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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释,“啊……我、我……”
她支吾半天也想不出该怎么把话给圆过来,只得朝着桐离抛了个眼神过去。
桐离的小脑瓜灵机一动,及时将话给接了过来,“我们小姐说的是老去烦人家。桑止你这耳朵要是听错了相爷的话,那可就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桑止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只是这会儿也要顾及阮柔的面子。毕竟这是他们相爷要捧在手心里的夫人,谁都怠慢不得。
他忙行了一礼,将错认下,“方才是小的听错了夫人的话,还望夫人宽宏大量,莫要同小的计较。”
见这是混过了一关,阮柔便在心里长舒了口气。
这会儿她朝着桑止摆了摆手,笑着将话给转到了另一件事上,“无事。只是不知你今日来是为何?”
“相爷派小的来传话,最近外面世道乱,夫人莫要出府。”
阮柔拧了拧眉头,心里想着闻延这怕不是寻了个世道乱的由头将她给禁足了?
桑止又说:“虽是不得出府,但夫人若是烦闷,可约三两好友来府中,只管好生招待便可。”
听得这话,阮柔的眼中都泛了光,“相爷当真这般说?”
正好昨日听闻方家搬来了京城,那她岂不是能将淑尤姐姐接到这儿来了?
桑止点头,“千真万确。”
阮柔心中欢欣无比,忙朝着桑止笑道:“好,替我谢过相爷,就说我知道了。”
今日她这心情当真是一波三折,但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便也足够了。
她这般想着,听得桑止道了一声“告退”,便也摆摆手让人走了。
待桑止出了衡蕊斋,阮柔忙拉了桐离的手吩咐,语气里都是掩不住的欢喜,“阿离,你快去方府请了淑尤姐姐来,快去!”
见主子高兴,“是,奴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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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桑止久久才回,闻延从那一堆走这种抬起头来,等着那人跟自己交代今日之事。
桑止自然是懂他的,这会儿忙将方才在衡蕊斋发生的事情给讲了一遍,“也不知夫人心中猜的那人,可是您?”
“不重要。”闻延复又垂下眼去,细细读着奏折上的内容。
依他看,这小丫头自然是舍不得那些好吃的才如此说。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他特意学得这身做糕点的功夫给白白浪费了。
这般想着,闻延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
桑止虽是不知主子因何高兴,却也没多过问,这会儿又给往茶杯里添了水,默默侍候在侧。
只是这致渊阁方才安静了那么一会儿,便听得外面有人匆匆走进了院子。
闻延自幼习武,耳力向来要更好些,那样慌张的脚步声怕是出了什么事,他不由得拧了下眉头。
“禀相爷,府外阮大人求见。”外面的小厮如是报道。
原来是阮商,他还以为这人不敢来呢。
闻延这会儿目光还落在手中的奏折上,连眼都未曾抬一下,只是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一下,桑止便知该如何了,快步出了书房去领人。
片刻后,桑止匆匆回了屋里,“相爷,小的去带人过来,可阮大人忽说自己是来见夫人的,非要半路拐去衡蕊斋。小的无能……没拦住。”
闻延捏着折子的手一紧,末了将手里的东西狠狠摔在了桌上,脸色霎时便阴沉了下来。
“既然你都带不来的人,那便要我亲自去请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径直出了书房。
桑止心下一沉,知主子这是动了怒了,连忙快步跟上。
主仆二人朝着衡蕊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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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离去请方淑尤还不曾回来,阮柔坐在屋里欢喜地吃着那盒凤梨酥跟糖葫芦,她已吩咐了厨房的人今日午饭多做些淑尤姐姐爱吃的,这会儿也只等着桐离带了人来。
忽听得院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还以为是桐离回来了,便快步出了屋去迎。
谁知见着的却是气势汹汹走过来的阮商。
“父亲?”她不由皱了皱眉头,便见那人自然走至了面前,眼底一片猩红之色,瞧着便是怒了的模样。
从小便被冷落责骂的经历,让阮柔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悻悻地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阮商这会儿冷笑了两声,垂眼瞧她,“你嫁入了相府,成了相国夫人,是不是便将我这父亲不放在眼里,将整个阮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阮柔本就怕他,这会儿更是忍不住瑟瑟发抖,杵在那儿不知所措,“父亲您、您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