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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杨春晓的盛气凌人,那几人态度唯唯诺诺的。
然后不到一分钟,杨春晓又坐回车里,用力关上了车门。
听这动静,似乎很不?愉快。
等?车辆缓缓起步了,南棠才慢吞吞地支起身,从车后窗往外看去。
这里是离主干道还有段距离的村路,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有人正把什么东西往车里推。
南棠母女乘坐的轿车从面包车旁边开过时,站在驾驶门边的那个男人一边转头看过来,一边拉开面包车车门,同时手指在车顶叩了两下。
他手上一枚硕大的金戒指,闪了下光。
南棠把车椅调好,扭过身说:“他们怎么乱停车,路本来就窄,一下子还占了大半。”
“说是来路边接喝醉的朋友。你刚才是没闻见,那人跟烂泥似的瘫在那儿,浑身都是酒气。”
杨春晓没好气地说,“我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后来觉得算了,能跟这种酒鬼做朋友,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南棠点点头,又说:“到宁平后找家药店停一下吧,我好像感冒了。”
“好端端的怎么感冒。你昨晚是不是溜出去找池星远了?”
“……”
“干嘛不?说话。妈妈跟你讲,优秀的男生多?的是,你也别一门心思全拴在池星远那里。毕竟他还有个弟弟,看上去就不?会有出息,将来会是他的负担。”
“行行行,我知道了。”
这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往事。
南棠甚至记不?清,在五年前的调查过程中,她有没有向警察提起过。它就像每天在公路上都会发生的日常一样,开车遇到不遵守交规的司机,和家人抱怨几句也就过去了。
可如今再?回忆起来,却叫她不?寒而栗。
那个往车上推东西的人,又或者?杨春晓所说的酒鬼,会是钟顺荣吗?
还是因为光线不好而被她错看成“东西”的,其实就是那个酒鬼呢?
南棠的呼吸和心跳一阵紊乱。
直到小黑狗不?明所以地凑过来,轻轻舔了下她的手指,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等?一下。”南棠把小黑狗当作唯一可以倾诉的同伴,“等?我打个电话给……”
她话语稍顿,渐渐冷静下来,“对,我要告诉何凯。”
·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何凯第一时间看向坐在对面的池焰。
“南棠打电话来了。”何凯说。
池焰说:“她现在应该在高速路上。”
两人都不知她为何会打来电话,何凯向池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才划开屏幕接听。
很快,他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因为南棠告诉他,她可能见到了当年池焰所说的可疑人物。
何凯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南棠说:“我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我听见他说要去宁平。”
何凯眉头一皱:“你和他发生了什么接触,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南棠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一遍。
听她说完,何凯总算松了口气,夸奖道:“你处理得很对。”
她没有莽撞地跟人正面硬碰硬,甚至按捺住了寻找真相的迫切心理,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做出了合理的选择——在中年男人打听完饭店后,南棠就没有与他再?有任何对话。
毕竟按照常理来说,像南棠这种类型的年轻女人,基本不会对一个高速路服务区遇到的路人感兴趣。
但凡她试图多跟人家套一句话,都很可能引起对方的警惕。
池焰在一旁沉默地等待。
这通电话,超出他意料之外的漫长。
好不容易等?到何凯放下手机,他便迫不?及待地问:“她遇到谁了?”
何凯眉头皱得更紧:“之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谭明。”
池焰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连带着语气也变得冰冷:“然后呢?”
何凯看他一眼:“你别紧张,什么事都没发生,她等到谭明走了才通知我的。”
池焰抿紧唇角,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谭明就是钟顺荣自杀前一晚出现的男人。
从他三年前再?次见到谭明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不?过南棠刚才,说了些让我在意的事。”
何凯再次引起池焰的注意,“她说杨春晓死前见过谭明。”
池焰抬起眼:“在哪里?”
何凯把南棠回忆起来的往事转述给他:“不?过据她自己说,当时车窗贴了玻璃膜,而且她几乎全程躺在座椅上,所以谭明应该没有发现,车里还有一个她。”
池焰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指骨分明地突起,显出几分苍白。
他们至今不?知道杨春晓和钟顺荣之间有什么关联。
目前唯一可知的,反倒是谭明这个人,和钟顺荣与杨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