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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婷婷他们看来,他俩应该还是几乎陌生的关系才对,怎么会想到来问她。
她直接点开语音通话,等对方接通后问:“池焰没在,怎么了?”
刘婷婷很着急:“我们有事想找他。可他手机一直关机,昨天县里不是刚死了人吗,我们、我们怕他出事,只能先问一圈。”
南棠打断她:“他不是告诉彭和安了么,要去一趟公安局。”
“是这样没错,可现在天都快黑了。”
南棠下意识咬紧嘴唇。
她昨天做笔录没花太长时间,按理说池焰和张成的接触比她少,理应早就结束了才对。
可看看时间,现在都六点过了,他难道还在录口供?
酒店大门近在眼前。
南棠停下脚步,随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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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焰侧过脸,看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冬季的白天总是格外短暂,他好像才进来没多久,外面的天色便黑尽了。
手机里的剩余电量已经耗尽。
池焰很认真地开始思考,万一南棠找不到他怎么办,会不会认为他又不听话乱跑。
可转念一想,这次重逢后他们还没交换过联系方式,她应该不会打电话来。
“想好怎么说了吗?”
何凯的声音唤回他的注意力。
池焰重新转过头,睨着满脸严厉的老刑警。
静了几秒,他低声回答:“我不是说过了么,上周二之后没见过张成。”
何凯:“那你怎么解释,张成到达石门街后不久你也进去了?你一个来宁平出差的外地人,无缘无故去石门街做什么?”
池焰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摆出拒绝回答的态度。
何凯压住火气:“这不是拿你当嫌疑人审。但你需要配合我们澄清真相,否则会给警方办案带来不必要的干扰。”
旁边的警员也万分不解地看过来,猜测这弟弟是不是太紧张了。
虽说身份证上表明他已经二十三岁,但这位小帅哥脸长得嫩,要冒充还在读书的学生也很有说服力。
年轻警员顿顿笔尖,搞不懂池焰究竟在倔什么,本来只是例行询问的流程,他表现得如此不配合,反而会让自己变得很可疑。
池焰沉默许久,久到何凯都快坐不住的时候,才缓声开口:“我有一个要求。”
他指了指负责记口供的警员,“让他出去。”
警员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何凯想了想,朝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离开。
等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了,何凯道:“现在行了吧。”
池焰往后一靠:“这里有录音或者录像的设备么?”
“没有。”何凯不耐烦了,“别想跟我耍花招,有什么都老实交待。”
他并非完全把池焰当嫌疑人看待,毕竟石门街那片乱得很,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都有。
池焰进去赌钱甚至找女人,也都有可能。
可谁知池焰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何凯的预料之外。
他说:“我手机没电了,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市公安局的刘怀安。”
这句话说得还挺有礼貌,何凯听完却是怒火中烧,刘怀安是市局的副局长,位高权重。他完全想偏了方向,以为池焰的意思是想找人把他捞出去。
池焰眼看何凯眉间皱出沟壑,不得不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先打吧。”
何凯始终半信半疑,他起身走到角落,拨通了刘怀安的手机号。
电话接通后,把这边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
还没等他细数池焰的行为诡异之处,刘怀安就打断他:“把人放了。池焰前晚在石门街的一家旅馆,是我让他去的。他全程跟我们的人在一块儿,凶手不可能是他。”
何凯动作一顿:“你让他去石门街?”
刘怀宇语速缓慢地强调:“池焰是我的线人。”
何凯猛的转过头,错愕地盯着一身黑衣的青年。
“他负责协助调查一起文物走私案,和你手头的案子很可能存在关联,现在你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么请务必保证他在宁平的安全。”
刘怀安的声音还在继续响起。
“知情人必须到你为止,这条线我们埋了三年,绝不能断在这里。”
电光火石之间,何凯猛然抓住头绪。
从池焰上一次来宁平到现在,不是正好三年吗?
挂断电话后,他再次向池焰确认:“你是刘副局的线人?”
池焰不咸不淡地点点头。
何凯摩挲着下巴,知道这不能怪池焰刻意隐瞒。
做线人是一项需要高度保密的工作。这次若不是阴差阳错遇到张成的案子,恐怕池焰绝对不会向他吐露只言片语。
何凯犹豫片刻,又问:“你参与的案子,和杨春晓被害有关吗?”
池焰静了几秒,才从喉咙里挤出