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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阮府门口,阮柔四下张望了一番,“文表哥呢?”
“二公子已先一步去了京郊,好为表小姐提前安置好一切。”承书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扶着阮柔上了马车。
阮柔“哦”了一声坐进马车里,心想着文表哥还是这般妥帖。从小到大江秉文皆是将她护在身后的,比她一母所出的大哥阮峪不知强了多少。
从前听母亲有意将她许给文表哥的时候,她倒也还是愿意的,毕竟江秉文待她是真的好。
只是阮商自从娶了江秋盈便事事受江家的压迫,故而不想与江家亲上加亲,没应下。
这会儿马车朝着京郊而去。
阮柔怕路上无聊方才便拉着桐离一块儿上了车,她俩本就一起长大,像姐妹一样的交情,这会儿两人掀开帘子瞧着街上热闹的场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小姐,当初老爷若是应了您与江二公子的亲事,便也不会发生这等事了。”桐离忍不住叹了一声。
阮柔倒是不大愿意提起此事,毕竟再过几日便是她与相爷大婚,如今再说这些也是无用。
更何况,这话若是传到了闻延耳中,怕是会给阮、江两家引来灾祸。
这般想着她忙抬手捂住了桐离的嘴,“日后这话不许再说了,若是被相爷听去,仔细着点你这条小命!”
桐离也是后知后觉,赶紧乖乖闭了嘴,一路上都不曾再提及阮柔的婚事。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在了京郊的玉莹湖畔,阮柔被桐离搀扶着下了马车,便见一熟悉的俊逸身影朝着这边走来。
“柔儿。”江秉文快步走了过来,想要抬手扶她,却被阮柔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嫁给闻延虽是非她所愿,但她心中也牢牢记得阿娘从前叮嘱的话。她既是被许给了相爷,便是不能再与其他男子有过密的接触,尤其是像江秉文这般险些与之有了婚约的。
阮柔朝他笑弯了眉眼,“多谢文表哥带我出来游玩,不然我在府里是要被闷傻了的。”
见她笑得这样开心,江秉文落空的手便也没显得多尴尬。他笑着走在她身旁,“知你这几日闷得慌,所以才特意求了姑父姑母让你出来。”
阮柔又朝他笑了笑,见湖边有一凉亭,里面似是有人在忙着摆弄什么东西。
“那也是你准备的吗?”她问道。
“怕你这几日吃不好,特意准备了你喜欢的几样点心。”江秉文笑着引她过去。
阮柔听着有好吃的,自然是心里欢喜,跟着一同到了凉亭里坐下。
两人坐在亭中赏着湖边的景致,有说有笑,偶尔江秉文也会递给阮柔一块点心,或是亲自为她倒茶,远远瞧起来自是暧昧无两。
“相爷您瞧。”不远处的某棵垂柳后,江秉业微弓着身子指给身旁那人看。
那人身形颀长腰背挺拔如松,他双手背在身后静静望着凉亭中的两人,面色无甚变化。
“这便是你所言之事?”他冷声问。
江秉业连连点头,一副谄媚的样子,“阿文是我弟弟,我也劝了许久让他莫要再惦记着表妹,可他执意要如此,我这也没办法!相爷若是想要责罚,我们江家断是也不敢有怨言的。”
他这么说着,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那人的表情。
“哦?”闻延一双勾人的丹凤眼中似是划过了一道寒光,他淡淡道:“原来这江家已是由大公子来做主了。江大人怕是命不久矣?”
闻延说话的时候连语气都是阴寒的,听起来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最后的语调一勾带了点诡异,入耳像是一股子寒风,直直刮进人的心里。
江秉业脊背陡然冒了冷汗,他腿一软忙跪在了地上连连叩头求饶:“相、相爷饶命!家父向来身子康健,是我乱说!求相爷开恩!求相爷开恩!”
对于这种人,闻延自然是懒得再搭理。
他今日过来是因为江秉业说有与阮柔相关之事要告与他。想着那小姑娘好歹也算是他半个夫人了,他便纡尊降贵地过来瞧瞧。谁知竟是见了这么拙劣的手段,心中自然不快。
“桑止。”这会儿闻延唤了一声,垂眼瞥了下地上跪着的那人,轻飘飘地说:“扔下去。”
阮柔正吃得开心,便听得那边传来“扑通”一声,伴着男子呼喊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显然是有人落水了。
她与江秉文站起身来,正准备过去瞧瞧,便见一道竹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凉亭前。
那人浑身透着阴冷,让人瞧了忍不住便要打冷颤。阮柔却瞧着这身影莫名熟悉,不由得拧了下眉头想要问他是谁。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得江秉文慌张道:“江秉文见过相爷!”
相爷?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