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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出了一点事。”
    他小声的和月见解释:“汉斯大叔家的儿子和别人起了冲突,为了防止之后被人报复,他们一家连夜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这些日子,小镇是越来越不太平了,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狛枝先生,这两本书我就带回去看啦,等看完了就给你送来。”
    他没再和从前那样留下来和狛枝聊天,桌上的茶水与点心失去了原有的温度,月见用银叉戳起一块塞进嘴里,第一次嫌弃起了蜂蜜的甜度。
    “有点难受。”
    月见看向了狛枝弥生:“是因为糖放太多了吗?”
    狛枝弥生抬头,眼神与月见碰撞在了一起。
    “是您做的吗?”
    两人之间有着难言的沉默,Xanxus站在门外静静的等着狛枝的回答。
    “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狛枝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随手写下了什么东西,递到了不知何时单膝跪在他前面的人的手上。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相似的纸片就飞出去了几十份。
    月见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也不知道他们带着这些指令去了哪里。
    只是心中漫上了莫名的无力感,他没有说什么,拉开门和Xanxus打了个照面,干脆的绕开对方离开。
    “Xanxus,你这段时间就跟在Giotto的身边。”
    狛枝弥生下了最后的指令:“用你的眼睛,用你的脑子,把Giotto的一言一行都记录下来,不能理解的就强行记下,能够理解的写个报告给我。”
    Xanxus没有再多说别的,点点头后离开了屋子。
    狛枝看着变回了自己一人的书房,手上的书页半天也没有翻过去一页。
    外界的形势几个月之间就发生了巨变,Giotto不知道曾经厌恶着他的那位三弟为什么要跟在自己的身边,不过这人沉默起来后相当的有威慑力,连G对着那张脸都说不出什么。
    只是他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去追究原因了,各种事情堆叠到了他的眼前,无数的选择等着他来决断。
    他不得不站了出来,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众人的主心骨,在一众支持着他的人眼中,承担起了保护平民的职责。
    一个匆忙建起的自卫团保护起了小镇,可以说是被推着走上了这条路的Giotto,在看到民众对着他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后,隐隐藏着的最后一点不安也消失不见。
    Giotto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有的人注定就要走在人前,而Giotto,你就是这样的人。”
    从前是挚友,现在化为了最忠心的部下的G叼着烟如此的和Giotto说。
    “不需要迷茫,不需要犹豫,做你最想做的,你的身后有着我们。”
    握起的拳头敲敲心脏位置,G向Giotto送上了忠诚。
    Xanxus犹如隐在了暗中的影子,将这一切都录入眼中。
    “Xanxus,你在那里站着干嘛,一起过来啊。”
    Giotto注意到了这股隐藏的视线,冲着Xanxus招手:“看,你家二哥送来了新鲜的猎物,我们今天可以烤肉吃了。”
    “抱歉,我想先回去看看。”
    他拒绝了Giotto的好意,转身离去。
    第212章 .搞事就要搞大的
    Xanxus回去后先找了月见。
    这个男人一反常态的站在窗边向外眺望,随着自卫团的成立, 小镇的街道上多了一些自卫团们设下的机关陷阱。
    从Xanxus的角度, 这些机关相当粗糙,想要做到阻拦的效果, 至少得在关键处再加上一些攻击性更强的零件才行。
    不过不管是自卫团内部的人,还是帮忙的小镇居民都相当开心,Xanxus也就没再说什么。
    “你回来了啊。”
    月见没有回头:“你觉得距离彭格列成立, 还需要多久?”
    “等到Giotto找到他的守护者们,彭格列的雏形有了后,就不远了吧。”
    家族史里并没有提到Giotto是怎么找到他那遍布了世界各地的守护者, 除了岚之守护者一直在身边外, 其他的都以着命中注定般的形式来到了Giotto的身边。
    在这个时代, Giotto的手上拿的是唯一的主角剧本。
    月见随意的嗯了两声,明明是他挑起的话题, 最先厌烦的也是他。
    Xanxus的眉心跳了两下, 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你准备和狛枝先生闹矛盾到什么时候。”
    作为一个旁观者,Xanxus觉得这本来只是一个小问题, 结果被两人给小题大做的弄成了现在的模样。
    月见的眼神颇有深意。
    Xanxus直接嗤笑一声:“不懂个屁。”
    他那苦经训练的礼仪再一次的被抛到了脑后:“你不说出来, 谁能懂你再想个什么,你是准备把问题留到什么时候再解决,一个月后, 一年后,还是永远的困扰下去?”
    月见的表情有些微妙。
    “唔,我现在就是, 有种,明知道这是为了我好,心理上却有些不能接受的感觉。”
    这种剖析自己的行为,月见做得很少,也格外的不适应,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Xanxus已经不耐烦的在膝盖上用手指敲起了节奏。
    “你是不是老年叛逆期来了?”他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如果不想接受,就直白点和狛枝先生说,他肯定不会无视你的意见。”
    “你要是能接受,就不要再一副半死不活的样,看得人……”
    他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所以说你才不懂啊。”月见长长的叹气,“要是所有事情都能这么简单的解决,世界早就归于和平了。”
    “当初那个女人,以为了我好的名义,将我扯到了老头子面前,说我是老头子的孩子。”
    Xanxus表情平淡:“之后老头子也以为我好的名义,给我请来了一群老师,我不能适应他们的教学方式,不止什么都没学到,还给外界留下了我暴虐无常的印象。”
    “和你不同,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会听我的意见,他们自顾自的把自己认为是好的东西放在我面前,让我做选择。”
    “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就是不知好歹,就是辜负了对方的好意。”
    “在被强迫这方面,我的经验比你多得多。”
    月见语塞,这些东西对于Xanxus来说,就是刻在心上的伤痕,每提一次,便是把愈合的伤口重新划开。
    把伤口暴露出来有多痛,月见其实有着隐隐的惧怕,每一道伤痕都意味着一段不想提起的回忆,这种把自己暴露在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