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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将人捞起往怀里一带—
阮柔的脸颊紧紧贴在了那人的胸口,听着胸腔内那强有力的跳动,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分毫。
相、相爷…….
恩。闻延挤了个鼻音答应,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托在她的脑后,轻轻摩挲着她细软的发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阮柔在他怀里,他满是杀戮与仇恨的心便能平静下来,淹没在她的笑容与那一句有一句怯生生的相爷中。
两人便是这般拥在一起,过了半晌,才听得闻延沉声唤了她的名字∶ 柔儿。
恩……阮柔这会儿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着他他哪根敏感的神经。
好在这人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沉着嗓音在她头顶说∶知道太多反而对你不利,一切有我,你只需在我身后便好。
…..阮柔不知该说些什么,怔怔地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以闻延到底是不是先帝流落在民间的儿子? 而方才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要一
她没敢胡乱想下去,只仅仅贴着他的胸膛,呼吸有那么—瞬间的停滞。
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他如是说道。
可若是……你想给我,我不想要呢?
阮柔也不知那一刻是怎地了,下意识地便将那句话问出了口。从小到大,她便是在父亲的忽视中度过,无论她做得有多好,阮商皆不会多看一眼,反而是在贿赂闻延这件事上动了将她当做物件献人的心思。
她所得的东西,向来无人问她是否想要,只有给与不给。
故而闻延方才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她非但没有半点感动,反而是皱着没去问他那些话。
难捱的日子过了太久,她只想安安生生地度过余生。
.…闻延许久都没说话,只松了抱着她的手,将她从怀里放了出来。
他的脸色隐在一片阴影中,伸手拉着阮柔从石阶上站起来,很晚了,该回了。
话音刚落,他手都没松,径直拉着那娇小的身影往回走。
阮柔跌跌撞撞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由地打鼓。
她是不是不该问那些话的……闻延虽是没向她发脾气,可到底还是不开心了.……
那她回去之后要做些什么才能讨他欢心呢?
这些问题她想了一路,等回过神来时,都已经到了客栈的门口。
那一晚,闻延早早便睡了。
他不曾像从前那般搂着她,而是背对着她。那背影流露出的孤寂感像是在他们二人之间设了一道屏障,阮柔不敢轻易跨越,而他又不愿主动过来。
一夜无眠,直至清晨的微光从窗口洒进来,阮柔方才昏昏欲睡。
一片混沌之中,她隐约听到桑止的声音,相爷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人给打断了。
不知是谁嘘了一声,紧接着她便听到了有人走出去的脚步声..
*
陛下,皇后娘娘性命已无忧,只是……为首的老太医支支吾吾半晌也不曾说出口。
李修虔捏着眉心的手重重撂下,他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太医,终是没了平日里那温和的模样。
他恨恨咬牙,只是什么,快说!
那老太医吓得身子猛地一颤,忙道∶只、只是娘娘……娘娘怕是再不能有孕了!陛下恕罪,微臣们无能.……
太医后来又说了些什么求饶的话,李修虔已听不到了,他只怔怔地望着屏风后隐约可见躺在床上的那人,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撕扯着一般。
这一生,他都不能与她有孩子了?
他甚至都为他们的孩子拟好了名字,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娘娘醒了!皇后娘娘醒了!内殿的嬷嬷喊了这么一声,李修虔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站起身子朝着里面走去。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惹得他的眉头不由一皱。姝儿,姝儿。他快步走至她的床边,俯下身子要去牵她的手。
此刻的温姝满面苍白,几乎没有血色,她只模模糊糊地瞧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朝着这边而来。
这颜色她向来不喜欢,瞧见便忍不住要拧眉头,这会儿自然亦是将身子往里面侧了侧,不愿看他。
皇帝的手落了空,僵在床边,最终也只是落在了那一床已然被她的血染红了的床褥上。
他捏着被角为她盖了盖,缓慢地站直了身子。照顾好皇后。李修虔沉声说了这么一句,那话里的无奈与心寒任是谁都听得出来。
他这一辈子对她实在太过亏欠,如今这般被她冷眼相向,也是应当的。
李修虔转过身看了巩幸一眼,终也是没说什么,只步子沉重地出了览瑞宫。
皇后为何会突然这般,可问清楚了?他双手背在身后,指尖不断地来回捻着。
巩幸忙回道∶回陛下,据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所言,是娘娘从御花园回宫之时不慎摔倒,小腹又刚好磕中了石子路旁的那块先太后亲笔题字的碑石上,才以至此。
李修虔的脚步猛地一顿,为何摔倒,那些工人都是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