着女人痛苦的呻.吟声,让本就空旷的念芷宫显得愈发荒凉。
娘娘,您慢些。芯然仔细地扶着主子从凤辇上下来。
温姝看她一眼,绷着脸没说话。
自从陷害皇后之事被传出后,杜鸣乔一直被禁足在寝宫里,皇帝还亲自下旨不许人靠近念芷宫,并将念芷宫里一半的宫人调走,只留了几个贴身照顾昭妃的。
温姝从前以为李修虔只是偏宠杜鸣乔,此举不过是在保护这个女人,将人禁足软禁也只是为了让她这个皇后面上过得去,她便也不屑得理。
直至方才有人传来消息,说看到念芷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