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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倒是与闻相爷不谋而合,故而闻延也才会瞧着这位二哥顺眼。
这一下午,阮柔带着阮屹看过了闻延的书房,又将前几日闻延所讲的,要给阮屹安排的职务给讲了一遍,这才带着阮屹去了凌雨轩,又下了会儿棋方才罢休。
府中多了个人,便觉得多了许多热闹,阮柔什么都会想着给二哥添一份,偶有时候去书房送些茶水糕点,也都是备着两份。
说是心疼相爷才做的,其实自打进了书房,就一直二哥长二哥短的,叫得闻相爷心里酸酸的。
阮柔本也不觉得什么,毕竟两人小时候便一起长大,亲昵些也无妨,不过是多说几句话,更何况还是当着夫君的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不过这事放在哪个男人身上,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还是向来骄傲惯了的闻相爷。
以至于相爷都毫不顾及形象地问了这么一句话∶我与你二哥,到底谁才是你的夫君?039;
阮柔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相爷这醋也能吃?好酸呐!
那人将她往怀里一揽,大手扣在她纤细的小腰上,回答我。
阮柔无奈,伸手环住那人的后背,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里一下一下清晰且有力的心跳声。
夫君是夫君,哥哥是哥哥,自然是不同的。她柔声说着,还在那人怀里蹭了蹭,每日我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也是夫君,哥哥如何能比呢?
我不过是不想让二哥在府中待得不自在,你平日里总是那么凶,我得对他好一点才是啊。对不对呀,夫君?
闻延原本顶头的怒火一瞬间便灭了,这会儿只沉溺在那人的无限温柔之中。
他贴在她耳边亲了亲,那我们生个龙凤胎?
好,都依夫君的意思。
*
九月过后,盛京城内便真正的冷了下来,寒意来势汹汹,阮柔穿的衣裳也都换上厚实的料子,偶有时候还要披上带了绒毛的大氅以避风寒。
距离阮屹搬入相国府已过了足月的时间,阮柔这几日总是胃口不好,吃什么便要吐什么,好些日子都靠鸡汤吊着,整个人也被折腾得见瘦了。
这几日闻延大多直接宿在致渊阁,只抽空来衡蕊斋同她一起坐一会儿,更有甚者,还要在宫中留宿。
那日听得宫中传来的消息阮柔险些以为是闻延的身份被发现了,故而才被扣留在了宫中,说什么都要进宫去瞧—瞧。
奈何皇宫岂是说进便能进的,相国府的马车被拦在了宫门外,阮柔好说歹说好一会儿也没能进宫。
阿离,圣上从前那般频繁地召相爷进宫,也未曾有一次要他留宿宫中。相爷并非什么亲王,圣上今日留他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阮柔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回府的一路上都在念叨。
桐离不知闻延的身份,这会儿只觉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去看主子,小姐,您莫要想太多了。兴许只是今日的政事太过繁琐了,我们还是回府吧。
可是……阮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却觉着一阵眩晕,险些栽了个跟头。
桐离慌忙扶住主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
阮柔一张小脸惨白着,话也说不出来。
桐离被吓坏了赶忙吩咐马车去了邻近的医馆,寻了医馆里最好的郎中给阮柔诊脉。
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那郎中如是说道。
阮柔方才还迷蒙的精神立马清醒了过来,她扶着桐离的手臂坐起身来,先生,您说什么?我、我…….
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之前闻延一直说想要个孩子,可却一直都没有。闻延这么能折腾她定是不会有什么问题,阮柔忍不住便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
奈何她没什么闺中密友,此事也不便与二哥提及,只得一直憋着,想着寻个时间自己亲自出门一趟去寻个郎中瞧瞧,怎地今日意是被诊出有喜了!
那郎中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夫人,您这确是有喜了,老夫行医这么多年,定是不会有错的!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多谢先生!阮柔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红着眼眶拍了拍桐离的手,示意她给郎中些赏钱。
又从医馆开了些安胎的药,主仆二人方才回府。待马车停在相府门口的时候,天色都已暗了下来,阮屹见她还不回来,便早早守在门口了。
这会儿见桐离从车上下来,慌忙过去扶阮柔,柔儿,你这是去哪儿了,这样晚才回来?
他说着瞧见了桐离手上拎着的药袋,不由得一怔,越发地慌张了,怎么还开了药?生病了?
没有。阮柔笑着摇头,拉着阮屹的手进了府门,二哥,我们进去说。
阮屹只能依着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人进了府门便忍不住追问,你快告诉二哥,到底是怎么了?
桐离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二公子莫要慌张,小姐这是…….她说着看了主子一眼,见阮柔点了头才敢接着说道,小姐这是有喜了!奴手里拿的都是安胎药呢!
阮屹也有些懵了,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当真……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