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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忙碌的声音,两人又谁都不说话,只那么干巴巴地坐着。
好容易等到桐离和桑止回来了,午饭也都已在桌上摆好,阮柔悻悻地去瞥外头的那桌饭菜,没敢吱声。
还是闻延瞧着她是真饿了,淡淡说了一句∶先用饭吧。便起身过来扶她。
望着那人的大手,阮柔半晌也没动弹。昨晚身上被这人手上的茧摩挲的感觉隐隐犹在,这会儿总觉着别扭,不敢轻易触碰。
好在相爷也没难为她,只皱皱眉头,将手背到身后转身走了出去。
眼瞧着那人的背影似乎透露着些许的不悦,她心里虽有些过意不去,却也不知该如何。
恰好桐离进了屋来扶她,这才缓步走出了里间。
食不言,寝不语。
这一顿饭吃下来着实是没什么意思,但好在相府饭菜的口味一直都与阮柔的符合,尤其是那碗珠玉粥,吃起来与其他菜式有些许不同的微妙。
她多喝了碗粥,碗里的饭就只动了一点。
闻延不动声色地为她夹了块凤梨烩排骨,酸甜的口味与嗜甜的阮柔正好相符。
她吃得开心,便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朝着那人笑了笑,也给他夹了一块到碗里。
用过饭后,阮柔懒懒地想要睡一会儿,又碍于闻延在这儿不敢说,生怕那人脑子一抽风说要和她一起睡。
也幸好闻延还有事便先回了致渊阁,衡蕊斋也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阮柔倚在贵妃榻上,思及那道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是味道极佳的珠玉粥,忍不住问了桐离一句∶阿离,今日那粥是谁做的?
按理说午饭不应有这种主食上桌,况且那粥的口感实在是与其他菜式有所不同。
回小姐,那粥是桑止命人拿来的。想来…….她顿了一下,忽而笑了,想来是相爷亲自做了为您补身子的!
桐离这么一说,阮柔不由得又哽住了。她虽是有猜测那粥许是相爷亲手所做,可这补身子又是从何而来?
她拧了拧眉头,你这话又是胡诌了。
怎会!桐离干脆在榻边上蹲下来,今日奴与桑止到厨房的时候,正巧听得刘大厨问这粥是谁做的,还提了一嘴说这是一道药膳,有益气补血的功效呢!
……阮柔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怪不得方才她喝粥时,那人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原是这么回事。
这般想着,她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子尴尬来,想来全府上下都知晓她在养身子了 …….
闻延这人,实在是老狐狸!
阮柔悻悻地在心里将人嫌弃了一通,也就没再说话,翻了个身睡了。
彼时的致渊阁里,闻延从暗格里拿了一个精致的瓷瓶出来。
他垂眸将瓷瓶打开,倒在掌心几粒药丸。那药丸不大,通体褐色,依旧是隐隐泛着冷香。
确认过后,闻延才将药瓶收进袖兜里,又叫了桑止过来。
昨日那边如何。他并不曾抬眼去看桑止,而是盯着桌上展开着的那本奏折,上面所述的乃是禹州前些日子发洪的情况,死伤无数,百姓无家可归。
闻延皱了皱眉头,听得桑止禀报∶回相爷,昨晚圣上在阅宸宫批奏折,并未进后宫。039;
皇帝不进后宫,对于闻延来说只能是坏事。李修虔不进后宫便是想做一个勤政为民的好皇帝,可闻延是最了解他的人,他仁善宽厚有余却资质平庸,远见与魄力更是不足,但好在用人唯贤,眼下的弊端还未曾显现出来。
自古以来皇室最为重要的便是延绵子嗣,更何况李修虔现下膝下无子,后宫妃子也不少,碰过的却是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这事闻延不好开口,只得由一些老臣去提。尤其是像历经两朝的翰林院学士江辅仁这般的,说出来也显得中肯,还能突出是为国为民。
当然,若是让温贺明去说便更是能有一番好戏观看了。
只可惜,那温大将军又不傻,没得平白无故要将他的女儿从皇后的位子上扯下来,只一再地劝慰着温姝多争些气,毕竟有了孩子,这皇后的位子才能坐得更稳些。
而闻延要做的,便是让李修虔沉迷后宫,且又没有子嗣,因了没有子嗣日后才能免去许多的麻烦。
他从不什么良善之人,这是他一出生便被赋予的使命。虽是不怕添上几条性命,可到底滥杀无辜也非他所愿。
这也是闻延最讨厌自己的地方,他还不够狠心。
江府那边可安排妥当了。他冷声问道。
桑止忙点头,小的已按您的吩咐将话传到了那边,想来这几日江大人便会上奏陛下。
恩,随我进宫吧。闻延将桌上的奏折合上,起身出了书房。
他负手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温热滑腻的手感令他又想起那些往事来。
娘亲,那人欠您的,我终会替您拿回来。
夫人,方才宫里传话来,相爷今晚不回府用饭了,叫您莫要等。有小厮进来如是禀报。
阮柔担心了半晌的问题迎刃而解,这会儿不由得高兴,可当着那小厮的面又不好尽然表现出来,只得点点头答应,好,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