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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说地给抱到了榻上。
阮柔还没缓过神来便已稳稳地坐在了榻上,闻延贴着她坐在一旁,捧着她那一双小手仔细地瞧着。
丁甲丁乙身为管家,怎能让你这样操劳,明日这些事便全交给他们。
见这人一副忧心的样子,阮柔不由得失笑,两位管家是相爷您选的,他们如何您还不知?
闻延顿了一下,又道∶那便换人。
好了夫君。阮柔笑着收回了手,笑吟吟地望着他,你在朝中为陛下打理政务,我自然也应当替你分忧,打理府中之事是我分内的。更何况你瞧哪家的主母夫人将这些事物交给旁人打理的?我无妨,真的。
闻延皱着眉头望了她许久,终还是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眼前的阮柔已与初见时懵懂的小丫头有了天壤之别。
她稳重了成熟了,知晓了该如何打理家事,如何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似乎并不再需要他的庇护。
他从前也曾执着于让她学会保护自己,毕竟嫁给了他面临的未来要么享尽荣华富贵,要么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可如今她当真懂得了这些,他偏偏又舍不得了。
闻延一时间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捧着她那双小手,轻轻握在掌心里。
待桑止取来药膏后,他不顾她的推辞,非要亲自给她上药。阮柔拗不过他,也只得妥协,垂眸瞧着这人用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抹上药膏,还不断轻吹着风让那药膏里的薄荷凉气挥发出来,果然原本火辣辣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阮柔也是这会儿才发现,这样瞧着闻延,竟是让她这几日的操劳与疲累都化作了烟云消散。
她只这样瞧着这人便觉得身心愉悦,踏实得很。
喜欢看便多看,不用拘着。那人头都不曾抬,却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惹得阮柔一怔,脸颊忍不住发烫。
谁、谁要看你了…….她慌忙别开目光不再看他,偏偏又见着桐离与桑止站在一旁偷偷笑着。
她不由羞得脸更红了,挣扎着将手缩了回来,我、我自己来吧!
岂知那人竟真松了手,站起身垂眸瞧着她,既然夫人执意,那我便不碰了。
阮柔恨恨咬牙,心想着她不过是羞涩地客气两句,这人还真就当真了!
可话都说出了口也无甚办法补救,她只得硬着头皮伸手要去拿那盒药膏。可方才闻延已将她的右手都抹上了药膏,这会儿断是不能碰别的东西的,左手涂了一半晾在那儿也不得乱动。
桐离见状想要过去帮忙,却被闻延一眼给吓了回去。
阮柔气得小脸涨得通红,气呼呼地瞪了那人一眼,你这分明是故意的!
相爷不置可否,只又蹲下身来,捧起她的小手继续涂抹着药膏,一边涂一边细心地吹着风。
直到十根手指都涂好了药膏,这才淡淡开口∶在我面前不要逞强,我是你的夫君,你依靠我是应当的。
阮柔瘪着嘴没说话,想反驳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耷拉着脑袋坐在那儿没了半分方才神气的样子。
赶巧快到了午时,厨房来了人问什么时候传饭。一并传到这儿来。闻延只吩咐了这么一句,便又垂下头给她吹着手指。
桑止与桐离在一旁瞧着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砸吧嘴,都说这夫妻成婚后感情会由浓及淡,可他们家的主子们偏偏与众不同,这感情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反而越发的深厚了。
这若是编成话本让说书先生们一讲,怕又是一段大晟朝的佳话了!
这般想着,厨房已将饭菜都端进了衡蕊斋,将那圆桌都给摆满了才罢休。
各种佳肴珍馐都齐齐备上,还多了一道平日里不常见的归耆鸡汤,这汤最是补气补血,对女子是甚好的。
桐离陪着阮柔出嫁前,阮夫人曾给她讲过这道汤,说是日后能给她家小姐补身子用,是有大好处的。
眼下这么瞧着,定是相爷心疼她家小姐,特意命人做了这盅汤给补身子。
阮柔同闻延一齐入座,正准备拿起筷子吃饭,却被人舀了一勺汤送至唇边。
她拧了拧眉头,一脸狐疑地看向闻延,相爷,这…..
闻相爷一脸理所应当∶你手上的伤未好,为夫亲自喂你。
阮柔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所以这人方才要给她上药便是为了这个?
违 @卫四 19∶35四5
Q《嫁给暴虐相国后》浆果不甜 … 器 ∶ 47、中秋(上).
来,张嘴。闻延将手里的汤匙又往她唇边送了送。这么多人瞧着呢,阮柔便是如何也不得不顾及她夫君的面子不是,只能乖乖张口喝下那勺汤。
可没想到这汤味道着实还不错,她便也被那人喂着多喝了几口。
只是一直被人这么喂着吃饭终究不是办法,阮柔赔着笑去看身边那位正入戏的某人,相爷,我能自己
她话才刚出口,便见那人的脸色一正。刚刚在里间便因为逞能吃了亏的阮柔这会儿还记着自己对着药膏无能为力时的窘迫,赶紧把后半句话给咽回到了肚子里,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