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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神都不怀疑,他的动作不带一点杀伤力。
稍微代入一下,就会发现拳掌的落点是各种要害之处,并且这些看似平常的动作封锁住了所有可能逃开的角度,一旦陷进去,只有被打死这一个结果。
——是不是人,就问一句你还是不是人?
狛枝弥生以为这些人应该会对他敬而远之,有了鹤丸国永一个奇葩不够,剩下两个看着靠谱的也跟着胡闹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这道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视线扫过来,他们有种面对着小乌丸殿下的感觉,纷纷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等着对方开口。
“你们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狛枝从虚空中拉出一条毛巾,把额头的汗擦掉,打完一套拳,他的衣服已经湿透,本就紧身的背心更是勾勒出了明显的肌肉弧度。
付丧神:糟糕,没眼看了怎么办?!
“有、有事。”
鹤丸有些虚弱的开口:“您今天的日课还要做吗?”
“资源不够用了吗?”
在狛枝看来,日课存在的唯一作用只有提供一些不是那么必要的资源这一个,昨天的大礼包内容相当丰富,短时间内不做任务也没关系。
“够用。”烛台切恭敬回答,“但是鹤丸他思念贞酱,想要您帮忙锻出来。”
原来咪酱也是会胡言乱语的啊,鹤丸用眼角余光瞟着烛台切,顺便偷瞄着审神者。
“那就走吧。”狛枝弥生点点头,“等刀锻出来后,你们陪我打一场。”
天雷劈下,三人呆若木鸡。
第12章 .新短刀即将问世
没有扩建过的本丸占地面积相当小,走出狛枝弥生住的院落没二十米,就到了锻冶室。刀匠还是那副迷你的模样,端坐在火炉前面微笑,重复着那句“请放置锻造材料”,这一次,树立在一旁、象征材料多少的透明圆柱这次终于有了十分之一的沙粒存在。
和初见时只有那浅浅一层比起来富裕了很多。
狛枝抱着胳膊站在一边问他们:“不是要有个人放材料的吗?”
鹤丸稳定心神,率先站了出来,他想着审神者这一次应该会和第一次锻刀那样,选择all50,没想到狛枝看了看透明圆柱,报出了四个数字。
太刀熟练的点出了材料,以一百为一组往炉灶里扔,扔完最后一份砥石,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5665这个公式,不是锻造太刀用的最多的吗?按照这人的欧气程度,把三日月宗近召唤出来都不是问题啊……
还没等他多想,下一秒,一块花色混杂的铁块出现在了刀匠的手里,和第一次的锻刀产物比起来,这块铁更加的大和重,然而并不能掩饰它是个失败品的事实。
狛枝又重复了一遍这组数字,烛台切接替了鹤丸的位置,将材料送进去。
另一块花纹不同的失败品跳了出来。
第三把,换成了药研藤四郎,有了前两位的失败经验,他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的紧张了,动作轻而快的把材料分好送了进去,等待着失败品再一次出现。
“叮咚”一声,火炉上出现了倒计时,二十分钟开始一秒秒的减少。
“这就可以了吧。”
狛枝弥生是在场的四人里最淡定的一个,他看着明显说不出话来的三位刀剑男士,用下巴朝着屋外的空地点了两下。
“说好的打一场,走吧。”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鹤丸看着狛枝弥生往外走的背影,疲劳的感觉逐渐取代了之前的樱吹雪,这种情况下,本来还有几分的胜率都在降低。
“你没事吧?”烛台切看着鹤丸那张变黄了的脸,十分担忧,“不如让我先来试探一下他的实力?如果能够消耗掉他的一些精力就更好不过了。”
在三人里面,他是最弱的那个,加上要经常留在本丸照顾其他人,等级也是最低的一位,这种情况下不当前锋实在说不过去。
“那就拜托你了。”
药研没有推拒,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烛台切的请求,他和鹤丸站在一边,看着如临大敌的太刀抽出了武器,以平时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认真姿态警惕着对面的人。
狛枝弥生双手往后腰位置一搭,接着手腕一转向前一甩,两刀自动于掌心中成型,刃身光滑如镜,带着微微的弯度,看上去毫无攻击力。
比起武器,更像是陈列在货架上的艺术品,还是没开刃的那种。
烛台切却不敢小看对方,此时此刻,只能使出毕生所学,将对方打倒了。他全神贯注的看着狛枝,施加在刀柄上的力道缓缓加重。
有人动了。
——是狛枝弥生。
他看着烛台切,面上带了几分犹豫,之后没等对方上前,他先把武器收了回去,以空手接下了烛台切冲着他眉心而去的砍劈。
这是搞什么?
围观的两人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愤怒,就算是他们没有这人强,但是在对决中收起了武器,还用单手接住了攻击,完完全全是看不起瞧不上他们的表现。
狛枝弥生也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带着歉意开口:“我忘记了小一小二一旦出鞘必须见血的怪癖了。”
砍了些虚拟的NPC,即使有流血的效果也没有真实血液的效果,真要砍下去,等到任务结束的时候上哪里去找血给他们涂,难不成要去买只鸡杀了吗?
总觉得那样小一和小二会更生气。
“……请多、指教。”
烛台切看了眼赤手空拳的狛枝,把眼罩取了下来扔到旁边,没有了遮住一半视野的障碍后,他的反应能力明显提升了不少,挥刀的动作也更加流畅,角度更是冲着最难躲开的位置而去。
狛枝沉稳应对,因为深知自己拳头的杀伤力,他的攻击多落在了对手的身体上,而不触碰刃身,生怕不走心的一击把脆弱的刀给打断了。
在外人眼中,这是一场充斥着各种惊险场面的对决,没有武器的狛枝想要攻击到烛台切,势必要踏进刀身所设的防御范围内,这来一来难度上了好几个台阶。
而烛台切的对应看上去颇为缩手缩脚,有种使不出力的错觉,几次都在最后关头撤回,引得鹤丸跟着紧张了好半天。
“烛台切要输了。”
药研对这场称得上是指导赛的对决看得相当认真,短刀本就是打得近身战,而一寸短一寸险,他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疏漏死的就是自己。
正是因为了解,他才知道烛台切那些看似克制的举止,全是出自迫不得已,以身体为武器的审神者限制了烛台切的行动,他是可以就这么刺下去,但是刺下去的同时,也是把弱点送到了审神者的手边。
为了不被击中弱点,他就必须要撤刀回防,这么一撤,就又把优势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