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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害喜将她折腾得厉害,最近才好些,食欲也跟着上来了。
    只不过她这几日也开始有些嗜睡,常常用过午饭后睡,醒来时便已是傍晚。
    闻延本担心着是出了什么问题,待请来郎中诊过脉说是正常,这才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相府的库房里放了几张西域进贡过来的兽皮,李修虔特意赏下来的。
    只不过闻延习武,每到冬日便会晨起在院中练上半个时辰,身子不畏寒,自然也用不上那些兽皮。
    刚好给阮柔做了盖腿的毯子,又顺势多做了几件厚实的夹袄。以至于阮柔出个屋都要被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众人生怕她冻着。
    阮柔倒也没觉着自己身子骨这样弱来着,偶尔也任性一番,桐离便会在后面拿着厚实的斗篷跟在后面。
    小姐,您慢些走当心脚下!还有这斗篷,您好歹披上啊,若是被相爷瞧见又是我们照顾不周了…哎呀,小姐!
    大多数时候,软肉都是禁不住她这样一番念叨的,只得乖乖停下脚步来任由桐离将那斗篷给她披好了。
    明日是腊八了吧?听闻城南的庾祀庙的这几年香火不断,说是灵验的很,不如阮柔朝着桐离眨巴眨巴眼。
    桐离为难,小姐,您都三个月不曾出门了,若明日去了庙里,岂不是好不容易熬过来的日子都白费了?
    听她这么说,阮柔不由得泄了气。
    自打那日闻延答应她在京养胎之后,她便做好了绝不违逆他意思的准备,可这三个月坚持下来,她也实在是烦闷了。从前在阮家当女儿的时候,至少也能一月出去一次。
    时至今日,她真怕自己再不能出去透透气,便会魔证了。
    阿离你说过了年,相爷当真会将我送至爻州养胎么?她垂眸去看自己还不曾真正显现的小腹。
    这三个月来,因了闻延的人缘并算不上好,偶有会来拜访的也不过是方海林和江峻。
    阮柔闷在屋里不出去便是了,若是撞上了舅父,难免要聊上几句倒也无妨。
    若是见着方伯伯,不知是因了从前纳妾的事还是那日掌捆方淑尤,两人只觉尴尬,规规矩矩地寒暄两句也便罢了。
    来来回回就这么两个人。
    倒是也有几家有爵位的朝着相国府示好,都是夫人们要办茶话会,听听戏什么的,邀了阮柔前去,只不过闻延也都给推了。
    阮柔总觉得他是太过小心了,闻延却也只抿着嘴不说话,她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得作罢。
    前些日子,阮屹被叫去了致渊阁。
    自打阮柔怀了身孕,他便是跟着妹妹一起打理府中事务,空闲下来才能与闻延说上几句话,读些书问些问题,被闻相爷指点一番。
    那日他一进书房,便见闻延手臂撑在桌上支着额头,一副发愁的样子。
    阮屹自然也是怕他发火的,毕恭毕敬地问了一句∶相爷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那人看也没看他,只兀自念叨了一句后悔。
    阮屹不明所以,以为这是闻延要给他出的题目,便想着问个清楚,又说∶何时后悔?
    屋里默了片刻,便听得那人沉声道∶若早知她要受今日之苦,当初便不该惹下那些杀戮祸事。
    这话将阮屹给说得摸不着头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闻相爷这是因了自己小妹之事而发愁后悔。
    或许他应当安慰一番?可想来想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默默站在一旁没再说话。
    书房里的炭火烧得暖和,惹得人越发容易犯困。正当阮屹站得迷糊,忽听得那人沉声又问了一句∶若是你,当如何?
    啊?阮屹怔了怔,寻思着这从前倒也不曾听闻闻相爷是个这样的痴情种,怎得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他是这般思量着,可闻延的话也是要回答的。
    若是我,定不会像您这般愁苦此事。阮屹大着胆子
    前些日子阮柔便已看出闻延的烦忧,特意与他讲了,让他想办法劝劝这人莫要因她而往心里添什么堵,还是得尽心尽力为圣上分忧才好。
    果然,他这句话引起了那人的兴趣。只见闻延撩起来眼皮来看他,眉头微皱着,讲。
    阮屹稳了稳心神,无论何时,我们皆是在往前走,已经发生的或是已经过去的我们无力更改,也不能更改。但眼前的路不同,我们能够掌握其方向。
    既然事情已然发生了,影响了现下,或是好的或是坏的,都是宿命。而若是这宿命不好,我们所要做的不是去想如何改变过去,以致于因为此事而停滞不前。应当及时止损,寻一个最万全的方法,将风险降到最低。
    相爷,您觉得呢?
    阮屹这一通话说下来异常地顺利,从前他总是怯怯地,一句话都要拆成两句说。方才那些当真是用尽了他的勇气,这会儿只觉得松了口气。
    屋里又是静默了片刻,这才见一直坐在书案前的某人站起身来。
    闻延的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步子朝他走了过来。阮屹的心登时便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谁知闻延在走过他身旁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